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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宥放下茶盞,淡淡開口,“這事你就看着辦吧。”

    鬱五淵擡手作揖,“臣知道了,臣告退。”

    說完後,鬱五淵就走了。

    君宥的目光落在了君離身上。

    “別看臣,有話就說。”君離開口。

    木池銘此舉,還真是叫人無法計較起來,畢竟齊麗黛的腿都斷了。

    說來,這人看着溫溫和和的,沒想到這麼狠。

    君宥端過總管太監遞過來的羹湯,“胡國這邊,看來是個盟友。”

    以木池銘的聰明,沒道理看不出來他想要做什麼。

    既然他能看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只怕也會想着來分一杯羹。

    君離冷聲冒出了一句,“昨晚上,他給胡國新帝的信件出京城了。”

    君宥應了一聲,低頭吃了一會兒才道“皇叔的意思是”

    “就看如今的局勢,請皇上做招待那位新帝的準備。”君離淡聲開口。

    能將木池銘這號人收入麾下,那位新帝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

    唐布拉部落這塊肥肉,只怕他會要分一半。

    當然了,這會不會被瓜分是看唐布拉部落的使臣,想不想自己的利益被瓜分,那是看君宥。

    至於到時候帶兵作戰的人,肯定不會是他。

    君宥默不作聲吃了一會兒羹湯,才道“既如此,唐布拉部落那邊就交給皇叔了,能開戰就開戰。”

    那麼大的利益,不要白不要。

    而且,趁此機會也能彰顯出沅國的強悍,下次會盟的時候,就不會在發生這種糟心的事情了。

    君離看了一眼君宥,應了一聲,“臣知道了。”

    說完了會盟的事,朝政的事情也說了一番。

    等君離從宮裏出來,差不多都要到午飯的飯點了。

    去國公府喫過飯,君離帶着阮白虞和君星綰就回府了。

    從馬車上下來,阮白虞頭也不回的朝着裏面走去,似乎是有什麼急切的事情。

    君離帶着君星綰慢悠悠跟在後面。

    其實主要是君星綰腿短,走得不快,他只能壓着步子。

    等父女兩人到屋子裏,就看到阮白虞蜷縮在牀上,睡覺。

    見崔嬤嬤將君星綰帶下去了,君離走到牀邊坐下來,伸手將阮白虞丟在一邊的衣衫拿過來,摺好放回去。

    “你昨晚上和她們聊到什麼時辰”君離將她丟在一邊的簪子拿起來,滿目無奈。

    這到底是有多困,飯點的時候纔起來,喫過飯回來了,倒頭就睡。

    阮白虞壓着被角蜷縮着,“就你去早朝的時間。”

    徹夜通宵

    說一晚上的話,不會口乾嗎

    還有,哪來的那麼多話要說

    君離將幾個簪子撿起來放回妝奩那兒,轉身出去了,讓阮白虞補覺。

    傍晚,君離處理完事情回來,就看到阮白虞還在睡覺。

    這在睡下去,今晚上只怕是睡不着了。

    素巧幾人也不知道王爺是用了什麼法子把王妃喊起來,但是見王妃心情不錯的樣子,她們幾個對王爺越發的佩服。

    反正能把賴牀的王妃喊起來且王妃還不生氣的,王爺似乎是第一個人。

    喫過晚飯,君離拽着阮白虞去散步了。

    夫婦兩人走了一會兒,君離忽然詢問道“今年中秋,你想在哪兒過”

    阮白虞一頓,擡頭看着君離,一股暖意從心臟蔓延開來。

    “若是宮裏的宴會可以不去的話,那我們就在家裏過,然後第二天回孃家。”阮白虞挽着君離的胳膊,說道。

    君離擡手摸摸阮白虞的腦袋,道“可以不去的。”

    阮白虞笑着應聲。

    兩人準備回屋子的時候,阮白虞忽然開口道“唐布拉部落那邊,情況如何”

    “就那樣。”君離開口說了一句。

    若是不瞭解他,只怕還會以爲他是在敷衍人呢。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阮白虞沒說什麼。

    “不過,你把蘇蘇丟在國公府,這樣真的好嗎”邁過門檻,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

    阮白虞擡手捂着腦袋,“有什麼不好的,再不把她送回去,只怕都不認識母親了,還有啊,你是不知道這兩人有多鬧騰。”

    說着,阮白虞擺擺手,一副頭大不已的樣子往屋子裏走去。

    君離啞然失笑。

    如今就嫌頭大了,這日後要是再有個孩子,只怕更頭大吧

    “到時候家裏再有個孩子,有你頭大的。”

    阮白虞猛地回頭看着幾步之外的君離,“你的孩子,你就不管”

    君離雙手抱臂走進來,靠在一邊的柱子上看着阮白虞坐在梳妝檯前拆髮髻。

    “若是女兒,我也不能管太多。”

    兒子還好,要是不聽就揍,但是女兒,嬌滴滴的小姑娘,是在是下不去手。

    “那兒子呢”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將頭髮散落下來,梳髮。

    君離輕嘖了一聲,道“一個臭小子和姐姐爭搶,這不是討打嗎”

    “偏心。”

    君離走上去,接過她手裏的梳子給她梳髮,“人心本就是偏的。”

    有君離給她梳頭髮,阮白虞樂得自在。

    “睡覺前能不能拆了髮髻再睡”君離耐心的解開打結的頭髮,無奈開口。

    本來睡相就不好,隨後摘了髮簪就去睡覺,在牀上翻身打滾一下午,這頭髮不打結就怪了。

    阮白虞一臉無辜,“我這不是太困了麼”

    “是讓你徹夜長談的”君離斥責了一句,手上動作卻很溫柔地給她梳頭髮。

    看着認真給自己梳髮的男人,阮白虞笑了起來,道“嫂子和初初都在,總不能我先倒頭就睡吧”

    “這一晚上,你們是有多少話”君離詢問,繼而很不解的開口,“又不是一年半載沒見面,哪來的那麼多話。”

    “”

    阮白虞從銅鏡裏看着君離,很認真的開口,“女孩子家的話題,你不會懂的。”

    “確實。”他想,他這輩子都不會懂。

    恕他直言,這不是徹夜長談,這是話癆。

    阮白虞這麼會看不出來君離的嫌棄,但是,他也只能在心裏嫌棄一二不是嗎

    要是敢說出來,呵,書房等着他

    素巧走進來,站在老遠的地方屈膝行禮開口道“王妃,水備好了。”

    君離鬆開手裏的秀髮。

    阮白虞起身,給君離一個笑顏後就去沐浴了。

    君離放下手裏的梳子,擡手放再鼻子下一聞,滿手的香味。

    青絲留香,溫柔繾綣。

    這香味也不是很濃烈馥郁的味道,清清淡淡的,像是花香,聞上去很舒服。

    這溫香軟玉,果真是名副其實。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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