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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深眉頭微蹙,更是不贊成的開口,“既然不是非去不可,皇嬸爲何不回京城安心養胎呢”

    偌大的沅國,男兒那麼多,怎會能輪到一個有孕在身的婦人奔波

    “蒼國邀我去赴約,本妃自然要前往,這不只是本妃自己,甚至還關乎了國家顏面。”阮白虞沉聲開口,“我會養好了在出關。”

    君深見阮白虞主意已定,也不再勸說,起身離開。

    王姝欲言又止的看着阮白虞,最後還是什麼話都沒說。

    聖女決定的事情,是無法更改的,除非是修王殿下勸說,可是修王殿下不在,這件事情也就沒有了迴旋的餘地。

    刑房。

    君深走到裏面,副將從凳子上起來,擡手一揖,“臣參見王爺。”

    “免。”君深淡漠開口,坐在一邊的椅子裏。

    看着綁在架子上一身傷痕血跡的男人,他眼裏的目光漠然的沒有一絲波瀾,冷聲開口詢問,“結果。”

    副將拱手一揖,開口,“是蠻族的餘孽,見修王妃娘娘出入王府以爲是王爺身邊重要的人,便想着將人殺了讓王爺痛苦。”

    又是蠻族。

    “百姓傷亡。”

    君深往椅子一靠,手肘搭在椅子扶手上,閒適的姿勢卻很具有壓迫感。

    “死九人,傷十九人。”副將答。

    君深擡頭看着奄奄一息的男人,冷漠開口“揪出餘孽一個不留,今天參與砍殺的所有人吊死城門口,暴屍三日,以儆效尤。”

    副將愣了一下,有些猶豫的開口道“王爺,這是否太”

    “嗯”君深側目看去。

    副將的話硬生生嚥了回去,一揖,“臣遵命。”

    君深收回目光,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懷揣着複雜的心思,副將隨君深離開了刑房。

    以前只覺得王爺冷漠,如今,不止冷漠,還心狠手辣啊。

    吊死暴屍三日

    仔細想想,也不覺得奇怪,那可是修王妃啊,如今險些在城內受傷,王爺作爲蕪州的主子,能不動怒嗎

    雖然狠辣的點,但也只有這樣的人才能讓蕪州免於戰亂之苦。

    三月中旬,阮白虞決定啓程離開。

    她在蕪州逗留了快一個月了,如今脈象康健,只要注意些許就沒有大礙。

    城門口。

    君深將一個包袱遞給王姝,然後和阮白虞說道“已掃清前路障礙,願皇嬸早些平安歸來。”

    說完,擡手作揖。

    阮白虞頷首,“借楚王吉言,後會有期。”

    君深目送馬車使出了城門。

    他站了好一會兒,才翻身上馬離開邊境。

    馬車裏。

    王姝將包袱打開,見有個匣子,看了一眼阮白虞,得了她的允許後纔打開。

    王姝看着滿滿一匣子的瓶子,好奇的拿起一瓶,見上面的標籤,不由驚呼出聲“安胎藥”

    說着,她一個一個瓶子的拿起來看,無一例外,都是安胎藥。

    阮白虞詫異的擡頭看去。

    王姝將壓在底下的紙張抽出來,遞給阮白虞。

    阮白虞展開。

    見信如晤,皇嬸此去路途遙遠,望皇嬸照顧好自己和孩子

    寥寥數語,卻是讓阮白虞心思有些複雜。

    似乎,又欠了個人情。

    阮白虞將紙張摺好,看着翻着那些瓶子的王姝,開口,“你這做什麼”

    王姝將匣子合上,寶貝的抱着,“娘娘,這些安胎藥有所不同,但分量足以喫到娘娘您生產了。”

    阮白虞靠在車壁上,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

    見阮白虞陷入了沉默,王姝心裏一時間感慨萬千。

    該怎麼說呢

    這將近一個月的時間裏,她也算是瞭解楚王的,冷漠淡然,除了政事,其餘時候都是那麼漠然。

    可對王妃娘娘的時候呢,雖然也冷淡,但事事鉅細,衣食住行仔細的不行,如今還送了這些安胎藥。

    這一顆顆的安胎藥可不好弄,一顆就是一碗藥的藥效,足以可見楚王是花了多少時間和精力。

    傍晚,一行人到了一個小國的邊境,過了關隘後就準備入城找一家客棧歇息。

    簡簡單單喫過晚飯,阮白虞就回屋休息了。

    王姝將車伕給安頓好了,就準備上去找阮白虞。

    只不過,她走到一半,忽然就察覺到了不對勁

    她一回頭,就看到一身便衣肩上有個包袱的男人。

    “楚”王姝錯愕的開口。

    君深一個眼神扼制了王姝的話,淡漠開口,“她呢”

    王姝急急忙忙低頭,一禮,“主子在樓上休息。”

    “帶路。”

    王姝應聲,因着君深朝着屋子走去。

    “咚咚咚。”

    王姝在門前敲了敲門,道“主子,楚公子來了。”

    阮白虞一頓,將脫了一半的衣服穿好,走到門口將門打開,看着王姝身後的人,愣了一會兒。

    君深拿出兩份信函遞給阮白虞,一封拆開過,一封尚未拆開。

    阮白虞狐疑的看了一眼人,接過來見封面熟悉的字跡,頓時將裏面的紙張拿出來展開低頭看。

    嗯,什麼叫做她不會照顧人

    君離,這筆賬她記下了。

    阮白虞默默在心裏給君離記了一筆。

    “皇,咳,小叔讓我跟着你。”君深開口。

    阮白虞將人帶到屋內,門一關就問,“那蕪州怎麼辦皇上那邊你如何交差”

    “這是皇上和皇叔的意思,我走了一個時辰就遇上前來接受的莊霍,這段時間莊霍會坐鎮蕪州。”君深開口說道。

    蠻族剛滅,有莊霍和幾個副將在蕪州,是不會出什麼亂子的。

    所以他也纔敢趕來。

    阮白虞將手裏的紙張和信封放下來,拆開那封尚未打開的信件,邊看邊道“你修書給君離和皇上了”

    “嗯。”君深應聲。

    這件事不該瞞着君離和君宥。

    他們有知情權,他們知道該不該讓阮白虞去。

    既然他們都選擇尊重阮白虞的決定,那他該做的大概就是護着她,讓她無恙的回到皇叔身邊。

    說來也巧,他還沒有離開邊塞,莊霍單槍匹馬的就趕來了,說了一通後,就讓他去追阮白虞。

    這不,急急忙忙買了幾身衣裳,他就馬不停蹄的追上來了。

    阮白虞看着幾片密密麻麻的叮囑,一時間陷入了沉默。

    他這是有多麼不放心自己

    要了命了,搞得她像個孩子似的。

    阮白虞一邊腹誹一邊反覆看,邊看還邊問“莊霍不是才成親不久嗎”

    算算時間,也就才成親了二十多天。

    “嗯。”君深開口,繼而又補充了一句,“他是帶着妻子來的,只不過他率先趕到,他妻子要過幾天才到。”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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