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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桑離開皇宮回到驛站。

    還未走進自己的院落,迎面而來一男人。

    見空桑活生生的在驛站裏面,原本還不相信那拉提使臣團到了的男人被迫相信。

    “空桑,你怎麼來了”

    他們一路上做了那麼多的手腳,這羣人居然還沒死

    空桑看着擋住自己去路且質問自己的使臣,淡聲開口道“會盟是國事,我那拉提部落自然是要出席的。”

    男人正想說什麼的時候,空桑忽然動手了。

    一個過肩摔,直接把擋路的使臣摔翻在地上,看着一時間爬不起來的人,輕蔑開口“阿拉坦,好戲纔開始。”

    說完,徑直越過這個使臣走了。

    阿拉坦爬起來,看着空桑的背影,狠狠啐了一口,目露兇光。

    就算這人是大祭司又如何,他一定會讓空桑死在這兒的

    不遠處的院落。

    木池銘端着茶盞看着外面的景色。

    墨竹走進來,擡手一揖,“主子,那拉提部落的使臣到了,使臣是大祭司空桑。”

    “然後”木池銘頭也不回的開口,目光落在那一片竹林上。

    墨竹低頭恭恭敬敬的開口道“方纔唐布拉部落的使臣擋路,空桑大祭司將人摔翻在地走了。”

    木池銘回頭看了一眼墨竹,喝完茶水將空茶盞遞過去。

    “是嗎”

    空桑大祭司可不像是會衝動行事的人。

    墨竹接過茶盞,道“是。”

    木池銘擺手,墨竹端着茶盞就出去了。

    這次會盟但的水,深着呢。

    木池銘看着那片竹子,目光逐漸深暗。

    次日。

    傍晚時分。

    那拉提使臣團準時出現。

    緊隨其後的就是唐布拉部落的使臣團,還有就是胡國的使臣團。

    使臣們都到齊了。

    君離夫婦姍姍來遲,兩人才坐下來,君宥就來了。

    寒暄幾句,開宴。

    歌舞昇平的下面是暗波涌動。

    兩個草原部落之間的硝煙味太濃烈。

    酒過三巡,君宥就說起了這次狩獵的事情。

    輪到空桑說話的時候,阿拉坦就跳出來擡槓,然後空桑用溫和的聲音犀利的反駁回去。

    阿拉坦半分好處都沒有佔到。

    狩獵的時間就敲定在九月初,地點是在皇家獵場。

    得到了準確的消息,阮白虞就起身出去透氣了。

    沒一會兒,阮沐初帶着素鯉過來了。

    見阮白虞站在那兒,走上去,“在等我”

    阮白虞點點頭,“見你給我的眼神,就知道你有事情要說。”

    阮沐初莞爾,伸手挽着阮白虞的胳膊,好奇的開口說道“那拉提部落的使臣怎麼會忽然來了”

    “不是忽然,是早有預謀。”阮白虞溫聲開口。

    以空桑的聰明,只怕是故意爲之,不然肯定會準點到,而不是會遲了兩天。

    此舉,只怕是想要殺唐布拉部落有措手不及。

    阮沐初不解的看着阮白虞,“嗯”

    “我聽君離說,那拉提部落的摺子被劫走了沒呈遞到皇上面前,所以我們纔會爲那拉提部落不來了。

    實際上在這那拉提部落早就出發了,就算路上有唐布拉部落使絆子也不可能會遲了,所以這唯一的解釋就是故意爲之。”

    阮沐初消化這阮白虞的話,隨後道“在唐布拉部落以爲沒對手的時候,那拉提部落的人忽然冒出來,給他們一擊重創,是這樣嗎”

    阮白虞點點頭,“聰明”

    阮沐初彎眸笑起來,“時候不早了,我們也進去吧,有時間再閒話。”

    阮白虞點點頭,目送阮沐初進去之後,也準備進去了。

    “修王妃。”

    素巧回頭看去,擋在了阮白虞身前,目錄戒備。

    阮白虞看着幾步之外的空桑,頷首示意,“大祭司前來,有事”

    空桑將一個盒子遞過去,“花婆婆說,這是謝禮,還有就是花顏那來找你了,近期內應該就會到。”

    素巧接過盒子檢查一下,見裏面就是一隻很簡單的銀鐲子,這才反手遞給了阮白虞。

    阮白虞頷首,“有勞大祭司轉交。”

    空桑頷首,轉身離開。

    阮白虞拿起鐲子套在手腕上,整理一下袖子,朝着宮殿走去。

    素巧低聲開口“這大祭司好生奇怪,等了半天就爲了給王妃一隻鐲子。”

    阮白虞看了一眼素巧,好奇開口“你怎麼知道他等了半天”

    “奴婢看到了。”素巧靦腆一笑。

    阮白虞把玩着腕上冰涼的銀鐲子,淡淡開口“他也就是受故人之託轉交給我。”

    說來,花顏那個小姑娘要來了,住在修王府不妥,還得麻煩嫂子一下。

    素巧也不多嘴詢問。

    宴會結束。

    君離帶着阮白虞朝外面走去。

    除了宮門,君離低聲問了一句,“腕上的鐲子怎麼回事”

    阮白虞正想回答的時候,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

    一回頭,是阮泓他們一羣人。

    一一問安後,一羣人閒話了幾句就各自上馬車回去了。

    馬車上。

    阮白虞坐穩後,道“花婆婆讓空桑轉交的。”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腕上的鐲子,沒說話。

    對他而言,有關花婆婆那段的經歷,算是他人生之中的一大心結。

    是他無能讓身邊的這個丫頭受苦受罪。

    多麼驕傲的小姑娘,爲了他,卻甘心被人蹉跎,甚至是當藥人。

    阮白虞輕咳一聲,“空桑還說花婆婆她們要來京城,到時候不如”

    君離側頭看着阮白虞,接上她沒說完的話,“你不想讓她們在府上住”

    阮白虞點點頭,解釋道“王府規矩太多,她們不自在,我想,讓她們去侯府住。”

    看着君離的目光,阮白虞挽着他的胳膊,道“雖然把你的救命恩人推到侯府住確實是不妥,但是王府確實是規矩多啊,她們自在慣了不一定會喜歡王府的。”

    看着急於解釋的阮白虞,君離擡手摸摸她的腦袋,道“你做主就好。”

    阮白虞點點頭,正準備收回自己手的時候,君離一把就逮住了。

    “怎麼你這是過河拆橋”君離慢悠悠開口,捏着她軟乎乎的手。

    過河拆橋是這麼用的嗎

    阮白虞瞥了一眼人,慢悠悠開口“馬車在動,我得坐好。”

    君離直接將人拎過來放在腿上,捏着阮白虞柔荑的手依舊沒鬆開。

    見狀,阮白虞甚是無奈。

    這是什麼毛病啊。

    回到府上,君離去書房處理政務,阮白虞在房間呆了一下,然後在崔嬤嬤的唸叨下,端着一碗蓮子羹去送書房了。

    阮白虞走進屋內,見認真處理政務的男人,也不打擾他,將蓮子羹放在一邊,然後去點了幾盞燭火,讓屋子裏在亮一些。

    做完之後,她走到一邊坐着,撐着臉頰發呆。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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