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叔,你一定要幫我狠狠的教訓他!”嶽步逡根本沒發現朱海鵬的異常,惡狠狠地道。
“閉嘴!”朱海鵬突然轉身照着嶽步逡的腹部就是一腳。
嶽步逡一個踉蹌撲倒,摔了個鼻青臉腫。
嶽步逡的同伴們,再次愣住了,這是什麼節奏?
不應該是踹葉鋒嗎,怎麼反而是嶽步逡被踹了?
朱海鵬現在真恨不得親手打死嶽步逡。
惹誰不好?
竟然惹到葉鋒頭上了,而且還把自己給叫來,這是讓他來送死啊!
葉鋒揹負雙手上前,目光玩味盯着朱海鵬:“我打算斷你表侄的手腳,你有意見嗎?”
朱海鵬身子哆嗦了一下:“不敢,不敢……”
不敢,簡單兩字,好像一記巨雷,震得衆人目瞪口呆。
出場時還威風凜凜,現在卻慫成了狗,實在無法想象。
“跪下!”葉鋒毫不客氣發出指令。
這句話一落地,所有人都愣住了。
就在有人準備張口譏諷葉鋒狂妄時,他們愕然的發現,朱海鵬真的跪下來了。
撲通一聲,毫不猶豫。
現場衆人腦袋全都嗡一聲亂了。
吳良卻樂了,鋒哥就是鋒哥,收拾朱海鵬比收拾自己還利落。
“跪直一點。”葉鋒看着朱海鵬語氣淡漠開口。
朱海鵬挺直身子。
“啪!”
葉鋒一個大耳光扇了過去,打得朱海鵬身子一晃。
“這是最後一次。”葉鋒拍着他的臉訓斥,“下次,再讓我看見你爲虎作倀,還踩到我頭上,你直接自裁吧。”
“明白,明白。”朱海鵬點頭不迭,恭順的跟孫子一樣。
全場死寂!
葉鋒眼神嘲弄望向嶽步逡:“嶽步逡,你問問你表叔,他現在敢吭聲嗎?”
嶽步逡口乾舌燥,完全不知道怎麼迴應葉鋒,只知道今天丟臉丟大了。
葉鋒掏出紙巾擦擦雙手,隨後望向朱海鵬一笑:“你的侄子,你來處理。”
“嶽步逡,給我滾過來。”朱海鵬打了一個激靈,對着嶽步逡吼叫一聲,“馬上給葉少道歉。”
嶽步逡臉色一變,慘然道:“表叔,他算個球……”
“啪!”朱海鵬沒有廢話,直接一個耳光甩過去。
“表叔,你幹嘛打我啊……你應該幫我弄死葉鋒啊,弄葉鋒啊!”嶽步逡很憤怒,也很不甘,他不知道朱海鵬爲什麼這麼怕葉鋒。
就算葉鋒有點能耐,也不用打自己討好葉鋒,還要自己道歉。
吳良則看得很是高興,他現在對葉鋒越發崇拜了,決定以後就死抱着葉鋒大腿不放。
朱海鵬再次吼道:“跪下,道歉!”
嶽步逡捂着臉:“老子不會跪的……”
“啪!”朱海鵬又是一個耳光。
“表叔!”嶽步逡受不了了,退後一步吼道:“夠了!這小子有什麼能耐,讓你這麼害怕?不過就是個上門女婿,一個赤腳醫生!就算你怕他,也不代表我要怕他!”
他真的想不通,昔日牛哄哄的表叔,怎麼會怕葉鋒怕成這樣!?
聽到這些話,朱海鵬急的要哭了,他毫不留情給嶽步逡幾個耳光,就是希望葉鋒息事寧人。
“你……你……”朱海鵬憤怒的指着嶽步逡,“老子不管你了!”
嶽步逡吼出一聲:“我不用你管!你打我耳光,我就沒有你這個表叔了。我是讓你來給我報仇的,不是讓你來給我丟面子的。”
“葉鋒,我不怕你,而且你很快就要完蛋了。我的外公馬上就來了,你要真有本事,待會在他面前囂張給我看……”
韓天河要來了?
聽到嶽步逡的話,除了葉鋒,所有人神色猛地大變。
在嶽步逡的同伴看來,如果韓天河來,那葉鋒就必死無疑了,因爲他是跟吳雄一樣的存在。
吳良也微微皺眉,覺得事情好像有點大了。
“你外公?很了不起嗎?”葉鋒晃悠悠走到嶽步逡面前,“你信不信,他招惹了我,我連他一起揍了?”
“哈哈哈,揍我外公?”嶽步逡狂笑不已,看瘋子一樣看着葉鋒,“你以爲你是誰啊?跟我外公動手,你真是嫌命長了,他一根手指頭就能戳死你,你等着跪地求饒吧。”
“鋒哥,還不還是給吳堂主打個電話吧?”吳櫻眼裏也閃過一抹凝重。
葉鋒輕描淡寫回道:“沒事,他最好不要來,來了,我一樣踩他。”
看着葉鋒臉上顯露出來的強大自信,吳櫻不再說什麼。
十多分鐘後,七八輛車子開了過來,氣焰囂張衝入人羣,然後橫在了嶽步逡等人身邊。
車門打開,十八名勁裝漢子先行下車。
他們神情肅然,眼神凌厲,動作矯健,顯然是武道高手。
接着,一個唐裝老者鑽了出來。
中等個子,童顏鶴髮,龍行虎步,留着山羊鬍,整個人給人一種很有氣勢的感覺。
這人就是習武堂的堂主,韓天河。
朱海鵬臉色一變,心想今天怕是要倒黴。
嶽步逡的同伴們,看向葉鋒的目光中,帶上了憐憫。
“外公!”嶽步逡委屈喊叫一聲,迎接上去。
“好外孫,發生什麼事了?要外公來這裏?”韓天河摸了摸鬍子,沉聲問道。
嶽步逡伸手一指葉鋒:“那小子欺負我!”
“混賬!”韓天河發現嶽步逡腦袋開瓢臉頰燙傷,眼睛一下子就紅了。
一向都是外孫欺負人,什麼時候讓人這樣欺負了。
聽到嶽步逡告狀後,韓天河猛地飛起一腳,把朱海鵬踢飛在地。
不等朱海鵬爬起來,一名習武堂弟子就衝過去,一拳打中朱海鵬的鼻子。
鮮血飛濺,在朱海鵬腦袋一晃時,又有數人上前將他踹倒在地。
四五個人,七八隻腳輪番猛踹猛踢,下手狠辣,讓人不敢直視。
朱海鵬能夠反抗,卻不敢還手,畢竟韓天河能壓死他。
他只好雙手抱頭,承受拳打腳踢。
很快,他鼻青臉腫,肋骨折斷,嘴角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