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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朕,朕也會選擇發兵。”君宥開口。

    能有一個擴張國土的機會,凡是有野心的帝王,都不會放棄。

    君離描繪完了地圖,回頭看着自家的小姑娘,開口詢問,“我們所傳出去的消息真假不知,若是你們在那個立場,不會想着去求證”

    說完,他將目光落在了君宥身上,“蒼國如今根基不穩,爲什麼要貿然突進,爲什麼不鞏固已有國土,和沅國暫時達成友好鄰邦,待國政局勢穩定,那個時候一舉發兵不是更好”

    阮白虞看着君離,思索片刻,“首先,修王的死連君殤都被騙了過去,那些人自然是會信以爲真,兇名在外的常勝將軍歸天了,舅舅父子又被唐布拉部落的餘孽給拖住了,其餘人與他們而言不成威脅。

    再則,如今沅國經歷內訌,蕪州又被蠻族侵略,整個國家像是在處於危難之中,此時不發兵更待幾時”

    君離微微頷首,認同了阮白虞的辯駁。

    “蒼國是需要鞏固根基,但這並不妨礙蒼國教唆他國聯合一起來犯。”君宥指了指蠻族,開口,“這個法子,他們不收用過一次了嗎”

    君宥走到地圖面前,接過君深手裏的竹棍,指着地圖,“胡國和沅國幾乎是旗鼓相當,一旦開戰那就是僵持不下,那拉提部落和我國也有恩怨,加之其他小國,如果他們覺得沅國勢弱站在了胡國那邊一同發難,情況不容樂觀。”

    雖然不懼怕,但也是很艱難。

    君離看着君宥所指過的地方,拿着地圖負手,沉默思考。

    如君宥所言,蒼國教唆他國當槍使是有過前例的,不難保這一次也會用同樣的法子來教唆胡國。

    看着又沉默不語的阮白虞,君離開口詢問,“你在想什麼”

    阮白虞回過神,眉頭蹙起,“我再想蒼國,到底是何許人也,盡然能幫蒼國打下那麼的小國。”

    這個問題一出,御書房內寂靜的只剩下呼吸聲了。

    關於這個問題,好奇的不止是阮白虞,他們幾個同樣很好奇。

    見君離叔侄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君深微微搖頭,“暫時查不到。”

    他們對蒼國關注一般,等蒼國大展拳腳的時候,一些很關鍵的信息已經查不到了。

    繼而蠻族來勢洶洶,他那麼一查,這才知道蒼國告訴蠻族沅國不行了,蕪州大軍調回去了,蕪州如今外強中乾,蠻族一聽,這才發瘋了一般來犯。

    只可惜,消息虛假,最後被打了回去。

    如今蠻族只怕是怨恨上了蒼國。

    君宥不做追究,開口,“胡國那邊密切關注。”

    新秀蒼國不足爲懼,現在需要關注的是胡國,胡國皇帝的一舉一動,勢必要有準確的消息。

    君離頷首。

    他將手裏的地圖遞給君宥,“邊疆部署會重新更改,以防有人盜取機密,備戰的命令也會傳下去。”

    君宥點點頭,“夜已深,散了吧。”

    君離三人行禮,退出了御書房。

    阮白虞見君離和君深有話說,說了兩句就走了。

    “蕪州的局面穩定,只是蒼國知道我朝消息,只怕早已安插了細作。”君深淡漠開口。

    如果沒有安插細作,蒼國怎麼會知道蕪州調兵遣將。

    君離負手,冷聲開口,“蕪州細作排查了嗎”

    如果蒼國要安插細作,首當其衝就是蕪州,其次就是京城。

    說來,這京城裏的細作只怕不少,各個國家的都有那麼一些。

    “清剿乾淨。”淡漠的聲音響起。

    聞言,君離側頭多看了一眼君深,繼而淡聲開口,“不錯。”

    短時間內就能清剿乾淨,可見本事很不錯。

    君深微微頷首,接下君離的誇獎。

    宮門口。

    阮白虞出來的時候,意外的看到了父親他們。

    “你們沒回去”說着,阮白虞大步走了上去,有些疑惑的看着他們。

    雖說是暑熱不冷,但夜間風還是有幾分涼意的,好在嫂子和初初早就帶着孩子的去馬車上等候。

    還有奶奶,也是出來了就被送上馬車坐着。

    要是奶奶在外面等候,她一定會於心不安的。

    林毓溫笑着開口,“等你們,對了,修王呢”

    如今什麼都說開了,修王殿下也“死而復生”了,肯定是要回家聚在一處好好閒話。

    “在後面。”阮白虞自然是知曉自家人在想什麼,開口,“你們先回去,我和他馬上就來。”

    林毓點頭,“動作快點,我們先回去給你們備些好喫的。”

    阮白虞頷首。

    目送幾輛馬車離開後,阮白虞轉身也了自家馬車,等君離出來。

    君離和君深慢悠悠閒話出來,見只要一輛馬車在等候,君離說了一句就走過去了。

    君深也牽過馬匹,翻身上馬走了。

    雖然無召不得入京,但是事出緊急,完全來不及請旨,畢竟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國公府。

    君離和阮白虞走到慈銘堂的時候,裏面已經坐滿了一家人,幾個孩子在屋子裏亂竄,身後跟着婢子,好不熱鬧。

    阮白虞和君離問好後就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看着接受親切關懷的君離,阮白虞喫着酥酪看戲。

    關懷了一番後,阮沐初看着一副看熱鬧的阮白虞,沒好氣嗔了她一眼,“不仗義,這種事情還瞞着我,叫我跟着你整日擔憂。”

    阮白虞一臉無辜,喊冤,“冤枉我那時候不在京城,他詐死也沒和我說,我也是被矇在鼓裏的。”

    “是嗎”阮沐初狐疑的看着阮白虞。

    她怎麼就那麼得不相信這人的話呢

    阮白虞眨了眨眼睛,真誠不已的開了說道,“真的,要我知道怎麼可能會給他發喪呢”

    說到這個,阮沐初倒是信了幾分,只不過還是抱有懷疑的態度。

    以她對這人的瞭解,不排斥她是故意氣人的,畢竟這事君離沒和她說。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端起了茶盞,沒說話。

    這件事情,本就是這丫頭氣他沒提前說與她聽才做出來的。

    鬱五淵接到阮沐初的目光,給她一個無可奈何的眼神,然後端起了茶盞,默默不言。

    “我還是不大相信。”阮沐初緩緩搖了搖頭,看着阮白虞開口,“你這脾氣我太瞭解了,十有八九是故意爲之。”

    “初初你不信我”阮白虞噘嘴,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樣子開口。

    阮沐初微微挑眉,笑罵道“好了,你就別裝了。”

    阮白虞往椅子裏一靠,無奈不已的開口道“我是真的不知道。”

    阮沐初給了她一個眼神,將孩子遞給了鬱五淵,端起酥酪喫。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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