阮幕安出來之後就被管家請到了書房。
阮泓看着眼角眉梢帶着些許饜足的男人,身爲過來人,他自然是知道這臭小子經歷了什麼,正因爲知道,他纔是氣不打一處來。
阮泓捲起手邊的書籍砸過去。
阮幕安下意識的伸手接住,見阮泓吹鬍子瞪眼的樣子,便知道這件事父親他是知道了。
“父親,兒子不慎着了小人的道,敗壞了清白人家姑娘的閨譽,有違父親教導,還請父親責罰。”阮幕安拿着書卷跪在地上沉聲開口。
阮泓冷笑了一聲,“罰是要罰的,等宴會結束之後,老子打斷你的腿”
阮幕安自知自己犯的錯,並未反駁什麼,默認了阮泓的話。
“起來赴宴,有什麼事情事後再說。”阮泓走過去的時候伸手給了阮幕安一拳。
自然是沒有的打臉,畢竟還要見人呢。
阮幕安父子出現在晚宴上。
阮白虞悄無聲息的離開,拎着一個食盒去潮生院給蘇葉送喫的。
“咚咚咚。”
敲完門之後,阮白虞就推門進去了,看着蘇葉戒備的目光,將食盒放在桌上。
“哥哥叫我過來給你送喫的。”阮白虞溫聲開口,擺手讓素巧將嶄新幹淨的衣物拿過來。
蘇葉坐在牀上緊緊拽着被子望着溫溫和和的阮白虞,只覺得而自己無顏面對她。
“三小姐我”
三小姐對自己也是用了心的栽培,可是到頭來卻玷污了三小姐的哥哥,她心目中的神邸,她該死。
阮白虞看到了蘇葉身上的寢衣是自家哥哥的,畢竟那麼的寬大。
見蘇葉身上的寢衣時她就知道了,或許自家哥哥對蘇葉並非沒有感覺。
“這件事情錯不在你,再則你也是受害者。”阮白虞拿着衣裳放在蘇葉手邊,再將繡花鞋放下來,“乖,先填飽肚子,有什麼事情咱們喫飽了再說。”
蘇葉乖乖點頭,換好衣服出來看着桌子上的兩副碗筷,低聲開口“三小姐不去宴席上喫嗎”
阮白虞笑着拉着蘇葉坐下來,“不去,在這兒陪你。”
蘇葉望着阮白虞溫溫柔柔的樣子,心裏感覺到溫暖的同時也覺得更愧疚了。
喫過晚飯,賓客散去。
護國公一家和周伯爵一家被留下來了。
慈銘堂。
阮白虞牽着蘇葉走進來,見一屋子的人,蘇葉緊張的不知道該做什麼。
“別怕。”阮白虞將蘇葉摁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見手足無措的蘇葉低聲道“看戲。”
蘇葉望着阮白虞溫柔的目光,忽然一下子就不怕了,收回目光坐下來。
“虞姐,親家母說你有事情要說,不知是什麼大事居然都把我們幾家都請來了”護國公笑眯眯的開口。
阮白虞笑着頷首,“自然是有天大的事情,外祖父莫急。”說着,阮白虞給素巧一個眼神,讓她去把人帶進去。
“你這丫頭還要賣關子”護國公端起茶水,樂呵呵的開口。
阮白虞屈膝一禮,“自然不是。”
周清菏接到阮白虞的目光,忽然從林霜身後出來,走上幾步跪在護國公身前,“外祖父求你給孫女做主”
看着聲淚俱下的周清菏,護國公也是被下了一大跳,急急忙忙放下茶盞就伸手扶人,“好孫女,有什麼事情咱們起來說,有外祖父在絕對不會讓你受委屈,咱不哭,慢慢說。”
林澤夫婦和其餘人不知情的人也被嚇到了,這菏姐是怎麼了,看着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外祖父莫急。”阮白虞看着伏在護國公膝上啜泣的人,不緊不慢開口“孫女今箇中午帶着侍衛衝到菏姐休息的廂房就看了菏姐中了迷藥暈過去了,週二小姐帶着婢子,屋子裏還有個身份不明的男人,這是要做什麼咱們就不明說了。孫女將人捉了起來,外祖父不妨聽聽幾人的口供。”
“胡說八道韻姐那麼善良的人怎麼可能做這種事情”
周伯爵下意識的開口反駁,蹙眉看着阮白虞,“就算這是你長平候府,你也不能顛倒黑白、指鹿爲馬甚至是扣下我伯爵府的小姐長輩都沒發話你就擅自扣押,真是沒規矩沒教養”
阮白虞可不怕這外強中乾的周伯爵,甚至於她身上迸發出來的氣場還蓋過了他。
“周伯爵,不要忘了我是皇上親封的縣主,私自扣下伯爵府的庶女,這點權利我還是有的”
阮白虞冷嗤一聲,雙手環胸開口就懟“不要覺得我給你幾分臉面你就可以來我這裏充長輩,更不要給我倚老賣老,我不喫這一套還有,別惹我,惹怒我的後果你承擔不起”
區區一個伯爵如而已,爲了姨媽他們,她手上可是握着周伯爵的一些見不得人的事,真把她惹毛了,那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你”周伯爵被阮白虞這態度氣的不行。
林毓和阮泓眼裏浮上爽快,他們不能說的虞姐都說了,解氣至極
周清菏都不想去看自己的父親了,她心寒至極。
“啪”
林霜將手邊茶盞掀翻在地,猛然站起來看着周伯爵,厲聲開口“今個這事你要是不給我一個交代,這日子也沒發過了”
周祺銘站在自家母親身後拍拍她的肩膀,“母親不氣,兒子大了有那麼本事養你和妹妹,兒子永遠站在你這邊。”
父親這反應,當真是叫他失望至極。
第一個反應就是給着周青韻反駁,也不問問菏姐如何了。
呵。
“你這潑婦這麼多人看着你也敢對我大呼小叫”周伯爵氣的伸手指着林霜就破口大罵。
或許是在家裏作威作福慣了,他忘了林霜身後站着護國公還有林澤。
林澤挽起袖子上去對着他的臉就是一拳。
“霜姐是老子從小捧在手裏寵大的妹妹,當着我們的面你都敢如此,背地裏都不知道如何,老子打死你”
說着又是幾拳下去,弱雞周伯爵根本就沒有還手之力,被打的眼前發黑。
阮泓趕緊上去抱住林澤,“大哥,冷靜冷靜,打死了髒了手,咱們先看看,到時候再整死他也不妨事。”
林澤被阮泓拽住,勉勉強強冷靜了不少。
素巧正好帶着人進來。
侍衛將五花大綁的三人丟在地上,而後拿着刑具就在一邊候着。
“既然周伯爵不信,那麼咱們就開始詢問吧。”阮白虞擺手,“準備紙筆記下來,到時候讓他們畫押。”
“是。”素巧揮手,就有人端着桌子進來了。
林旭自薦毛遂的坐過去提筆準備記錄。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