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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王琛幾人洗漱好了,阮白虞也下來了。

    見一個小姑娘攙扶着阮白虞下來,王琛挑了挑眉,放下手裏的茶盞,起身走過去。

    “主子。”王琛一禮。

    阮白虞擺手,溫聲開口,“長老不必多禮。”

    沒想到他們會來的這麼快,還以爲先到的會是晏陽呢。

    王琛頷首,直起腰板後看着阮白虞圓鼓鼓的肚子,溫聲開口,“主子這是幾個月了”

    “四個月吧。”阮白虞開口。

    王琛沉默了片刻,等走到桌前坐下後,溫聲開口,“可能是雙胎。”

    這才四個月,肚子就有五六個月的大小,想來是雙胎。

    阮白虞微微一愣,低頭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然後擡頭看着君離。

    君離沉默片刻,緩聲,“沒事,別怕。”

    “”阮白虞幽幽看了一眼君離。

    又不是你生你,你當然不怕了。

    “也不是什麼大問題,主子有經驗,和之前一樣即可。”王琛溫聲開口。

    聖女一脈自古就有雙胎的遺傳,之前還以爲主子是單胎,沒想到第二胎就是雙胎。

    阮白虞無奈片刻,然後說起了正事。

    “此次急招幾位長老來,是因爲胡國發生了疫病,幾位長老醫術不錯,我想着若是幾位長老願意,可代表着沅國前去支援一二。”阮白虞緩聲開口。

    幾個長老面面相覷。

    居然是疫病

    他們是去還是不去呢

    他們幾個是被大長老召集起來後就往這邊趕,具體是什麼事,大長老也沒說。

    反正一路上就是快馬加鞭,一路趕來感覺骨頭都要顛散了。

    王琛目光溫和的看着阮白虞,不答反問“主子想去”

    看主子的態度,應該是想要去的,只是懷着孩子,不敢去。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低聲,“要不是他在,我早就去掉頭去了。”

    聽着阮白虞控訴的話語,王琛擡頭看着一邊的君離。

    雖然面容冷淡,但眼裏的神色卻是無可奈何。

    “主子不可冒險,我去。”王琛溫聲。

    雖說他們一族體質特殊,疫病與他們而言不過爾爾,可如今聖女懷着孩子,必須慎重行事不可冒險。

    修王攔着聖女不讓她去,此事做的很好。

    幾個長老看看阮白虞又看看王琛,而後下定了決心。

    一個長老爽朗一下,開口道“都到這兒了,怎能有折回去的道理,主子想做卻做不了的事,我們幾個替主子去做。”

    “就是,咱們一定讓主子美名遠播”

    看着幾人樂觀絲毫不懼怕的樣子,阮白虞笑了笑,眼裏是自豪驕傲。

    君離看着幾人,沒說話。

    就在這時,驛站外面響起了馬蹄聲。

    沒過一會兒,晏陽揹着自己的藥箱從外面疾步進來。

    “我的師兄喲,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非要我不要命的趕過來”一見君離,晏陽開口就埋怨了一句,然後衝到桌子前,端起茶盞,抄起茶壺仰頭灌下一壺水。

    天知道他十多天是怎麼個趕路法。

    就爲了君離速來兩個字,他簡直是不要命的趕路啊

    等晏陽喝完水,君離緩聲開口道“胡國疫病。”

    晏陽放下茶壺手撐着桌子看着君離,無語的開口,“胡國疫病和我有什麼關係難不成你想讓我去治治”

    君離點頭。

    晏陽頓時瞪大眼睛,一副見鬼的模樣看着君離,“你是被掉包了吧”

    天老爺

    這還是他認識的師兄嗎

    “晏陽,你是欠揍了”君離冷冷開口,看着晏陽那副模樣,眼裏多些無語和警告的神色。

    “啊好好好,我錯了,我不想捱打,你說你說,我聽着。”晏陽舉手求饒,然後拉過一條板凳,湊合着坐下來。

    那麼冷漠無情的一個男人,如今竟然會因爲其他國家的疫病找來他,簡直是奇聞

    真不知道胡國是給他什麼利益。

    君離將續上的茶水放在晏陽面前,淡聲開口,“胡國皇城爆發疫病,雖然封城,但是傳染出去了,如今很多地方都封城了,疫病何等危險你我知道,如果你不想去,那就同我們一起回去。”

    晏陽看着君離冷淡的模樣,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道“師兄,你能告訴我一下你想要去支援胡國的意圖嗎”

    自家師兄,他能不瞭解嗎

    除卻王妃娘娘,其他事,他都是有利可圖才做的。

    只是,疫病這件事情看上去根本就沒有什麼利益可圖,一個不慎還會賠上大夫。

    這完全是意見喫力不討好的事情。

    “雪中送炭比錦上添花來的好。”君離緩聲開口。

    晏陽沉默的看着君離。

    看看,看看,這目光放得之長遠,簡直了。

    見晏陽沉默的樣子,君離緩聲開口說道“這件事危險萬分,你慎重考慮一下。”

    晏陽低頭喝了幾杯茶水,看着君離詢問了一句,“這幾位是”

    “王妃請來的大夫。”君離淡聲道。

    晏陽哦了一聲,繼續喝水,過了一會兒,道“幾位要去嗎”

    王琛頷首,溫聲開口,“去。”

    晏陽歪頭看着他,好奇的多問一句,“爲什麼呢疫病很危險的。”

    “主子想,我們代替主子去。”王琛溫聲道。

    在他這沒什麼醫者父母心,也沒用懸壺濟世的遠大抱負。

    他的眼裏只有暉族,只有聖女。

    只要是聖女想去的做事,他會盡力去幫聖女完成。

    晏陽看着王琛,沉默了片刻,“我還以爲那麼會說醫者父母心呢。”

    王琛溫聲笑了笑,“我們不是大夫,我們只是會醫術的人而已,大夫高尚的品德,我們沒有。”

    醫術,不過是學習巫蠱時候順帶學的。

    醫術高明,也不過是爲了研究蠱毒。

    本質上來說,他們和大夫這個稱呼是八竿子打不着。

    “我也不是大夫,我一開始想做個劍客,如今也想做個劍客。”晏陽笑着說了一句。

    王琛打量了晏陽一眼,溫聲開口,“溫和內斂,不像是劍客可又像是劍客。”

    想來這這位男人年輕的時候也是意氣風發的少年郎吧。

    只不過經歷的事情多了,變得沉穩內斂。

    晏陽放下茶杯,開口,“我去,這些年來還沒見過疫病,如今去見識一二,看看疫病是不是真的叫人聞風喪膽”

    自古以來,只要一提起疫病就叫人聞風喪膽,一副天塌下來的樣子。

    他如今就去會會,看看那疫病是不是真的叫人聞風喪膽。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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