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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雖說接觸的時間也不是很長,可也能看得出來這位並不像是傳聞裏的那麼可怕。

    從很多細微末節可以看得出來是個良人,當然這只是虞姐一個人的良人,對於其他人,來說只怕也是索命的利刃。

    阮白虞看着君星綰意猶未盡的樣子,似乎是想再喫一點,目光看着君離,“還要再給她喫嗎”

    君離搖頭,“再喫就不喫飯了,適可而止。”

    阮白虞盯着他看着片刻,“我一直覺得你是個慈父,沒想到是個嚴父。”

    “錯覺。”君離懟了一句之後,道;“我臉上是寫滿了慈愛嗎”

    阮白虞想了想,“但有的時候你對圓圓確實異常的耐心。”

    這位並不是什麼耐心多好的人,反正,她可從未想過這位會如此耐心的養個孩子。

    當時會將圓圓給她,也是爲了給他避一避災難,再則就是故意做弄他。

    說來慚愧,她也是考慮不周,忘了這人耐心告罄之後圓圓的下場會如何。

    君離一眼看破阮白虞所想,頓時想起了那段日子,淡睨了着人,“說起這個,我還沒有和你算賬。”

    “”阮白虞覺得,她就是閒着無聊給自己挖坑跳。

    阮白虞輕咳一聲,在不經意之間又坑了自己,“那什麼,我也是爲了你好,讓你提前體驗一下當父親的感覺不是挺好的,有了經驗以後也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君離沉默地將目光落在阮白虞肚子上,眼裏的神色毫不遮掩。

    阮白虞臉上頓時羞紅,沒好氣瞪了一眼人,直接上手將他的腦袋掰向一邊。

    幾人真的恨不得起身走人。

    太虐了

    欺負他們孤家寡人是嗎

    阮沐實在是待不下去了,拽着鬱五淵去廚房做菜。

    阮幕安幾人是想走走不了啊。

    君離將君星綰放在地上,讓她自己去走走,看着阮白虞認真開口“話說回來,以後有個孩子絕對不能讓你帶。”

    “爲什麼”阮白虞反問了一句,她看起來很不靠譜嗎

    阮幕安端起茶盞,幽幽開口“三歲帶着初初將父親的書給燒了,五歲帶着初初爬樹下不來在樹上鬼哭狼嚎,七歲將我寫好的文章給弄髒了,”

    “打住打住”阮白虞急急忙忙的開口打斷了阮幕安的話。

    再這麼說下去,自己的老底就要被掀沒了。

    阮幕安抿了一口茶,在幾人好奇的目光之下說道“十歲將祖母的牡丹花給掰了,而後沒過幾年將曹閔給打了,你還要我細數嗎”

    “哥哥你可真是我親哥啊。”阮白虞有些氣餒的開口。

    對上幾道揶揄的目光,阮白虞覺得自己沒臉見人了。

    阮幕安斯里慢條的開口“我覺得修王所言不錯,這孩子要給你帶,只怕更會變本加厲。”

    林喻淺眨了眨眼睛,有些驚訝的看着阮白虞。

    委實沒想到,如此穩重的虞姐姐小時候居然會這麼的頑皮搗蛋。

    君離擡手摸了摸阮白虞的腦袋,“真沒想到你小時候這麼頑劣。”

    阮白虞捂臉,不語。

    老底都被親哥給掀了,真的是沒臉見人了

    “遠不止如此。”阮幕安淡聲開口,見阮白虞捂着臉自欺欺人,眼裏浮上淡淡的戲虐之色,“她和初初以前可謂是祠堂的常客,現如今侯府裏面的祠堂裏,只怕還是有被褥鋪蓋。”

    阮白虞“”見過親哥了,長這樣,在你未婚夫婿面前把你的老底給掀了。

    這個他倒是知道,那次這丫頭因爲阮二小姐一事被罰的他去過,那樣子,簡直是對祠堂熟悉得不行啊,簡直就是常客。

    林喻晴看着自家妹妹,掩嘴笑道“說來淺姐也是這樣,別看她乖巧可人,內裏也是和虞姐一般無二。”

    林喻淺頓時噎住,這是親姐

    林旭附和的點點頭,“豈止是淺姐,晴姐也是這樣,你們別看她如今穩重端莊,以前也是頑皮搗蛋得很。”

    又被親哥揭老底的兩姐妹實屬無奈。

    阮幕安將走到自己身邊的君星綰給抱起來放在腿上,看着她扒着桌子邊緣,得時刻注意這小傢伙不小心磕傷自己。

    “果真應驗了一句話,不是一家人不見一家門。”君離伸手將點心挪遠一些,以免被君星綰給扒翻了。

    三人互視一眼,不由笑了。

    確實如此,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這小時候的頑皮搗蛋也是一模一樣。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識趣的沒有提及他的過去。

    熱熱鬧鬧喫過晚飯之後,君離帶着君星綰就離開了,隨後鬱五淵也走了。

    天色擦黑,阮白虞帶着素巧悄無聲息去了關押阮蓮淑的屋子。

    推開門,一盞油燈放在破舊的桌子上,屋子裏的光線有些昏暗,勉強可以看到阮蓮淑蜷縮在牀上面。

    素巧將手裏的燈盞放在桌子上,屋子裏的光線亮了幾分。

    阮白虞坐在凳子上,看着披頭散髮縮在牀上角落裏的阮蓮淑,淡聲開口,“走到如今這一步,後悔嗎”

    阮蓮淑聽到了讓她恨之入骨的聲音,驟然擡起頭看着阮白虞,眼裏瞬間迸發出駭人的恨意。

    “你是來看我笑話的”沙啞的聲音透出濃濃的怨毒,阮蓮淑爬到牀邊,似乎是準備下牀。

    只不過她一天沒有喫東西,又經歷了毀滅的打擊,這個時候身心俱疲,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支撐她下場。

    “對啊。”阮白虞回答的大大方方,把玩着腕上的鐲子,看着阮蓮淑這幅樣子,心裏平靜的不像話。

    阮蓮淑似乎被阮白虞的話給噎住了,好半晌纔回過神來,嘶啞着聲音,“爲什麼不早些處決我,非要等到現在”

    這確實盤旋在她心裏的一個疑問,以阮白虞的聰明不可能查不到什麼蛛絲馬跡,可是她居然會容忍至今,也是奇了。

    阮白虞低眸摸索着胳膊上還沒有好全的傷口,淡聲開口道“設局這種事情最需要的就是耐心,知道你要死,多等幾天也無妨。”

    阮蓮淑看着阮白虞漫不經心的樣子,心裏一怔。

    都輸了,都輸了啊

    從一開始就輸的一塌糊塗,她從來就不是阮白虞的對手

    往她以爲阮白虞並未有那麼聰明,殊不知自己早就是別人局裏的棋子,被別人牽着鼻子走,一步步走上死亡。

    阮白虞歪頭一笑,似乎是在炫耀,“作爲兇手,居然沒有被懷疑,我很開心。”

    阮蓮淑想起了自己生母安斬釘截鐵的話,滿滿的淒涼。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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