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疫病呢”鬱五淵看着君離問了一句,見他冷冷淡淡的神色,“是天災還是人禍”
胡國的消息已經傳到了沅國,他早就知道了,只是皇上沒有在金鑾殿上提起過,那他也只好裝作不知道。
見鬱五淵這麼問,君離就知道他心似明鏡。
“我的猜測毫無證據。”君離不緊不慢開口。
鬱五淵點點頭,表示知道了。
阮沐初看了一眼鬱五淵,而後又看了一眼君離,最後側頭看着阮白虞。
阮白虞笑而不語。
“這個消息我也知道了。”阮泓將君星綰放在地上,“只怕明天早朝,皇上會說起這件事情。”
阮幕安看着君離,開口,“殿下從宮裏回來,皇上的意思是支援還是冷眼旁觀”
君離答非所問,“你覺得呢”
阮幕安陷入了沉思,過了一會兒,他開口說道,“疫病來勢洶洶,如果胡國的疫病控制不住,誰也無法保證疫病會不會傳到沅國來,爲了我國的安寧,皇上應該會派人前往支援。”
說完之後,阮幕安看着君離,見他的神色,無奈笑了,“殿下,你直接和我說不好嗎”
非得讓他還動動腦。
“多動腦,沒有壞處。”君離一本正經的開口說道。
阮白虞看了一眼君離,說道,“我們抵達胡國邊境的時候,消息就傳到我們手上了,我家王爺召集了大夫,以我國的名義去支援。”
阮沐初嘖嘖兩聲,“張口閉口我家王爺,阿虞啊,你就不羞澀”
阮幕安和鬱五淵互視一眼,然後無可奈何搖搖頭。
初初這個關注點,永遠是叫人出乎意內幕料。
阮白虞挑了挑眉,“那不然喊什麼王爺夫君這不太好吧”
王爺太生疏,夫君在膩歪,還是我家王爺不錯。
阮沐初嘴角微微一抽,而後擺手,似嫌棄道,“懶得和你說。”
阮平沉聲開口說了一句,“疫病素來是天災,可如今王爺卻覺得是人禍,這其中怕是有什麼內幕”
君離微微頷首,“雖說疫病一貫是天災,但人爲的也不是不可能,只是如今沒有證據,一旦證實,只怕又是一場風雨。”
阮平嘆了一口氣,“我們老了,這些事情也能是你們年輕人多操心。”
不論是天災還是人禍,該控制住疫病還是要控制住,就像是幕安所言,如果胡國的疫病控制不住,那遭殃的就是所有國家。
到時候,對於不少國家都是毀滅性的打擊。
阮幕安沉聲開口,“若真是人爲,那這世道怕是要亂了。”
有疫病的源頭在手,那可真是叫人忌憚不已,而且隨便一個國家爆發一場疫病,那這損失至少要四五年才能彌補回來。
“亂不亂不是他們說的算的。”君離淡聲開口。
鬱五淵垂眸抿了一口茶,“殿下所言不差,我們沅國可不是胡國,想來我國弄點小動作,那就要做好承受沅國怒火的準備。”
不論是修王還是皇上,他們的眼線遍佈了沅國,那些人想在這兩位眼皮子底下做幺蛾子,太難了。
而且,他們庭尉也不是喫素的。
加上他們庭尉的暗樁,沅國幾乎是固若金湯。
阮白虞感慨了一聲,“只可惜不知道到底是那麼厲害,藏的那麼深。”
會盟的事情說過了之後,鬱五淵和阮幕安分別說了一下這幾個月沅國發生的事情。
等說得差不多了,天色也晚了。
幾家人就起身離開,準備各回各家休息了。
修王府。
素梅從外面進來,見阮白虞坐在梳妝檯前護膚,開口道,“奴婢參加王妃娘娘。”
“免了,說吧。”阮白虞眯着眼睛溫聲開口道。
素梅一禮,恭恭敬敬道,“奴婢將帖子遞到了九王府,九王妃應下,明天恭候娘娘前往。”
阮白虞微微點頭,“我知道了,還有呢晴姐姐那邊呢”
素梅溫聲開口,“陳夫人和丞相夫人幾位已經應下,她們說明天直接去九王府碰頭。”
“你去庫房找點藥材,還有九王妃和小世子能用的東西。”阮白虞溫聲說了一句。
素梅應了一聲,而後屈膝一禮就出去了。
站在一邊聽了好一會兒的君離緩步走上來,“明天去看九王妃”
阮白虞嗯了一聲。
君離坐在一邊,“事情我聽說了,你多寬慰九王妃一些。”
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君離,不禁開口說道“你又知道”
這到底有什麼事是他不知道的
君離嗯了一聲,見阮白虞那小眼神,不緊不慢,“想知道就問。”
阮白虞張了張嘴,最後卻不知道該問什麼。
君離也沒說什麼,拿出一邊的書卷低頭看書。
等阮白虞收拾好了,兩人就準備就寢了。
兩人睡之前,君離將阮白虞的腿拉過來,不緊不慢給她摁揉一下。
懷孕的時候,多摁揉一下,可以有效的緩解浮腫和抽筋這些問題。
阮白虞垂眸看着熟練地給自己摁揉腿的男人,看了一會兒,悄咪咪的伸出手,在君離腦袋上揉了一把。
君離擡頭淡淡看過去。
阮白虞傻笑兩聲,企圖矇混過去。
君離沉默了一會兒,無奈開口,“說吧。”
阮白虞清清桑,認真開口,“木棉真的死了嗎”
君離不是那種會字段線索的人。
而且,木棉的事情就他知道,他說木棉死了,那他們真的無法追查。
只是,以她對君離的瞭解,她已經懷疑了很久。
木棉真的死了嗎
這個問題,縈繞在她心頭很久了。
君離看着阮白虞,沉默了一會兒,輕聲開口,“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聽到這話的時候,阮白虞就知道君離的回答是什麼了。
阮白虞對上君離有些隱晦的目光,很認真的開口說道,“自己的安危第一位,知道嗎”
君離點點頭,“我知道。”
說完,拉過阮白虞的一條腿給她摁揉着。
阮白虞幾乎呈大字型癱在牀上,而後輕輕踢了踢君離,“如果是雙胎,你想過孩子的名字了嗎”
名字
君離沉默了。
阮白虞也沉默了。
她知道了,他完全沒有想過。
摁揉得差不多了,君離拍拍阮白虞的小腿,示意她把腿移開,“名字到時候再說吧。”
現如今還不知是男是女,他可不想男的女的各區一堆。
等到時候生了,隨便選兩個敷衍一下就好了。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