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麗婷說：“不用了。我們宿舍住六個人，她們喜歡打鬧，每天晚上休息不好，我不想住宿舍了，想搬出來住。”
</p>
她已經夠明確了，只要華江主動一點，她們能住到一起。前一段時間麗婷頭疼，他們在旅店住一宿，上一次有過身體接觸，這次華江答應麗婷要求。
</p>
公司旁邊有很多出租房，到處都是小廣告，他們開始撥打電話。一套房子住三家，房東說：“你們兩個嗎？”由於不知道什麼關係，房東只能問，他兩點點頭，房東又說：“兩人一月三百，這個房間很安靜。”
</p>
麗婷覺着這個房子挺合適，華江按照房東要求交錢，在廚房可以開小竈。公司宿舍不收費，他們沒有退宿舍，兩頭都有房子。合租房什麼人都能遇到，有一位單身青年發現他們兩，眼睛往下看，麗婷有點害怕，居然是情侶，晚上一定有動靜，以後休息不好了。
</p>
宿舍行李沒有拿，只能去買新的，夜市是打工者的天堂，他們只能在夜市購買，太貴消費不起。手裏有錢，購物不愁，收拾好牀他們開始睡覺，麗婷是一個女孩子，她害怕房間不安全，晚上睡不着。
</p>
華江是男孩子，不容易受到傷害，麗婷趴在華江懷裏睡覺，身邊有他還好些，如果沒有華江，麗婷一定會失眠。室友男孩站在他們門口偷聽，想知道今晚有沒有節目，屋內燈已經熄滅，在門口等十幾分鐘沒有聽到聲音，也許搬家太累，他們今晚不放鬆了。
</p>
初三已經上兩個禮拜了，有很多學生不能適應，以前是雙休日，現在改成單休日，老師講課速度很快，有一半學生跟不上老師的節奏，只能在補課的時候像老師提問，老師很有耐心解答。
</p>
在前面我提到過，有些學生不想上補習班，週六逃課，隨着時間流逝，他們成績拉開距離。班主任說：“下學期課本還沒有，你們回家借課本，最好是臨近年級，課程改變會很小。”
</p>
老師找課本很簡單，給上一屆老師借，他們都是合作關係，課本屬於學校財產，留着沒有用。學生不好借書本，有些家長心裏清楚，借給他們不會還，一本課本很重，課本可以賣廢品，積少成多，留着都不借，等以後賣錢。
</p>
歆文性格很內向，村裏同齡人很少，想借書如同登天，媽媽知道他學習不好，也許是沒有看到希望，讓歆文拿着華江課本，剛開始歆文不同意，課本不合適，也許會罰站，由於沒有能力借書本，只能聽媽媽的話，做一個聽話的好孩子。
</p>
等到第二天早上，他們把課本放在桌子上，老師檢查課本，學習好的學生，家長想方設法借課本，上一屆學生課本在桌子上。歆文屬於另外一類，他們拿着兩屆以前課本，有很多課程都不一樣，聽老師講課有什麼用。通過學生拿來的課本，就能知道家長是否看重孩子的學業，以後教課怎樣做。
</p>
教程有必要更改嗎？爲了更改考試題目，因此修改教程，這種修改有意義嗎？
</p>
女孩子很愛乾淨，她每天洗澡，麗婷衣服都在宿舍，拉着皮箱去裝衣服，室友發現麗婷拿衣服，室友說：“你辭職了嗎？爲什麼要搬家。”
</p>
麗婷說：“我沒有辭職，我在外邊租了一個房子，以後很少回來了，拿幾件衣服。”
</p>
服裝廠人員流動性很大，公司和趕集差不多，麗婷是宿舍元老，走完一批又一批，送走一批又一批。華江在女生宿舍門口等她，幫忙搬行李，這一幕讓很多人發現，他們已經是戀人，同住一間房，沒有必要隱瞞。
他們住的小區對面是公寓，公寓管理很差勁，尤其是等到晚上，路上有很多人，男孩子光着膀子來回走動，閒來無事去夜市喫飯喝酒，找幾個朋友找事。
</p>
華江不願意和他們有來往，宿舍有保安管理，危險防身物品，不能隨便出入，宿舍挺安全。小區有物業，比公寓安全，尤其是安全門、防盜門，沒有鑰匙無法進入，物業定期換鎖芯，儘可能把安全放在首位。
</p>
廚具已經購買，食材沒有采購，兩人去超市購買，其實他們知道，超市物價很高，不會缺斤少兩，他們採購量不大，菜市場不能去，喫不完扔掉浪費。
</p>
每一位男孩子都是護花使者，他和麗婷已經確定關係，麗婷長得太瘦，華江買點肉炒菜，買一隻雞燉土豆，麗婷說：“我的廚藝很差，千萬不要浪費一隻雞。”
</p>
華江說：“沒關係，拿這隻雞練手也不錯，這是一個開始。”
</p>
老師處處針對歆文幾人，有時候拿着他們撒氣，在同學面前刷存在感，有些同學開始偷笑。他們從來沒有想過，今日的他們也許是以後的自己，今天歆文所有的經歷，明日會發生在他們身上。
</p>
以前歆文還有點心情學習，最近發現老師喜歡找茬，心中小火苗滅了，火已滅從新找回自己，作業不在按時提交，三天兩頭不寫作業。他已經納入老師差等生人羣中，作業交於不交無意義。
</p>
歆文按時上課，尤其是週六，歆文喫完早飯去上學，學校門口有小賣鋪，買兩節新電池，拿着收音機去上課，老師開始講課，歆文戴着手套，耳機放在袖子裏，聽着收音機熬時間。
</p>
媽媽在家繼續忙，她知道歆文學習不好，每次考試成績都不理想，只能通過上補習班提高成績，通過週六上課提高。
</p>
老師是過來人，學生在課上一舉一動都能看到，尤其是歆文幾人，天氣不冷，他們戴着手套上課，一定是在聽音樂，聽收音機。老師覺着，只要不打擾其它同學學習，虛度自己光陰又有何妨，裝瞎子吧。
</p>
有一些老師很討厭，他們明知道學生累了，想讓學生儘快提起精神，這種精神建立在歆文痛苦之上，一道數學題寫在黑板上，數學老師讓歆文上臺講解，歆文看着黑板半分鐘沒有動，老師說：“這道題目我剛講完，站在後面聽課。”
</p>
其它同學沒有同情，開始嘲笑歆文，他們覺着歆文太笨了。老師拿着竹竿說：“誰上臺講解一下。”
</p>
有一名學習好的同學上臺講解，這位同學解答的時候，歆文沒有看黑板，看着教室外邊，有一隻小鳥飛來飛去，自由飛翔。等到中午休息時間，楠楠說：“你不要生氣，全班同學都討厭數學老師，在熬幾個月就好了。”
</p>
歆文說：“如果我有能力，找人打他。”
</p>
去廁所要經過辦公室，歆文聽到數學老師栓耀，栓耀全班同學嘲笑歆文一人，他的笑聲很嚇人，像狼叫。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歆文的遭遇沒有得到誰的同情。
</p>
年紀輕輕留下這種陰影，以後很難從陰影中走出來，甚至終身無法走出來，這樣的不公平沒有告訴媽媽，她們擔心不能處理，有弊無利。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