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更蒙了。
什麼叫做方延川爲了她被踢出族譜
不是,她怎麼就那麼迷茫呢
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是她不知道的
君離低頭看着阮白虞,見她一臉茫然的樣子,都不知道該笑還是該氣了。
一邊的命婦和后妃們看着阮白虞,滿目錯愕震驚。
方延川被逐出家門這件事情是鬧得不大,但是像她們這些人可都知道了。
只不過方侯府捂得嚴實,這件事情的內幕她們都不知道。
如今乍然聽聞,還真是叫人喫驚不已。
算是才驚絕豔的方延川居然爲了一個女子被逐出家門,真不知道該說什麼。
只不過,方貴嬪把事情給捅出來,也是爲了敗壞修王妃的名聲吧。
阮沐初擡手扶着腰,目光落在了阮白虞身上,一時間也是震驚的不知道說什麼。
殿外的屋檐下沉寂了一下。
方貴嬪看着什麼都不知道的阮白虞,笑得悲涼“父親逼迫哥哥娶妻,哥哥爲了你忤逆父親,然後哥哥被被鞭打,踢出族譜,爲了你,他放棄了世子的身份,一無所有”
方貴嬪吼完一句,有些激動的上前幾步,只不過君離擋在阮白虞身前,她根本就傷不了阮白虞。
看着站在君離身後的女人,方貴嬪不甘的開口“你比好看的人多得是,比你家世出色的也不是沒有,爲什麼哥哥就偏偏喜歡你”
“我怎麼知道”阮白虞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的開口“我一貫是深居簡出和他沒有半分關係,你憑什麼將所有錯甩給我又不是我故意爲之引誘他這麼做的。”
自始至終她心裏也就只有君離一個人,所有的溫柔都是給了他。
鬼知道方延川是哪根筋搭錯了。
聽方貴嬪這話,不知道的還以爲是她不安分守己故意勾搭方延川,讓他被逐出家門。
可這件事,根本就和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方貴嬪看着阮白虞,眼裏的嫉妒更是要藏不住了。
若這件事情是她故意爲之的,那她或許還不會這麼嫉妒阮白虞。
可阮白虞什麼都沒做,就能讓自家哥哥爲了她叛出家門。
這一點,纔是讓她最嫉妒的。
阮白虞從君離伸手走出來,攤手,“方貴嬪你講點道理好嗎方延川一廂情願的感情跟我有什麼關係,你要怪就去怪你那個不通情達理的爹。”
君離擡手拍拍阮白虞的腦袋,“別多嘴。”
阮白虞應了一聲,乖乖地站在君離身後。
方貴嬪垂眸,藏住眼裏的森森惡意。
就算不能拉下阮白虞,她也要讓阮白虞痛苦
君離側頭看着一邊的萬曦雨,冷聲“皇后娘娘,事情已經水落石出,你覺得該如何”
事情時發生在皇后宮裏,按規矩也該她處理,畢竟她是六宮之主。
萬曦雨看着方貴嬪,淡淡開口“挑撥是非以下犯上,拔了舌頭打入冷宮。”
君離看着阮白虞,似乎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阮白虞微微點了點頭。
冷宮那個地方,活着還不如死了呢,對她而言,是最大的懲罰了。
就在衆人以爲塵埃落地的時候,方貴嬪忽然動了。
她朝着萬曦雨撲去。
千鈞一髮的時候,還是阮白虞閃身上去拉過萬曦雨躲開。
可方貴嬪並未就此停下來,她的目的似乎不是萬曦雨。
君離看着方貴嬪朝着阮沐初撲去,上去一掌直接將人擊飛了。
方貴嬪倒飛出去摔在地上,一口鮮血吐在地上,然後昏死過去。
阮沐初看着面容冷峻的君離,下意識護住自己的肚子,有些驚魂未定。
驚魂未定的豈止是她們兩,一邊觀望的命婦和后妃更是嚇成了木頭人。
等回過神之後,一個個拍着胸口,緩神。
一邊的嬤嬤和宮娥急忙上前來攙扶萬曦雨,阮白虞靠着柱子,隔着一段距離望着君離。
君離走上去,擡手給她整理一下發冠上的流蘇。
“我們去見皇上。”
說完,牽着阮白虞就走了。
看着離開的夫婦兩人,萬曦雨拍拍宋雪映的手,開口“本宮沒事。”
宋雪映算是鬆了一口氣,冰冷的目光落在方貴嬪身上,道“這個不知死活的人該如何處理”
如今的罪名可不止是挑唆命婦污衊修王妃了,襲擊有孕在身的皇后娘娘和命婦,這可是死罪,甚至還會牽連家族。
萬曦雨擡手搭在圓鼓鼓的肚子上,冷聲開口“等過了年,杖斃。”
宋雪映頷首。
這邊,夫婦兩人朝着御書房走去。
阮白虞握着君離的手,低聲,“方貴嬪那麼做,是想要連罪方侯府吧”
君離嗯了一聲,捏了捏她的手,“方貴嬪出閣之前並不是重視,整個侯府也就只有方延川待他好一點。”
所以,這也不難理解方貴嬪爲什麼要對阮白虞動手,然後又要連罪方侯府了。
在她心裏,就算是阮白虞有錯,可是方侯府的絕情才佔大頭,她都不會放過阮白虞,怎麼可能會讓方侯府逍遙法外。
“所以,在明知你在場的情況下,她還是對皇后娘娘和初初動手,一旦成功,既能讓我痛苦也能讓方侯府連罪,就算真的沒成功,她也能連罪方侯府。”
阮白虞說完,嘆了一口氣,“腦子是挺好使的,可惜。”
“可惜什麼”君離低頭看了一眼阮白虞。
阮白虞擡頭看着他,認真開口,“我就是覺得自己命好,親人和睦,不像那些家族利益至上。”
君離沉默。
其實,豪門望族都是利益至上的,像這丫頭的那些家人,放在外面那是異類。
亦或換句話說,那些人在權利面前迷失了本心,但阮泓那些人沒有,他們把握着分寸行事,絕不做超出底線的事情。
在權利面前,他們看到清楚,活的清醒。
御書房。
君離將阮白虞留在外面,自己一人進去。
屋內,君宥坐在主位上看着摺子,按樣子似乎是早就算到君離會來,故意等候。
君宥擺手免了君離行禮問安,溫聲開口道“皇叔是想問今日之事是否是朕佈局”
君離站在屋內,看着椅子上的男人,並未急着開口。
君宥擡頭對上君離冰冷的目光,笑了笑,不緊不慢開口“皇叔有了家室後,都沒有以前冷冽了。”
以前的目光裏,冷得一絲溫度,而如今,雖冷可有是有溫度的了。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