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白虞蹙起了眉頭。
不管幾個長老拿的這個是不是胡國疫病的病源,葉紀棠在叫人研究這種東西,就足以證明他的野心非常大。
君深眼裏的寒光一閃而逝。
葉紀棠,這個男人的野心還真是可怕啊。
這麼具有毀滅性的東西他都能研究出來,研製個屍傀,只怕也是不在話下啊。
只希望葉紀棠真的無法研究出屍傀。
“我當時潛伏的時候,只是隨手拿了一瓶,那架子上有很多瓶子,如果那些瓶子裏裝着的都是具有傳染性的病源,這”四長老的神色有些凝重。
二長老和三長老也流露出了幾分沉重的神色。
當初研究搗鼓的時候還沒想到這一茬,如今被聖女這麼一說,還真是有些害怕了。
胡國那一場疫病,他們至今還心有餘悸,如果不是他們的體制比較特殊,只怕早就躺在胡國回不來了。
“不管是不是胡國的疫病的病源,葉紀棠在研究病源的事情無可爭議的。”殷千屹開口說道,他看着四長老,問“說來,我能看看你所拿取的那個病源嗎”
胡國疫病那次他也去了,有關那場疫病的事情他知道的還算是詳細,這一次的病源他研究起來應該也能得心應手。
“殷先生,這一次的病源更兇險,雖然你醫術卓絕,但是蕪州乃重中之重,一旦不慎流傳出去,蕪州乃至沅國都承受不起這一波兇險。”四長老開口婉拒了。
殷千屹想了想,“你說的在理,可若我不親自看看,這心裏始終惦記着。”
這病源別人能研究出來,那他若是多研究研究,他也能掌握研究這一門技術,然後從而研究出病源的解藥。
這樣一來,也算是從根源上解決了一大隱患。
王琛看了一眼二長老,開口道“不如這樣吧,等二長老他們幾個研究出剋制的藥物之後,到時候請殷先生上門去研究,如此也能保證殷先生的安全。”
具有傳染性的病源可不是能開玩笑的事情,一旦有動物或是人感染外傳,那是要讓沅國大亂的事情。
爲了王妃娘娘,爲了沅國,這件事情必須要慎重處理。
殷千屹思索了片刻,道,“這樣也行。”
君深擡頭看着阮白虞,見她有些凝重的臉色,微微嘆了一口,道,“葉紀棠身邊的能人應該不少,這屍傀一事”
“楚王殿下放心,屍傀和病源是兩碼事情。”王琛開口。
阮白虞點點頭,“確實如此。”
對於他們,屍傀不是最危險的,最危險的還是這不清不楚的病源。
“既然如此,那這件事情就多勞煩王先生和幾位長老操心了。”君深開口。
王琛頷首,“分內之事,楚王放心。”
長公主見幾人說得差不多了,不由開口道,“說完了”
君深頷首,“應該是說的差不多了。”
“那我帶虞姐去梳洗更衣。”長公主開口,說着,她起身走上去,拉着阮白虞頭也不回的走了。
殷千屹父子和王琛幾人面面相覷,最後無奈搖頭。
這邊,阮白虞被長公主推進了一間屋子,屋子裏已經準備好的熱水。
婢子們手腳麻利的伺候着阮白虞洗漱更衣。
等洗漱好,風流倜儻的少年郎搖身一變成了一位絕美的女子。
“不錯,這顏色就是適合你。”長公主笑着開口。
阮白虞無奈,“太豔了。”
這一身緋紅的衣裙,實在是太過招搖奪目。
“你撐得起來。”長公主開口,“年紀輕輕的就該穿得豔麗一點,多好看。”
說着,長公主拉着阮白虞往花廳走去。
緋紅是比較豔麗的顏色,一不小心就會顯得輕浮,但阮白虞不會,她自身的沉穩端莊配上這豔麗的紅色,倒是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奪目卻不會顯得張揚,風情萬種卻不會覺得輕浮風塵,優雅嫵媚,應該就是這樣了。
阮白虞笑得無奈。
“你難得來,也不說是多逗留幾天。”長公主怪嗔着開口。
阮白虞挽着長公主的胳膊,笑容有些許無奈,“政事要緊,等回京之後我又要趕往靖州了。”
長公主有些憂心的看了一眼阮白虞,開口說道“如今多處地方開始下雪,大雪封路只怕危險,回京之後不如等開春了再去靖州吧。”
如今都是十月份了,最多十月中旬,蕪州這邊就要下雪了,其他地方更不用說了,大雪一來,戰事就會擱置一些,而消息的傳遞也會慢上一點。
“戰事喫緊,該送達的消息得在第一時間送達。”阮白虞說。
長公主心疼的看了一眼阮白虞,“哎,你一個女孩子卻要整日奔波勞累,實在是辛苦你了。”
阮白虞笑道“沒事的,我這個人呢志在四方,若是隻在京城,我還不習慣。”
她不是一個喜歡被拘束的人,長時間的拘束只會讓她想跑。
君離似乎是知道了她這一點脾氣,幾乎不會約束她什麼,就算這次去靖州,他也沒有開口挽留,只是叮囑讓她保護好自己。
長公主看了一眼阮白虞,不禁啞然失笑。
“也是,你我不一樣,你這樣的人啊,就適合去博一番屬於你自己的天地,就像是女帝一樣。”長公主開口。
阮白虞歪頭,低聲開口,“不瞞皇姐,要是沒嫁給君離,我肯定早就跟着女帝去打江山了。”
如果真的和君離錯過了,那她或許真的會去幹一番事業,不說是稱帝,但在沈錦瑟那兒謀個丞相還是可以的。
長公主看着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笑了笑,道,“感情是我那皇弟束縛了你啊”
“這不叫束縛,這叫做心甘情願。”阮白虞笑容溫和,“比起博一番事業,我還是更喜歡守着他過日子。”
長公主看着阮白虞柔和下來的目光,有些許感慨。
這些年了,孩子也都有了,他們的感情還是這麼好,一提起彼此,眼角眉梢都溫柔起來了。
看着笑容盈盈的阮白虞,長公主不禁在想,這小姑娘像是變了,又像是沒變。
她變得更成熟穩重,可這脾氣還是沒有改變多少。
“挺好的。”長公主開口。
比起那位女帝,她不知幸運了多少倍。
沈錦瑟和阮白虞一比,一眼也就能知道了。
一個沒有遇上君離那樣的人,所以強大的幾乎刀槍不入,一個遇上了君離,活得那麼叫人羨慕。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