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看着君離,想到他以前做的那些事情,不由微微一愣。
不得不說,修王以前那個手腕是真的狠。
阮幕安和鬱五淵環視了一眼,雖然一個字沒說,可是眼裏的警告還是顯而易見的。
等幾人離開後,護國公淡淡瞥了一眼,而後轉身離開。
來自幾位大佬的警告,讓不少人偃旗息鼓,可還是有人不死心,惦記着國公府的基業。
如果阮言希死了呢
阮言希死了,鄭安國公府後繼無人,到時候,皇上一定會收回國公府的基業,重新挑人冊立國公。
人的腦子裏一旦有了想法,就會去付出行動。
就那天的早朝之後,沒過幾天,阮言希在從書塾回王府的路上遇刺了。
至於遇刺的結果,那是想都不用想。
失敗。
阮言希身邊可不止有君離的暗衛,還有阮幕安他們派的暗衛。
他的身份,可謂是比任何人都要安全了。
要是能讓那些人得手,那暗衛豈不是成擺設了。
次日。
君離拿着一大證據在金鑾殿上攪出了一場腥風血雨。
謀劃刺殺阮言希的那個官員,先是被狀告謀害下一任國公,緊接着又被揭了老底。
一樁樁一件件,簡直是叫人膽寒。
早朝結束,一百兩號人的命被畫上了句號。
看着那鋃鐺入獄的一家子,不少人唏噓不已。
前幾天他們家還有個孩子滿月呢,如今,只怕也要跟着人頭落地了。
什麼嬰孩無辜的話,別鬧了,就修王那脾氣,斬草除根,絕對不可能有活口。
那日在金鑾殿上的警告,還真的實現了。
沒過幾天。
阮白虞就被邀請到了林喻晴府上做客。
一羣人坐在桌子前,喫東西的喫東西,喝茶的喝茶。
“聽說沒,那家人居然想着狸貓換太子,想要留住一絲血脈。”林喻淺神神祕祕的開口說道。
阮沐初將瓜子皮放在碟子裏,打趣着開口,“你忘了我家哪位是誰這事我肯定早就知道了。”
林喻淺撇嘴,“沒趣。”
初姐姐一點都不配合自己,這天聊不下去了。
“你快說,什麼個情況。”阮白虞捧場的開口說道。
林喻淺看了眼阮白虞,開口說,“主辦這個案子的人是廷尉少卿,那家人想要狸貓換太子的計策肯定是被識破了啊,如今好些人都在看笑話,嘲笑他們不自量力。”
也不看看鬱五淵和阮幕安哪個是好糊弄的。
狸貓換太子,虧他們想得出來。
“確實不自量力。”林喻晴開口說,她捏着點心,開口,“父親可是將自己最厲害的暗衛派去保護言希,加上祖父那兒的,還有殿下他們幾個派遣的暗衛,刺殺言希,這不是自不量力嗎”
說句毫不誇張的話,如今阿虞身邊的暗衛或許根本就沒有言希身邊的多。
“就得有人出來做那個雞,其他猴才能震懾住。”其勒格日開口說。
殺雞儆猴,敲山震虎,總要有人先出頭,這才能用血淋淋的例子震懾住其他人。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父親和王爺似乎也派人保護言希了。”曹倩倩開口,見幾人看過來的目光,曹倩倩開口,“父親和阮伯父情同手足,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
見幾人更詫異的目光,其勒格日開口,“他說,又不缺那兩個人,所以就派了。”
阮沐初無奈,可這心裏也是暖暖的。
“母親幾乎天天要去找姑姑,還有舅媽她們幾位,三天兩頭找藉口拉母親散心。”阮沐初開口說,看着這一桌子的人,唏噓,“患難見真情,這話一點不假。”
以前父親在的時候,不少人都巴結着,如今父親死了,之前那些巴結的人轉頭就來落井下石,還真是現實。
可是他們這些人,真的,她沒有看錯人。
阮白虞看了一眼幾人,開口說,“咱們可能就是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了。”
宮裏的萬曦雨和宋映雪不能隨便離開,可是該帶到的寬慰都帶到了,該帶的東西也都帶到了。
他們的舉動,也是一種慰藉了。
“咱們誰跟誰啊,互相幫扶着不就過去了嗎”周清菏開口,“而且,就算沒有我們的幫扶,你們這幾家人也是可以的。”
他們的存在無非是表一個態度,告訴那些不懷好意的人,這鄭安國公府身邊還有有點人脈的,想要惦記還是要掂量一下。
“就是啊,就皇嬸,就她一個人,撐起一個國公府完全不在話下好嗎”曹倩倩開口說道。
阮白虞無奈看了一眼人。
“就是啊,你們可別煽情了,我們沒做什麼。”其勒格日開口。
“喫東西喫東西。”林喻晴溫聲開口,“請你們來就是閒聊聚聚的,說這些做什麼,說一點開心的。”
“嫂子嫂子,肚子了的孩子會踢人了嗎”林喻淺看着蘇葉,開口問。
蘇葉無奈笑了,“這都六個多月了,能不會嗎”
這要是不會踢踢肚子什麼的,她只怕要擔心死
林喻淺訕訕一笑。
是哦,她問的是什麼蠢問題。
周清菏笑着開口,“你應該這麼問,孩子鬧騰嗎”
蘇葉看了眼周清菏,笑道,“鬧騰啊,比不言還鬧騰,只怕是個男孩。”
幾人看着蘇葉的肚子,不禁期盼起這條小生命的到來了。
“那就再生一個,人這輩子總要有個女兒的。”阮沐初忽然冒出來一句。
蘇葉怪嗔了一眼阮沐初,“那萬一下一個還是男孩兒呢”
她也想要個小棉襖,乖乖的,可愛活潑,多好啊。
可子嗣這種事,誰又說得準呢。
阮沐初愣住。
“隨緣吧,孩子這事強求不得。”蘇葉溫聲開口說。
曹倩倩伸手摸了摸輕輕蘇葉的肚子,“好好養着,知道嗎”
她這輩子是無緣在當母親了。
蘇葉點點頭,“我知道。”
說來,這個孩子能養到現在,真的很不容易。
要不是有晏陽他們幾位,這孩子怕是早就離開了她。
“嫂子,如今還要喫安胎藥嗎”阮沐初關切的問了一句。
這孩子能留下來,她們是知道有多麼不容易的。
“喫。”蘇葉溫聲開口,“晏陽大夫說,這安胎藥對我和孩子都有益處,雖說如今的情況都很好,可還是得喫,也算是藥補,畢竟之前也是聽危險的。”
“聽你們這話,又有什麼我們不知道的”其勒格日狐疑的開口。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