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當然了,除了王爺,我最敬佩的人就是護國公”尹默說完笑嘻嘻開口,“那林公子敬佩的人呢是不是護國公”
林旭沉默了一會兒,道,“小時候是祖父和父親,長大之後就變成了阮大哥。”
見尹默不明所以,林旭道,“就是長平侯阮幕安,也是刑部尚書,我最敬佩他。”
阮幕安
他聽說過這號人物,年少有爲什麼的的就不說,之前牽連了秦侯府的命案入獄,很多人跪在宮門口求皇上徹查此案,由此可見他多麼的的民心。
只不過那件事情更叫人驚訝的王妃娘娘的做法,一介女兒身面不改色的告御狀,據說王妃娘娘在金鑾殿以一己之力力挽狂瀾。
“我聽說過。”尹默擡手摸了摸下顎,好奇不已的開口,“說到這位,其實我更感興趣的是他冤判入獄王妃娘娘告御狀的事情。”
說到這個,林旭倒了一杯茶水,擺出了長篇大論的架勢。
“這件事情啊,說來可是精彩紛呈。”林旭慢悠悠吹了吹茶水,喝了一口,才道“當時姑父不在京城在支援洪澇,姑母也有了身孕,阮大哥一入獄,那些人離得遠遠的,不少人就想沉寂落井下石,當時的長平候府也算是四面楚歌吧。”
尹默調整了坐姿,聚精會神的看着林旭。
“阮大哥這人聰慧,留了一手,他把秦侯府的罪證留給了王妃娘娘,至於爲什麼要留給王妃娘娘,那當然是咱們的王妃娘娘聰慧過人,有勇有謀。”
林旭笑了笑,繼續道
“當時咱們王妃娘娘一身素衣告上了金鑾殿,捱了鞭子還能舌戰羣雄,甩出了證據,硬生生將秦世子的狐狸尾巴給逼出來,沒幾日廷尉少卿徹查秦侯府,找出了更多的罪證,給阮大哥平反。”
尹默眨了眨眼睛,對於王妃娘娘,也是越發的感到好奇了。
這時,裏面已經有不少官員了。
阮白虞纔到門口就聽到了林旭的話語,頓時開口“你可拉倒吧,這就事情就是哥哥和皇上他們設的局,爲了逼出秦侯府的狐狸尾巴。”
“還有這內幕”林旭驚訝的開口。
阮白虞走到主位上坐下來,瞥了一眼人,“你就裝吧。”
這人又不是個傻子,怎麼可能不知道。
“這不是顧忌着不敢說嗎”林旭笑了笑,見只有阮白虞一人,開口道“王爺呢,怎麼沒和你一起來”
“圓圓腿短走得慢,我就先來了。”阮白虞開口。
素巧倒了一杯茶放在阮白虞手邊,然後默默退到了一邊,站在她身後。
尹默和幾個官員起身行禮,“臣參見王妃娘娘。”
“免,坐吧。”阮白虞擺手。
青州郡守一家人也紛紛起身行禮問安。
阮白虞看了一眼擺手,讓他們坐。
繆施妤看着坐在主位上的女人,一時間竟有點膽怯了。
女人一身紫色的裙衫,裙襬上一簇簇的紫藤花,鬢髮挽起,一個紫色寶石的發冠,面容精緻,膚白無暇,眼角眉梢的溫和看上去很是好相處。
靜靜的坐在那兒,自有高不可攀的尊貴。
她的容貌,竟然比自己還出色幾分
繆施妤有些不敢相信。
她最多也就以爲王妃娘娘是個容貌上等的女子,誰曾想她會生的這麼精緻啊。
手腕果斷決斷,能做也敢做,骨子裏的高傲自信不要在耀眼。
這一切,無不都是孃家給她的支撐,才能讓她這麼的自信。
不愧是高門大戶的貴女,自家女兒在她面前,完全被襯得黯然失色了。
尹默坐下來後,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王妃娘娘,您能否講講林公子說的事情,臣實在是好奇不已。”
阮白虞端起了茶盞,抿了一口,開口“秦侯府作孽太多,若是在放任只怕是會傷及了國本,是以,皇上和哥哥他們設局逼出秦侯府的端倪。
只不過沒想到秦世子那麼狠,弒父不說還對哥哥動手,當時哥哥情況危急,迫不得已我纔去告御狀,爭取洗清哥哥的冤屈讓他回府修養。”
當時一家的老弱婦孺,她不去告御狀,還能有誰去。
如今想來,當時還真是有點不管不顧的意味。
阮白虞放下了茶盞,素巧續了茶水。
尹默看着阮白虞平淡的敘述,伸手端起了茶盞,不知道說什麼。
先前林旭說的時候,他話語裏多多少少是有些感情的,可輪到了阮白虞,她就很平淡碩澤,似是以局外人的身份去敘述這件事情。
這時,一個穿着粉色衣衫的小姑娘走進來,一進來就朝着林旭跑去。
林旭將人抱在懷裏,笑嘻嘻道“快,喊人。”
這小姑娘脾氣怪得很,高興了喊一聲,不高興了一聲不吭。
君星綰扭頭,就是不喊人。
君離走上去坐在了阮白虞身邊,這時,不少人才發覺,主位上的確是只設了一張桌子。
原先不少人還在想王妃娘娘來了坐在那兒,如今,他們算是知道了,這夫婦兩人是坐在一處的。
屋內的官員紛紛起身心裏問安。
君離擺手讓衆人坐下來。
“在說什麼”說着,端起茶盞抿了一口。
準備在倒杯茶的素巧就僵在那兒,然後默默的退回去。
“告御狀的那件事,尹將軍比較好奇。”阮白虞看了一眼,溫聲開口。
君離將茶盞放在桌上,目光落在了尹默身上。
尹默一頓,然後默默拿起了點心。
“軍營的事情太少了”冷漠的聲音響起。
尹默一哆嗦,擺手,“沒沒沒,王爺,軍營的事物可多了。”
君離冷瞥了一眼。
告御狀這件事情呢,他不是很想提,畢竟那一鞭子打的還是挺狠的。
每每回想起來就是心裏了一根刺。
當時那種局面,若是他不狠點,只怕無法善了,可如今想起,還是挺怨自己當初下手那麼狠的。
完全可以在輕一點的,亦或是換個法子來。
阮白虞擡手搭在君離手背上,見君離看過來的目光,揚起一個笑容。
君離頓了頓,反握住阮白虞的手,淡聲“這件事情籌謀已久,只算算漏了秦世子的手腕,秦世子步步緊逼,告御狀一事也是爲了救長平候,你還要知道什麼嗎”
尹默聽着君離的聲音,錯愕的看着他。
聽到最後,尹默搖了搖頭,“沒了沒了,勞煩王爺了。”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