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江回來當日不是休假日,麗婷沒有去車站接他,家裏和往常一樣,屋內有很濃火鍋料味,看來麗婷沒少喫羊肉。臨近秋天,羊肉喫多了對身體不好,很容易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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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區門口有一個蛋糕店,華江買了一個大蛋糕,回來慶祝一下。晚上下班,麗婷推開門說的第一句話是“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記着不是本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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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江說:“今天不是我的生日,給你買個蛋糕喫。”麗婷抱着華江說:“還是你最愛我了,親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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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文在宿舍玩單機遊戲,笑強玩網絡遊戲,半小時之後,歆文玩膩了,他想去網吧,笑強已經玩上癮,稍微不小心就會死亡(遊戲小人死亡),歆文喊半天沒有迴應,歆文自己出去上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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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來打算上網,計劃不如變化大,路邊有人賣水果,由於價格很實惠,歆文買了幾個蘋果和芒果,歆文聽到身後有腳步聲,笑強說:“回來的挺快,網吧沒有機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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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星期六,很多人選擇上通宵,通宵比正常便宜多了。下一秒發現歆文手裏有水果,歆文給他一個蘋果,笑強喫着蘋果說:“你沒有定親吧,如果沒有定親,不要幹這一行了,找個公司上班,工地幹活太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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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還用你說啊,在上一個工地的時候,歆文受到很多委屈,只是沒有說出口。歆文心裏有一塊大石頭,如果離開工地去哪裏,天大地大,那座城市最適合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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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沒有找到合適工作之前,只能在這裏將就,幾分鐘之後,他們都回來了,有人帶來一副麻將,他們想打麻將,屋內一共四個人,歆文不會打麻將,打麻將缺一不可。室友覺着歆文認爲在玩錢,他不敢玩,後來還知道,他根本不會玩,有一人去外面買撲克,他們三人鬥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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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麗婷處理昨天沒有喫完的蛋糕,有一位大爺在撿垃圾,可能是生活所逼,只能靠撿垃圾維持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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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個蛋糕扔到垃圾桶,大爺搖搖頭,對蛋糕感到可惜,喫到肚子裏無所謂,浪費可恥。今天拿着蛋糕當垃圾,明天餓肚子會後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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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沒有壞,大爺一定會拿回家,改善一下伙食。馬路一側有賣烤地瓜的大爺,麗婷去買兩個地瓜,華江說:“我不喫,少買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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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次麗婷沒有聽話,包好地瓜放在華江手裏,牽着華江手去上班。昨天喫華江買的蛋糕,今天喫麗婷買的烤地瓜,華江感到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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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日子維持了四個月,工地提前停工,歆文來到老闆家裏結算工資,由於今年屬於學徒,老闆給的單價不會太高,歆文沒有意見。在老闆家門口,歆文遇到幾個好朋友,他們也是學徒,老闆給的單價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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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老闆家裏拿着幾千塊錢回家,歆文很高興,這也是歆文第一次拿這麼多現金,他來的時候穿着羽絨服,回家路上時不時摸一下錢包,防止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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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小到大,鄰居看不起歆文,騎着自行車回家的時候,有人嘲笑他“電瓶車是華江的,只要華江回家,他只能騎自行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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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錢包在身上,爲了安全,忍住外人譏笑和侮辱,歆文以最快速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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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今天,歆文考慮了一個問題,自從小時候,周圍鄰居都看歆文不順眼,鄰居眼中的不順眼,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而是內心反應,發自內心的嘲笑。每個人對大家都有一個標準,如果對他有意見,他的努力只會變成外人嘲笑導火線,還會提高燃燒速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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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由於歆文性格內向,工作一年沒有認識幾個好朋友。朋友拿着錢聚會喝酒,春節增加感情,歆文只能在家裏看電視。臘月農村沒有活,歆文年齡不大,打算騎車去市裏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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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喜歡孤獨啊,誰出去遊玩都想有一個陪伴者,歆文獨來獨往,逛市裏大商場。無意間,歆文看上一件衣服,歆文穿好衣服服務員說:“這件衣服大小合適,今天打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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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都喜歡聽人誇,歆文頭腦一熱買下,他有一個習慣,只要去市裏一定要喝一碗混沌。坐在凳子上等混沌的時候,有一位小姑娘坐在歆文對面,女孩提着包,低着頭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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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務員上混沌的時候,問混沌是誰的。女孩和歆文對視幾秒,歆文說:“給她吧,我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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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混沌放在女孩面前,這時候老闆出來了,老闆說:“你爲什麼不按照先後順序,他來得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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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文很大方說:“沒關係。”女孩子沒有說客氣話,擡起頭看歆文一眼,然後繼續看手機,可能是覺着歆文長得太醜,如果是一位帥哥一定會搭訕,製造一次邂逅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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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的第一面很重要,就像是一顆種子,今天播種,幾年之後生根發芽開花結果,長出甜蜜的果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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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文提着衣服去公交車站點路上發現很多人賣古董,尤其是古代銅錢一袋子,歆文發現有幾位老大爺喜歡研究,不知道他們真懂還是假懂,表現着很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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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居然走到這裏,歆文順便看一看,有的瓶子上有印章,上面寫着年代,按照上面寫的年代,瓶子已經有幾百年的歷史,幾百年以前的瓶子放在大衆廣衆之下觀看,沒有任何保護設施,一定是假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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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完瓶子看玉器,玉器中間有一個孔,中間穿一根線可以掛在脖子上,玉器放在外邊風吹雨曬,首先想到的是髒,然後想到的是細菌,沒有嚴格消毒,掛在脖子上很容易傳染,很容易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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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把紙傘很好看,上面畫着一條龍,中間有一根鐵絲。在電視上經常看到,一位皇帝拿着扇子,經常出京私房。這把扇子中間有現在產物,一定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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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的東西還有很多,不能一一解釋。由於是始發站,歆文站着回家,一路上沒有發現有人讓座,還看到幾個人搶座,以前在大城市的時候,只能看到讓座,在老家看到最多的是搶座,素質低,發生在生活點點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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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媽發現歆文拿着衣服回家,想知道是否合適,歆文回屋換衣服,媽媽在客廳等着。衣服後面有一個圖案,按照歆文年齡,很適合穿這一件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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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代人眼光不一樣,自從歆文下學打工,他已經是一位社會青年,這種衣服不適合他。等歆文換下來,媽媽拿着衣服說:“以後不能穿這種衣服,我給你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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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問價格,沒有摸質量,沒有耐心解釋,媽媽把衣服仍在垃圾桶。這一時刻,歆文心裏很難受,外人的歧視可以不在乎,外人的歧視可以忍受,父母的歧視忍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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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媽媽不懂得教育,每個人立場不同,審美觀不同,看待問題和處理方式完全不同,不懂得用語言解釋,只想用極端方式處理問題,長期以往,只會讓孩子失去以後規劃人生,更不會規劃以後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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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服已經扔到河裏,今年有些意外,河水沒有結冰,可能是在等歆文的衣服,又有可能是今年變成流動水,河水很難結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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