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有人休息,歆文在垃圾站找一個箱子坐下,這位朋友說:“你們工資低,去生產吧。”歆文搖搖頭說:“生產不自由,即使工作累,工資低,也不想捆綁在流水線上,變成一個有智商的機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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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句話有點刺耳,可是,這是現實。回想上一份工作,去洗手間需要頂替,還有規定時間,不能超時,超時扣工資,約束人太嚴重。這位朋友說:“人各有志,祝你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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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一位婦女抱着孩子逛服裝店,她正是當日孕婦,邵強不喜歡小孩,尤其是幾個月的孩子,不敢碰、不敢抱,骨頭很軟,搞不好發生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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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孩子喜歡哭啼,婦女包裏東西很全,尤其是零食。女人喜歡小孩,組長說:“多重了。”孕婦說:“九斤多。”剛出生的時候五斤,長得真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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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服裝店都是成人裝,她想給孩子買衣服,看一圈都不合適,臨走的時候說:“他餓了,再見。”服裝店有男性還有監控,喂孩子不合適,組長說:“小孩太可愛了。”邵強小聲說:“可愛你在生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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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容易,養不容易。現在物價太高,養孩子就是投資,搞不好本錢不剩。一位服務員對着邵強說:“等你結婚,想要男孩還是女孩。”邵強說:“我沒有想過,咱們試一試。”這位小姑娘臉透紅,覺着不好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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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歆文網線不好用,客服說:“安排人明天去維修。”鄰居家有無線網,歆文開始蹭網。無線網絡很慢,看視頻都卡,歆文選擇下載,半小時之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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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氣慢慢變熱,歆文買一個雪糕,身後有人說:“把我給忘了。”轉頭髮現是邵強,他兩從不分你我,邵強胃不好,不喜歡喫雪糕,拿一瓶飲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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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熱,都不願意宅在家裏,壓馬路人有很多。白天天氣太熱,晚上情侶逛街,路兩側有很多美食。小商小販爲了提高銷量,想方設法賣東西,有些東西好看不好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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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孩在意外表,花朵不能喫,每個情人節都要。棉花糖做成“心”樣,糖葫蘆中間放一個西紅柿,領着女友轉一圈,幾十上百瞬間不見,錢跑到商人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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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早歆文在食品廠上班,牙已經壞了,現在不敢喫甜食。歆文喜歡喫水果,夜市不喜歡小客戶,購買三五個水果不夠袋子錢,歆文很少在夜市購買,超市最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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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價格計算,夜市和超市價格差不多,回來路上發現香蕉,邵強說:“你不要嗎?”邵強潛臺詞是(一人一半),歆文說:“我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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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蕉保質期很短,放在家裏會壞掉,坐在路邊喫着香蕉看路人,邵強說:“你看到對面燒烤店了嗎?生意不錯。”歆文說:“你又有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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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強又說:“上班沒意思,可以試一試。”歆文說:“目前我沒有看好燒烤。”邵強想法沒有如願,邵強說:“你可以不幹,我想讓你入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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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文不是傻子,想拿着我的錢創業,忽悠誰啊,歆文說:“讓我想想吧,大概多少錢。”在沒有告訴歆文之前,邵強已經計算價格了,邵強說:“一萬多。”歆文手裏有三萬多,一萬多兩人平分,幾千塊錢可以試一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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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邵強走後,歆文站在窗臺邊沿想,最早他想承包飯店,遭到父母反對,老闆轉讓給另外一位老闆,後來發財了。後來想學車,遭到母親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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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兩次沒有和他商議,一口拒絕了,從來沒有尊重過歆文的想法,其實歆文很難受,上次歆文發過誓,如果還有機會,一定不會告訴父母,成功也好,失敗也罷,生在社會底層,需要闖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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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強很瞭解歆文,當時沒有拒絕,證明已經心動,需要時間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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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此時,歆文想到電腦,讓他沒有想到的是,電腦已經是待機狀態,下載已經停止,動一動鼠標,電腦繼續下載,一部電影沒有下載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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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上,歆文被電話吵醒,對方是寬帶維修師傅,他沒有進門,在樓下開始維修,幾分鐘之後,寬帶好用了,這位師傅服沒有進門,轉頭服務下一位客戶了,歆文窗戶下面是小區單元門,發現一位老人提着工具包離開,也許,他就是寬帶維修師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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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大爺背影年事已高,估計五十多歲了,也許在等退休,年紀大了,選擇機會變少,不圖工資有多高,只圖安慰過日子,解決最簡單溫飽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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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聽說老趙離職,夏季是公司淡季,有些企業需要裁員,老趙是一個大嘴巴,工作之餘喜歡蠱惑人心,人心惶惶左右擺動,企業留着他太危險,主任找他談話說:“聽說你已經找到更好的單位了,想換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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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學歷,這種工作不需要技術,那裏有好工作等着他啊。領導都有朋友,好工作會留給親戚和朋友,肥水不流外人田,現在社會靠關係喫飯,老趙要面子,自信滿滿說:“對啊,工作環境和薪資,不是一個級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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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任探口氣說:“我不影響你賺錢了,十天之後辦理離職吧。”老趙高高興興離開,在歆文面前說:“廟太小容不了我這尊大佛。”組長從旁邊出來說:“都是泥巴,你裝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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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領導很討厭老趙,只是暫時沒有人可頂替他。休息區不歡迎他,拿着手機在外邊遊玩。前幾次歆文很寒心,工作得不到他們的幫助,此時能體諒老趙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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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邵強服務一位女顧客,她想給男朋友買一件衣服,身高、體型和邵強差不多,讓邵強試一試,組長說:“你試一試。”男女審美觀不同,反反覆覆五次都不滿意,她閨蜜說:“他們家衣服不行,換一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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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組長已經習慣了,陪着客人離開,邵強小聲說:“你男朋友是條龍啊。”女服務員已經習慣了,在服務女客戶的時候,這種情況經常遇到,反反覆覆換幾次,最後一句不喜歡,不合適,放下衣服就走,不懂得珍惜他們勞動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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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次服務幾位男顧客,他們不會挑剔,在試衣間照一下鏡子,走出換衣間花錢買下,節約時間,購物很快,領着女朋友購物,一件衣服買一上午,一條裙子買一下午,不懂得節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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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幾天,邵強告訴歆文自己的想法,夏天賣燒烤很賺錢,歆文一直沒有給他答案,今天在小區門口等着歆文下班,在小區門口發現邵強感到意外,歆文說:“你今天沒有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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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強說:“我加過班嗎?”服務行業和製造業有區別,他們不可能加大班,製造業加班到十一點很正常,晚上沒有休息好,第二天早早起牀上班。歆文家裏很亂,不想讓邵強去,其實,邵強不想去,順便聊聊心事,坐在路邊邵強說:“關於賣燒烤,你考慮得怎麼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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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近歆文工作很累,沒有時間想這件事,甚至已經忘記,歆文說:“我沒有考慮好,等等吧。”邵強揉一下眼睛說:“現在是四月中旬,時間最合適,在等兩月就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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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歆文考慮很多問題,工作剛穩定,不想創業。家庭貧窮,錢一定省着花,不能浪費,平時一個月三千多,需要兩個月工資,需要好好考慮。就在這時候,邵強說:“隨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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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是想激起歆文一起創業,可能是真心話。歆文說:“這是大事,給我一個星期時間考慮。”有些人一頓飯幾千塊,一瓶酒幾千塊,輪到歆文花幾千創業左右徘徊,這就是窮人和富人差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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