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看着君離打量懷疑的目光,無奈,“我真不會衝動的。”
最難忍的時候都過來了,如今還有什麼不能忍的。
“是嗎”君離淡聲開口,“你能保證自己上了戰場不會單槍匹馬衝去楮國”
阮白虞看着君離就那麼凝望着自己,微微一愣,而後舉起手,認真開口,“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單槍匹馬殺去楮國的”
當然了,要是楮國將她劫走了,那可就得另說。
“以楮國皇帝的勢在必得,他一定會對你劫走你,你是在打這個主意”君離抿了一口涼茶,緩聲開口。
阮白虞撅起嘴巴,“好無趣,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聽着這小姑娘嬌嬌軟軟的埋怨,君離無奈,“你就不能老實點嗎”
“有的事情我會老實,但是有的事情我會鬧個天翻地覆。”阮白虞開口說道。
君離看着她死犟的樣子,沒說話。
“罷了,別讓自己受傷就行。”君離說。
阮白虞彎眸一笑。
說是木池銘快到了,阮白虞以爲還需要幾天,結果,過了一天,木池銘就來了。
他此行帶了幾個臣子,陣仗不算大,但也合規矩,不丟自己國家的面子,也給足了沅國面子。
次日,傍晚。
阮白虞梳妝好跟着君離進宮。
君宥給木池銘一行人在宮裏接風洗塵,只怕這次宴會喊到的臣子有點少,只喊了幾個世家和二品以上幾個重臣。
人少,事情也就少了。
和和氣氣的喫過晚飯後,茶點上桌。
君宥抿了一口茶水後,溫聲開口,“木丞相,不知胡國的情況如何了”
“多虧了貴國施以援手,疫病已經被解決,一切都開始恢復。”木池銘拿着酒杯站了起來,他舉起酒杯,“若無貴國援助,我國不可能這麼快恢復,臣帶吾皇感謝貴國。”
木池銘身後的臣子看着他這副文質彬彬的樣子,總覺得有些發怵。
見慣了這位丞相笑面虎的樣子,如今他溫和有禮的樣子,總叫人覺得又在算計着什麼事情。
君宥舉杯,喝完酒之後,緩聲開口,“我國和胡國是鄰邦,關係一直友好,胡國有難,我國支援是應該的,木丞相不必多禮,坐吧。”
木池銘揚了樣空酒杯,然後坐下來。
這一個接風洗塵的宴會下去,還算是舒適。
宴會結束回到府上,阮白虞提着有些繁瑣的裙子準備回屋洗漱。
“走慢點。”君離緩聲開口。
阮白虞看了一眼人,“我要回去換衣服。”
“都到家了,還急什麼”君離伸手拉過阮白虞的手,牽着,“等會兒一身汗,又要埋怨。”
阮白虞哼唧兩聲,沒說話。
君離就牽着她緩步往灼華院走去。
回屋後,阮白虞洗漱更衣,外面天色黑了,估計接下來也沒什麼事情,她就換了一身寢衣。
君離洗漱回來,就看到阮白虞穿着寢衣坐在軟榻上,手裏拿着扇子搖着。
君離走上去彎腰坐下來。
“我今個看了一眼,總覺得木池銘那樣子不像是來說疫病的事情,倒是想是來感謝我國的。”阮白虞有些不解的開口。
說完,她看着君離,“你知道什麼內幕嗎”
“先禮後兵。”君離緩聲開口。
“所以,齊青臨是不是真的覺得疫病是我國所爲”阮白虞又問。
帝王心海底針,那麼多所謂的證據在那兒,誰又能知道齊青臨是不是會認爲疫病是沅國所爲呢
君離擡手給阮白虞一個腦蹦兒。
“那這就要看木池銘會不會拜訪你了。”君離不緊不慢開口。
阮白虞詫異的看了一眼君離,正想問什麼的時候,君離拿着一塊點心堵住她的嘴。
一天天的裝傻充愣,很好玩嗎
往後幾天的時間,木池銘在禮部尚書的帶領下領略京城的繁華。
玩的差不多了,木池銘和禮部尚書說,他想去拜訪一下修王殿下,順道參觀一下修王府的景色。
禮部尚書也不敢答應,只說自己去詢問一下,到時候轉達結果。
木池銘應下。
禮部尚書登門拜訪的時候,阮白虞詫異了一瞬,等君離去前廳後,她側頭和身邊的素梅說道,“你說禮部尚書來找王爺是有什麼事嗎”
“奴婢不敢猜測。”素梅點頭,開口。
主子的事情,可不是她一個婢子可以多嘴的。
阮白虞瞥了一眼素梅,“快說。”
素梅擡頭看了一眼阮白虞,緩聲開口,“娘娘,禮部尚書這些天一直陪着木丞相在京城裏遊玩,此次過來,應該是因爲木丞相的事情吧”
阮白虞擡頭看了一眼素梅,“聰明。”
素梅無奈,“娘娘,你莫要打趣奴婢了。”
在娘娘面前,她是真的擔不起聰明兩個字的。
這些事,不過是稍微動動腦子就可以猜測一二的,至於更深奧的事,她是真的猜想不出來了。
阮白虞擡手撐腮看着窗外,喃喃自語,“看來他是早就知道了。”
素梅聽了一個真切,可是卻不太能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也就是一小會兒的功夫,君離就回來了。
阮白虞從窗口看着從外面大步而來的男人,眯了眯眼睛。
沒一會兒,君離的身影出現在屋內。
素梅識趣的屈膝一禮,然後就出去了。
君離走上去坐下,拿過阮白虞手裏的團扇,看了一眼後放在一邊,“知道結果了”
“什麼結果”阮白虞一臉茫然的看着君離。
君離用扇子輕輕敲了敲阮白虞的腦袋,淡聲開口“別裝傻。”
“看來齊青臨也算是有點腦子。”阮白虞說。
素梅都能猜到禮部尚書來是因爲木池銘,那她肯定是知道木池銘的目的,知道的木池銘的目的,那不就是知道了齊青臨的態度嗎
畢竟,要不是有齊青臨的吩咐,只怕木池銘也不會上門來。
“不要低估他。”君離說。
齊青臨這個帝王,深不可測形容他,恰到好處。
“我不會低估他的。”阮白虞開口說,她拿過君離手裏的團扇,“只不過,江山百姓面前,一時糊塗也是情有可原的。”
“身爲帝王,這裏,隨時要保持理智。”君離擡手指了指腦袋,開口。
誰都可以有一時糊塗,但是帝王不可以。
帝王的一時糊塗,可能就是生靈塗炭。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