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時。
齊青臨洗漱晨練好抵達花廳,見空空如也的花廳,他側頭問了一句。
“女帝和修王妃呢”
按理說,這個時候她們起了。
木池銘一揖,開口,“女帝和修王妃宿在一處,想來徹夜長談,如今還在睡覺。”
“”齊青臨沉默了。
徹夜長談有那麼多要說的嗎
“不等她們了,傳膳。”齊青臨開口。
木池銘一揖。
喫過早飯,齊青臨就去巡查了。
等他巡查到中午回來,阮白虞和沈錦瑟依舊沒起。
“皇上,臣去請兩位來喫午飯”木池銘看了看齊青臨的臉色,開口說了一句。
齊青臨頷首。
廂房這邊。
王姝幾人站在院子裏,幾人時不時回頭看了一眼那緊閉的屋門。
“要不奴婢去敲門這都快午時了。”王姝看着華琊和堇國的丞相蘇辦,開口詢問他們的意見。
“只怕下午有事要商議,在這麼睡下去也不妥。”蘇辦緩聲開口。
一身月白色衣衫的男人外面披着一件狐裘,面容俊朗,墨發用玉冠豎起來,看上去就是一位儒雅溫和的讀書人。
“王妃娘娘睡覺的時候不怎麼喜歡被打擾”王姝看着緩步而來的木池銘,說了一半的話中斷了。
木丞相都來了,看來是的去敲門了。
“木丞相。”蘇辦一禮。
木池銘一禮。“蘇丞相。”
互相問禮之後,木池銘看着王姝,開口,“快要喫午飯了,還得勞煩王姑娘去敲門將女帝和修王妃喊醒。”
王姝一禮,然後轉身就去敲門了。
磨蹭了一會兒,沈錦瑟和阮白虞一臉困頓的從裏面出來。
見院子裏的蘇辦時,沈錦瑟挑眉,“怎麼在這兒”
“皇上。”蘇辦一禮後,道,“有事要找皇上回稟,得知皇上在這兒,臣就過來了。”
沈錦瑟點點頭,而後和阮白虞說,“這位就是我國的丞相,蘇辦。”
阮白虞打量了一眼蘇辦,“蘇丞相。”
“修王妃娘娘安。”蘇辦一揖。
等木池銘帶着沈錦瑟和阮白虞到正廳的時候,已經快過了半個時辰。
等幾人坐下來,齊青臨戲虐開口,“兩位昨晚上促膝長談了”
“差不多。”沈錦瑟掩嘴困頓的打了一個哈欠。
阮白虞喝了一口溫水,“昨晚上的雪挺大,看起來要休戰一段時間了”
“嗯。”齊青臨抿了一口茶水,“之前巡查的時候看了天色,只怕還會繼續下雪,加上鄰近年關,歇戰是必然的。”
阮白虞捧着茶杯,“挺好,安安心心過個年。”
齊青臨打量着阮白虞,有幾分狐疑的開口,“你確定你不會搞個突襲”
就阮白虞那惡劣的性子,八成可能會在過年的時候搞個突襲什麼的。
當然了,不是爲了殺人什麼的,就是搞他們的心態。
“應該是不會”阮白虞不怎麼確定的開口。
齊青臨嗤笑了一聲。
閒話的時候,飯菜就上桌了。
喫過飯,休息一會兒,幾人就去摘星樓了。
出了城主府,沈錦瑟和阮白虞才更能體會到昨晚上的雪有多大。
處處堆積着白雪,恍若銀裝素裹一般。
摘星樓。
齊青臨看着阮白虞那樣子,樂了,“不就是爬個樓梯嗎一副深仇大恨的樣子作甚”
阮白虞側頭望着齊青臨幸災樂禍的樣子,幽幽開口,“你們高,爬上去不算,還得走上來,我能反悔嗎”
“開弓沒有回頭箭,再說都到這兒了,走吧。”沈錦瑟拉着阮白虞,擡腿踩在了臺階上面。
“反悔是不太行的。”齊青臨看着被沈錦瑟拽着爬樓梯的阮白虞,說道。
蘇辦看着落在後面沈錦瑟和阮白虞的齊青臨,眼裏浮上了些許色彩。
“啊,慢點慢點。”阮白虞開口。
齊青臨有些無奈的開口,“這纔開始,你就不行了”
“我要說不行了,能不上去嗎”阮白虞回頭看了一眼齊青臨。
齊青臨搖搖頭。
“在上面看雪景是一種享受,美中不足的一點就是風大。”齊青臨開口。
阮白虞撇嘴。
雖然阮白虞嘴上念着,但她倒也沒有拖後腿。
“不愧是一處古蹟,處處都是歲月沉澱的氣息。”沈錦瑟緩聲開口。
齊青臨挑眉,看着放慢腳步欣賞四周的人,也壓住了腳步,緩聲介紹起來。
阮白虞再一次回顧,心裏依舊感慨不已。
等幾人到頂樓的時候,已經是半個時辰以後的是事情了。
這一次,走的更慢。
阮白虞在一邊的凳子上坐下來,看着推門去外面看景的沈錦瑟,聰明的裹緊了狐裘。
門一開,列列寒風從外面灌進來了。
沈錦瑟走出去後關上門,過了一會兒,她才從外面回來。
看着她被吹的有些發紅的臉頰,阮白虞倒了一杯熱茶遞過去。
“景色不錯,可惜風太大。”沈錦瑟坐在一邊,暖了一會兒才感覺到了身體回溫。
阮白虞啞然失笑。
“下雪天,風自然很大。”齊青臨緩聲開口。
沈錦瑟喝下一杯熱茶後,開口,“說正事。”
阮白虞點點頭。
蘇辦和木池銘走上來站在自家皇上身邊。
“我國和那拉提部落聯手已經吞併了許多小國。”蘇辦拿出一份羊皮卷遞過去。
華琊伸手接過來,展開之後舉着給幾人觀看。
蘇辦走到羊皮卷那兒,伸手指着地圖上的一個國家,“這個國家叫做燕國,燕國的國土僅次於寧國,這個國家幾乎是全民皆兵,強悍難以攻克。”
阮白虞起身湊上去研究片刻,而後退回去坐着。
“燕國,沒怎麼聽過。”阮白虞開口,“只不過從地圖上可以看出來,這個國家擋在了寧國前面,想要滅寧國,必須要先擺平了這個國家。”
或許是在猜到了齊青臨看不清楚,華琊將羊皮卷遞給了齊青臨。
齊青臨拿過來仔細觀看,看完後將地圖遞給了華琊。
華琊繼續舉着地圖站在那兒。
“可以這麼說。”沈錦瑟緩聲開口,“當初行軍從燕國借道,雖然燕國皇帝好說話,但他並非怕事的人,且燕國太過兇悍,強取太不划算。”
“你是想勸降燕國”齊青臨看着沈錦瑟,眉頭微蹙,“如此強悍的國家,只怕根本就沒有勸服的可能。”
沈錦瑟打量了一眼齊青臨,“事在人爲,總不能不去嘗試。”
齊青臨頓時明白了,他將目光落在了阮白虞身上。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