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賣關子的阮白虞,阮幕安有些無奈,但卻沒有在追問這件事。
阮白虞側頭看了一眼另一桌的孩子,看了一會兒後,看着阮幕安夫婦問了一句,“知知呢”
阮老夫人死時蘇葉有孕,後面生下了一個女兒,只不過那孩子自幼體弱,一直以來都是養着不怎麼見人的。
有的時候,都會叫人覺得他們夫婦只有阮不言一個兒子。
“估計是在園子裏玩忘記時間了。”蘇葉笑了笑,“我這就去找找。”
阮白虞起身,“我也去,那小傢伙我可是很久沒看到了。”
蘇葉溫聲笑了笑,走過去拉着阮白虞一起出去了。
園子裏。
一個扎着羊角辮的小姑娘正蹲在一棵花木前看着,隨即伸出手,將枝頭綻放的花朵給扯下來了。
此後這些花草樹木的嬤嬤看着這個小姑娘,也是有些無奈。
不知道爲何,這些花花草草就格外的招這些小主子喜歡,他們時不時的都會來禍禍。
蘇葉和阮白虞過來的時候,阮知拿着一朵花,白嫩的小臉上掛滿了笑容。
“母親”阮知見到自家母親,拿着花朵跑過去。
蘇葉彎腰接住自家女兒,而後和她說,“這是你二姨,還記得嗎”
仔細算算,這小傢伙和虞姐也有一年之久沒見了。
阮知望着阮白虞,看了一會兒後點點頭,“記得,二姨最漂亮了二姨抱”
阮白虞伸手接過自家侄女,抱着她往花廳走去。
“真乖,知知還記得二姨啊”阮白虞邊走邊說。
阮知點點頭,認真開口,“二姨對知知可好了二姨,知知想喫好喫的”
“哦知知想喫什麼好喫的”阮白虞笑容盈盈的問了一句。
“二姨做的都是好喫的”
蘇葉看着這兩人,眼角眉梢滿是笑意溫柔。
還以爲知知會記不得虞姐,沒想到和虞姐還是這麼的親熱。
花廳。
看着阮白虞抱着阮知進來,林毓笑了笑,道“這個小傢伙還記得你啊”
“那必須的,對不對啊知知”阮白虞笑眯眯的開口。
阮知認真的點點頭,等站在地上後,開口,“知知最喜歡二姨了”
“那就不喜歡大姨了”阮沐初看着這個小傢伙,挑了挑眉。
阮知走到阮沐初身邊,奶聲奶氣的說,“知知也喜歡大姨”
“嗯,她喜歡你做的美食。”蘇葉坐在一邊,毫不客氣地拆穿了自家閨女。
阮知頓時氣得鼓起了腮幫子。
這時候,蘇嬤嬤帶着一羣婢子進來了。
飯菜都來了,一家人也就開始喫飯。
喫過飯,精緻的茶點端上桌。
阮白虞拿起來端詳片刻,“這麼精緻,一看就是母親做的。”
林毓目光溫柔,“就不能是初姐做的嗎”
“母親可比初初心靈手巧多了,看看這花朵,捏的栩栩如生。”阮白虞望着林毓,一本正經的說。
阮沐初搖了搖頭,沒說什麼。
“我記得王先生也去靖州了,怎麼此次回來沒看見他”鬱五淵喝了一口茶水,開口問了一句。
靖州疫病,全靠修王妃和王琛及時研究出方子才能這麼快結束。
按理說,王琛是要回京接受表彰的,但他並未回來,只怕又有什麼情況。
“他又要事,只怕短時間內不會回來。”阮白虞賣了個關子,並未直接說。
君離看了一眼阮白虞,沉默片刻,說道“因爲病源”
王琛並不是在朝爲官的人,但在病源這方面他是一把手,這一次他沒有跟着回來,只怕是因爲病源的事。
阮白虞看着君離,沒說話。
“病源在寧國,只怕王琛是去了寧國。”君離看着阮白虞,緩聲開口,“想要對寧國初手就必須要解決了病源,王琛沒有跟回來是去解決這件事”
阮白虞撇嘴,咕噥道“真沒趣,你們一個個的都是一猜一個準。”
“他要親自去”君離淡聲問了一句。
阮白虞擡頭看着君離,“如果是你,你會親自去嗎”
“不會。”君離說。
王琛因着治療疫病有功,如今很多人的目光都落在他身上,如果他親自去了,那他的行蹤會非常容易被查到,他親自前去並不是明智之舉。
“你能知道,他也能知道。”阮白虞笑了笑。
君離挑了挑眉。
看來,王琛這是在故弄玄虛啊。
先給葉紀棠一種錯覺,等葉紀棠戒備的時候,他在露面回京,那時候,葉紀棠肯定會覺得自己虛驚一場,然後從而降低防禦。
或許在葉紀棠看來,只有王琛能讓他忌憚幾分,其他幾個長老不足爲懼。
但是,那幾位長老可不簡單啊。
低估他們,是要付出一定的代價。
阮幕安心裏有點譜了。
他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就看到阮知過來了。
“父親,抱。”阮知伸手,眼巴巴的看着自家父親。
阮幕安伸手將人抱起來。
阮知安安靜靜的縮在自家父親懷裏面。
“看來,要等王先生他們帶來消息,才能對寧國動手。”阮幕安緩聲開口。
病源始終是一大隱患,如果不把病源解決了,到時候葉紀棠來個玉石俱焚,那這天下都要遭殃。
“確實如此。”阮白虞緩聲開口。
鬱五淵擡頭看着君離,“若是如此的話,在王先生他們沒有帶來好消息之前,皇上是不會開戰的。”
君離點點頭,“最近兩年,應該是不會開戰的。”
鬱五淵呼出一口氣,“如此也好,也該修生養息一段時間了。”
“只怕邊境的摩擦不會少。”阮幕安低頭看了眼阮知,而後擡頭看着幾人,“封國和謝國那些小國已經來犯,這件事只怕是有些棘手。”
皇上是不想開戰的,可是看戰報,那些小國並不是很好打發。
要麼就是一次性給打怕了,要麼就是洽談,然後破財免災
可若是這樣,只怕那些小國會前仆後繼的衝上來,想着分一杯羹
“難不成皇上這是想要破財免災”阮幕安看着阮白虞,有些不敢置信的問了一句。
找如今這個局勢,極大可能會這樣啊
鬱五淵目光暗了暗。
“嗯。”阮白虞點點頭,隨即豎起了大拇指,“哥哥真聰明。”
阮幕安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阮白虞。
這算哪門子的聰明啊。
這種事,皇上這想法,那些臣子知道了,只怕是要分分鐘跳腳反對。
到那時,金鑾殿上又是一出大戲嬌寵嫡女王爺,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