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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白虞吸了吸鼻子,過了一會兒才擡起頭看着王琛和晏陽,見屋子裏只有兩人,問,“花顏呢”

    晏陽開口說,“那小姑娘太單純,不是個會做戲的人,半夜情況惡化的時候把人給趕回去了。”

    這件事要做的天衣無縫,那就得讓所有人以爲國公爺真的死了,花顏那小姑娘不是個會做戲的人,所以瞞着她是最好的選擇。

    阮白虞點頭。

    王琛溫聲開口說道,“有關國公爺的情況,我還得說一下。”

    阮白虞點頭。

    “由於那朵花的存在,國公爺的情況不會那麼棘手,該種的蠱蟲也已經種了,只不過腦袋裏的淤血棘手,若不早早治療,只怕國公爺會就此醒不過來。”王琛溫聲開口。

    雖然那朵花讓國公爺的身體有了枯木逢春的跡象,可腦袋裏的淤血也是叫人擔憂,這淤血必需儘快化去,不然夜長夢多。

    阮白虞微微一愣,而後側頭看了一眼君離。

    “放出消息,如今天氣炎熱屍體不能停留太久,父親要早早入土。”君離緩聲開口說。

    阮白虞點點頭,“你是要逼那些人親自驗屍,然後瞞天過海”

    可就算如此,也不難保那些人會再一次開棺驗屍再次確認啊,到時候棺材裏沒有屍體,這不就是給功虧一簣了嗎

    君離點頭,“屍體也已經準備好,不會露出任何破綻。”

    這丫頭想到的事情,自己當然也能想到,備一具屍體用來入土是必須的。

    阮白虞點頭,“如此就好,我們該去奔喪了。”

    君離點頭,看了眼外面還沒有亮起來的天色,和王琛兩人說,“你們好好休息一下。”

    王琛和晏陽點點頭,等夫婦兩離開之後,王琛和晏陽說了兩句,也轉身離開回去睡覺。

    國公府。

    君離夫婦和蘇葉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官員出門要去早朝的時間。

    國公府門口已經掛起來了白綢。

    準備出門去早朝的曹睿父子出來就看到隔壁府上的白綢,心裏頓時咯噔了一下。

    老兄弟家又有人逝世了

    不對,等等,昨個聽聞老兄弟夫婦兩遇刺了,老兄弟傷重被擡到了修王府救治,如今,這

    見君離夫婦和蘇葉從馬車上下來,曹睿撇下自家兒子大步走上去。

    “修王殿下,王妃娘娘。”曹睿開口喊了一聲,見夫婦兩回過頭,擡手一揖開口說道,“王妃娘娘,你父親是否安好”

    阮白虞看着曹睿,抿了抿脣瓣,“想來曹伯父也知道了,父親他,沒挺過來,天不亮就走了”

    阮白虞的話音落下之後,曹睿愣在原地。

    走,走了

    這

    怎麼可能啊,那麼厲害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走了呢

    不可能,這不可能

    曹閔走過來就聽到這話,當即也傻愣住了。

    阮伯父不見了

    這怎麼可能呢

    曹閔眨了眨眼睛,看着那門匾上的白綢,緩聲開口說道,“王妃娘娘,你是在開玩笑嗎”

    前幾天還看見阮伯父活蹦亂跳的,阮伯父還唸叨自己早些成家立業。

    如今卻

    阮白虞看了一眼那白綢,眨了眨酸澀的眼睛,“我也希望是開玩笑,可是事實就是如此,我,是我沒本事救不了父親”

    看着低頭哽咽的女孩,曹睿抿了抿脣瓣,側頭看着自家兒子,“你去幫我告假,今天的早朝我就不去了,我要來幫他們料理一下老兄弟的後事。”

    曹閔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自家父親,最後點點頭應下。

    父親和阮伯父感情最好,如今阮伯父驟然離世,父親應該是傷心不已。

    曹睿微微嘆息,而後轉身回去將朝服換了然後來幫忙。

    君離拍拍阮白虞的肩膀,“我早朝之後就回來。”

    有的事還得去和君宥說一說,這個早朝,他是非去不可。

    阮白虞點點頭,而後攙扶着蘇葉往裏面走去。

    曹閔看了一眼君離,而後默默轉身跟上去。

    金鑾殿。

    今天的早朝,少了好些人。

    三位國公爺一個都沒來。

    還有刑部尚書,庭尉少卿。

    正事說完,操心的史官就詢問三位國公爺的情況了。

    這個時候,君離出列,擡手一揖開口說,“臣有本啓奏。”

    “皇叔請說。”君宥開口。

    君離擡手一揖,開口,“鄭安國公昨天遇刺重傷,今天一早不治身亡,鄭安國公身前兢兢業業,爲國爲民奉獻不少,臣還請皇上給國公府的婦孺一個交代。”

    遇刺重傷

    不治身亡

    阮泓死了

    頓時,金鑾殿殿上一片譁然。

    君宥面色一沉,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將摺子呈遞給君宥。

    君宥低頭翻看。

    “臣以查明,刺殺鄭安國公的刺客來自於楮國,其意圖不明,可如今刺殺了一位國公爺,於我國而言是損失了一位重臣,還請皇上三思。”君離一揖,沉聲開口。

    君宥看完之後將摺子甩在桌子上,聲音滿含怒意,“好一個楮國簡直不將我沅國放在眼裏”

    君離擡頭看着君宥,沉聲,“皇上有何打算”

    敢如此追問君宥的,除了君離,他人也不敢了。

    “滅了楮國,用楮國的血來祭奠鄭安國公”君宥的聲音擲地有聲。

    君離看了一眼君宥,而後側頭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君景。

    君景頓時就心領神會。

    君景擡手一揖,不卑不亢道,“皇上息怒,五月左右胡國使臣就要前來,這件事不如先放放,畢竟沅國才休兵不久,如今局勢不明,不宜發兵。”

    君戚和君契面面相覷一眼,然後這才反應過來。

    “皇上,鄭安國公逝世,臣等都是惋惜難過不已,可如今沅國才休兵,實在不宜再發兵。”君戚開口。

    君宥面露些許難色,最後將目光落在了君離身上,似乎是想要聽聽他的意見。

    君離一揖,冷聲,“皇上,他們所言不錯,如今局勢不明不宜開戰,可鄭安國公的仇也不能不報。”

    話音落下後,君離擡頭看着龍椅上的男人,開口說,“但爲了安撫國公府的女眷,臣覺得,可以讓王妃領軍出征踏平楮國爲父報仇。”

    衆臣齊刷刷擡頭看着君離,一個個臉上寫滿了不可置信。

    他們聽到了什麼

    讓修王妃領軍出征

    不是,他們沅國的將領死絕了嗎需要一個女人領軍出征了

    不行不行,這不行,這絕對不行

    他們沅國泱泱大國,怎麼可以讓一個女人領軍,他們男人不要面子嗎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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