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離低笑了一聲,俯身以吻封緘。
脣齒間溢出一句含糊的話,似乎是
“我愛你。”
次日。
君離醒過來的時候約莫卯時,身邊的人還在熟睡,他坐起來看了一會兒之後,才起身穿衣離開。
回到修王府,君離對着銅鏡一看,這臉上是一個鮮明的牙印。
今日早朝不去了,帶着這個牙印去,有口難言。
“嘖。”這丫頭怕是故意藉着酒勁兒報復呢。
反正不管是不是故意報復,這筆賬他可是記下了,日後欺負回來。
櫟伯在門外敲了敲門,“王爺,洗漱用具已經備好了。”
“不去了。”君離低頭看着自己一手的牙印,也是沒脾氣了。
櫟伯在門外愣了一秒,隨後恭恭敬敬道“是。”
君離見外面的天色還早,索性在睡一個回籠覺。
金鑾殿上。
看着又缺席的君離,君宥可疑的沉默了片刻,待早朝結束了,直接擺駕修王府。
以前從不會缺席早朝的皇叔,自從賜婚之後就時不時的抱病不來,就他那狀如牛的身體,會病的那麼勤
君離還在睡夢裏的時候,君宥已經到府上了。
看着坐在桌前拿着勺子低頭喫飯的小姑娘,君宥伸手揉了一把她的腦袋,而後看着一邊的櫟伯,淡聲開口“皇叔呢”
櫟伯擡手一揖,“王爺抱恙,只怕不好見皇上。”
雖然不知道王爺爲何又不去早朝了,但說謊騙騙皇上還是可以的。
“無妨,朕帶了御醫過來。”君宥一句話堵死了櫟伯下面的話,道“朕現在就帶着御醫去看看皇叔,櫟伯帶路。”
櫟伯藏住眼裏的無奈,隨後擡手一揖,帶着君宥去了。
“咚咚咚。”
不緊不慢的敲門聲將君離從睡夢裏驚醒。
“何事”
君宥聽着裏面那帶着濃濃睡意的聲音,眉一挑。
病了,只怕不見得吧,就是不知道爲什麼不肯去早朝。
君宥瞥了一眼剛要張口的櫟伯,直接身後推門進去。
“聽聞皇叔抱恙,朕前來慰問一二。”人未到聲先到。
君離看着徑直走進來的君宥,爬起來坐着,淡聲開口“皇上金安。”
君宥一眼就看到了君離臉頰上的牙印,頓時眼裏浮上些笑意。
原來皇叔不去早朝的理由就是因爲這個牙印啊。
“皇叔這是被小郡主咬了,無顏去早朝”
敢這麼調侃君離的,除了阮白虞也就只有這位九五之尊了。
以君宥的眼力,如何看不出來這牙印絕對不是君星綰那個小姑娘咬的。
動一下腦子,也就能知道這是被誰給咬了。
除了那位阮三小姐以外,只怕也沒有人敢在這位太歲頭上動土了。
君離淡瞥了一眼人,“被狗咬了。”
說完,掀起被子起身更衣。
君宥啞然,隨後就出去讓君離更衣洗漱。
若是讓阮三小姐知道,只怕皇叔又得去哄人了。
洗漱好之後,君離走屋子就看到在蹲在一邊耐心和君星綰說話的人。
君宥這個人是挺喜歡小孩子的,只不過他身在皇宮裏,所有的喜怒哀樂都無法表現出來。
君宥見君離出來了,伸手將君星綰抱起來,看着扒拉着自己衣襟把玩的小姑娘,聲音多了些溫和,“皇叔的閨女蠻可愛的。”
君宥看了一眼肉呼呼的君星綰,“估計是喫飽了不想咬吧。”
君離看了一眼自己的閨女,意味不明的看着君宥。
下一秒,君星綰拉起君宥的手指,放到嘴裏,使勁的下口咬
君宥使勁抽出來,看着一臉委屈的小姑娘,嘖了一聲。
自己被咬了都沒有委屈,這小姑娘委屈個什麼勁兒。
當看到君離這一副意料之中的樣子,君宥也是無奈了。
得,皇叔是真的小心眼,分分鐘就調侃回來了。
君離伸手將君星綰接過來放在地上,牽着她朝着花廳走去,“有政事”
這傢伙可不會很單純的來看看自己是否抱恙了,只怕是又有事情找自己商談。
“喫完早膳再說。”
君離應了一聲。
喫過早飯,叔侄兩就去書房了。
政事說完之後,也是晌午了,在修王府喫過午飯之後,君宥纔回宮去。
君離摸了摸自己的臉頰,還是決定回去午覺。
頂着這麼一個牙印,出門有損自己的形象。
長平候府。
阮幕安睡了一早上纔起來,喫過午飯之後將阮白虞叫起來,而後就去了書房,處理一下文書。
阮白虞哈欠連連的喫過午飯,然後就想着往牀上跑。
最後還是素巧將人硬拽到了院子裏曬太陽,隨後開口詢問“小姐,您記得昨晚上你做了什麼嗎”
阮白虞翻了一個身,側臥躺在椅子上面,慢悠悠開口“不就是咬了君離幾口嗎”
他咬了自己那麼多次,自己咬他幾口怎麼了
素巧凝噎,隨後開口道“小姐,您,你沒醉啊”
阮白虞白了一眼素巧,“醉什麼醉,就是酒勁兒上頭了一會兒,清醒着呢。”
那點酒想要醉她,不可能的,只不過是接着酒勁上頭,啃了君離,然後又說了不敢說的話。
還真別說,說出來都感覺舒坦不少。
走過來的林喻淺聽到這話,頓時愣住了。
這
林喻淺看着昏昏欲睡的人,走上去蹲在椅子旁邊,驚訝的開口道“虞姐姐,你是在說你昨晚上把修王咬了”
不是,大晚上的,修王殿下怎麼會在長平候府呢
看虞姐姐這幅樣子,似乎修王沒有少來啊
堂堂一介王爺,翻牆來偷香竊玉真的好嗎
阮白虞看了一樣林喻淺,伸手拍拍林喻淺的腦袋,慢悠悠開口“別大驚小怪的,他人挺好的。”
林喻淺一陣凌亂。
這是好不好的問題嗎
“虞姐姐你尚未出閣啊”林喻淺有些恨鐵不成鋼的開口,“女子素來要矜持端莊,這要是讓別人知道了你改如何做人”
說完,林喻淺將火氣轉移到了君離身上,“說了修王也是沒規矩,他不知道女兒家的閨譽有多麼重要嗎”
阮白虞溫和的目光看着林喻淺,聽着她絮絮叨叨爲自己抱不平,心裏暖洋洋的。
“笑,虞姐姐你還笑”林喻淺似乎是越發生氣了,“到時候宮裏要來人檢查驗身的,你們孤男寡女的,沒做出什麼過分事情吧”
說到最後,林喻淺都慌了,抓住阮白虞的手,焦急的開口,“虞姐姐你到是說句話啊,你和修王該不會”
“想什麼呢”阮白虞無奈的開口。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