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將君星綰交給素梅帶着,然後拉過凳子坐在一邊,伸手挽着林毓的胳膊,然後歪頭靠着她,“母親,你想我了就直說啊。”
林毓被她猛地抱着胳膊,手裏的牌差一點就翻了,眼裏帶笑卻滿是嫌棄的開口“去去去,一邊涼快去,礙手礙腳的。”
“母親”阮白虞笑嘻嘻的開口,“你想我就直說唄,我可想你了,還有奶奶,我可想你們了”
“誰想你了”林毓擡手戳了戳阮白虞的腦袋“我瞧你這氣色,小日子過得不錯啊,指不定樂不思蜀早就忘了我們吧。”
聽着林毓這話,阮白虞蹭了蹭她的胳膊,認真開口,“母親你放心,我以後一有時間就回來蹭飯”
“邊去兒。”林毓沒好氣開口,“修王府少你喫的了”
阮白虞頓了頓,道“那倒是沒有。”
林毓無語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女兒。
榆木疙瘩。
阮老夫人出了牌,樂呵呵開口,“別聽你母親的,她就是想你了,你這快有十多天沒回來,她憋着氣。”
林毓無奈的看着阮老夫人,“母親,我纔沒有想她呢,她不在,我可是自在多了。”
阮老夫人慢悠悠開口,“行了,學那個臭小子的口是心非做什麼,想就是想了,讓王妃多回來就是了。”
“可”
“旁人怎麼看是他們的事情,日子是自己過的,只要王爺不說什麼,就算王妃搬回來住都沒問題。”阮老夫人淡聲說。
林毓看着這老人家,沉默片刻,笑道“母親說的是,這日子是自己過的,與旁人毫無干系。”
阮白虞抱着林毓的胳膊,認真開口“母親莫氣,這幾天熟悉着府上的事情,如今已然上手,這日後空閒時多,我肯定會三天兩頭回來。”
林毓摸摸阮白虞的腦袋,溫聲開口“來吧,備着你愛喫的飯菜。”
一局馬吊結束,阮沐初收着錢,溫聲“今晚上想喫什麼,我給你做。”
“都行。”阮白虞看着一邊亂竄的小姑娘,道“做點圓圓喜歡喫的吧。”
阮沐初看着這歡脫的小姑娘,“這我怎麼知道小郡主喜歡喫什麼”
“我喜歡喫的,她都喜歡。”阮白虞認真開口。
“”阮沐初白了一眼阮白虞,“你直接說做你喜歡喫的不就行了”
阮白虞無辜一笑。
傍晚。
君離從皇宮出來,然後就上了馬車。
酒樓。
莊霍看着從馬車上下來的君離,見他隻身一人,迎上去低聲開口“王爺,王妃沒有跟着來嗎”
“回國公府了。”君離淡聲開口。
以他對那個丫頭的瞭解,只怕奴才把話帶到了,她就馬不停蹄走了。
莊霍點點頭,隨即低聲道“今晚上是新任的試講通過穆先生要見王爺,似乎想要投誠在王爺麾下。”
“只怕沒那麼簡單。”君離冷聲說了一句,見莊霍看過來的目光,道“帶路。”
莊霍一揖,而後帶着君離進去了。
雅間。
莊霍推開門,屋內的人看過來,屋外的君離看進去。
氣氛陡然冷銳起來。
穆先生率先起身擡手一揖,“臣參見王爺。”
屋內的幾個官員紛紛起身擡手一揖,道“臣參見王爺。”
君離冷聲應了一聲,邁過門檻走進去,然後坐在主位上面。
沒一會兒,小二把飯菜給送上來。
莊霍一一檢驗之後,向君離開口道“王爺,飯菜無礙。”
君離淡淡頷首。
穆先生擺手,“人都齊了,那就動筷吧,有什麼事情邊喫邊談。”
有了穆先生出來圓場,屋內的氣氛纔算是好了那麼一點。
莊霍遣退一邊伺候的婢子,拿起公筷給君離夾菜。
見君離動筷之後,一邊伺候的婢子纔敢上來那筷子給那些官員夾菜。
吃了一會兒,屋外忽然有動靜了。
門被推開,一羣女子從屋外走進來,一一行禮之後,坐在一邊的凳子上,吹拉彈唱。
君離的目光落在穆先生身上。
既然能說服穆先生且通過他見自己,那麼就應該知道自己不喜歌舞。
穆先生對上君離的目光,回了一個眼神之後,端着酒杯抿了一口。
君離放下筷子。
果真是沒有那麼簡單。
莊霍見狀,側身低聲開口“王爺,怎麼了”
君離低聲說了兩句,莊霍起身擡手一揖,便離開了。
其餘幾個官員見狀想問又不敢問的。
“王爺,莊霍去做什麼了”穆先生溫聲開口問了一句。
君離拿起筷子,自己夾菜,“王妃想喫點心,本王讓莊霍買了送去。”
聞言,穆先生點點頭並未說什麼。
坐在一邊喫東西的林子珏微微一頓,悄無聲息打量了一眼君離,隨後心裏發顫的收回目光。
這威壓不是他能承受的。
一曲作罷之後,一個官員起身擡手一揖,諂媚開口“王爺,這幾個都是京城裏有名的清倌,您覺得如何啊”
君離眼皮子都不擡一下,冷聲開口“不過如此。”
那個官員訕訕一笑,尷尬了一瞬,而後道“若是王爺不滿意,那就再換一批,王爺您覺得如何”
這很簡單了,就是美人計。
穆先生擡頭看了一眼這個官員,收回目光。
這人還真是往槍口上撞啊,先不說王爺的性子,就王妃娘娘那個護犢子的痞子,嘖
只怕莊霍送點心是假,請人來是真啊。
“隨意。”君離淡聲開口。
官員趕緊揮手讓這一批下去,然後重新喊進來一批。
這個雅間挺大的,放下一張桌子還有一大片空出來的地方。
這一次進來的是一批舞女,一個個翩翩起舞,只不過君離耷拉着眼皮,看都不看一眼。
這冰冷清貴的模樣下,他確實在想,自家那丫頭若是起舞了,會是誰樣子。
不如今晚上讓她試試看
曼妙的舞姿叫好幾個官員看直了眼,好一會兒才緩過來。
穆先生收回目光,喝酒。
酒過三巡,一個官員才站出來,擡手一揖,“王爺,臣初來乍到,不甚瞭解京城裏面的局勢,臣怕一時不察得罪了人,還請王爺庇護一二,臣一定會爲王爺肝腦塗地”
這有了一個人開頭,其餘幾個存着心思的官員也起身擡手作揖。
唯有林子珏,坐在那兒,格格不入。
君離放下筷子擡眸看過去,冷聲開口“這話稀奇,都是臣子,效忠的是皇上,尋求庇護那也應該找皇上,本王可沒有那麼大的權勢。”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