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刃擊破血光,衝擊在夜火之狐身上。
夜火之狐並未被氣刃消滅,而是讓它黑色的身影暗淡少許。
接着,就聽見夜火之狐張嘴發出一聲極爲詭異瘮人的叫聲,然後身體化作一團黑影,衝向葉鋒。
一道紫色的光芒閃過,葉鋒直接祭出紫芒匕首。
夜火之狐化成的黑影,在紫芒匕首下,消散於虛無。
在葉鋒和夜火之狐交手的時間中,三足神蛙已經跳到了松樹林的外圍。
這個時候的葉鋒,臉色有些微微發白,接連施展出來的攻擊,讓他體內的靈力消耗了大半。
饒是如此,葉鋒也不打算讓這三個東瀛女人輕易的跑了。
從空中落地後,葉鋒調動靈力,灌注到雙腳,向三足神蛙跳走的方向追去。
“野澤小姐,有三足神蛙,松樹林中的迷陣對我們來說是沒有作用的。”山口百合扭頭對香山野澤說道。
扶着上井結衣坐在蛙背上的香山野澤點點頭,臉上緊張的表情也略微的鬆懈下來。
說起來也是很神奇,三足神蛙雖然在蹦跳,但是蛙背上的三女,無論是站或坐都很穩當,完全不會被顛落下來。
三足神蛙再次一跳後,出了松樹林,來到玻璃棧道前。
就在三足神蛙準備直接跳上山崖的時候,數十道森然的冰錐突然從天而降。
一道水膜從三足神蛙的皮膚表面擴散出來,將香山野澤三人保護起來。
冰錐全數落在水膜上,水膜在將冰錐全部化去之後,也破碎了。
趁此機會,三足神蛙蓄力一跳。
青蛙的彈跳能力是很恐怖的,三足神蛙直接就從靈鱷崖底部跳上了靈鱷崖頂。
只是山口百合千算萬算,沒能算到葉鋒施展出了一個土錐術。
就在三足神蛙落地的時候,地面突兀的冒出了十數道尖利鋒銳的土錐。
龐大的三足神蛙,腹部正好撲在了土錐上……
結果是顯然的,三足神蛙腸穿肚爛,墨黑色的鮮血狂噴。
“我的蛙!”山口百合心疼到了極點,一聲悲痛的大吼。
“百合前輩,我們快走!”香山野澤一聲急喝。
事已至此,不爭分奪秒的逃跑,一切的損失就都白費了。
山口百合從悲痛中回過神來,一手拉着香山野澤,一手拉着上井結衣,從蛙背上跳下來,然後向她們摸上山的方向逃竄。
葉鋒已經出現在了靈鱷崖頂,他並沒有急着追殺香山野澤三人,而是看着前面倒地而亡的龐大三足青蛙。
讓葉鋒沒有想到的是,這隻龐大的三足青蛙在斷氣之後,身體開始快速的縮小,最後變成普通牛蛙大小。
將三足青蛙從地上撿起來,葉鋒從它的肚子中得到了一顆珍珠般大小的元丹。
無論是異獸、靈獸、魔獸、還是忍獸,元丹都是好東西,可以用來餵食迅雷翼獸幼崽,增加它的實力。
等葉鋒擡起頭來的時候,香山野澤三人的身影已經消失不見了。
葉鋒其實也沒打算將三人趕盡殺絕,原因很簡單,那就是自己目前的修爲還不足以支撐自己那麼做。
一旦殺了香山野澤,結下了死樑子,到時候香山家族瘋狂的報復起來,就算自己不怕,但也難免會危及到自己所在乎的人的安全。
只有努力修煉,擁有了絕對的實力和力量,纔可以不懼任何人,任何勢力。
葉鋒只希望這次的教訓能讓那三個東瀛女人長記性,短時間內不要再來招惹自己。
…………
城郊某處,一棟三層的小樓裏。
香山野澤站在一張牀邊,看着躺在牀上情況不容樂觀的上井結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山口百合坐在牀邊查探着上井結衣的傷勢,臉色也是慘然。
“百合前輩,結衣上忍的情況怎麼樣?”香山野澤用一種極爲關切的語氣問道。
上井結衣給香山野澤當了十多年的保鏢,兩人之間如果說沒有一絲感情,那絕對是不可能的。
山口百合收回右手,神情低落的回道:“野澤小姐,結衣上忍燃燒獻祭了自身忍力,現在她體內的經脈多半已經斷裂,需要儘快進行醫治。不過就算是醫治好了,結衣以後也無法再修煉忍術了。”
“葉鋒……”香山野澤緊咬銀牙,怒不可遏。
想她香山野澤身爲香山一夫的親孫女,在東瀛的地位何等之高,但卻接連在一個華夏人手上吃了兩次虧。
一次是在京北,被葉鋒扇了一巴掌;一次就是今天,自己被打得狼狽逃竄不說,貼身保鏢也身負重傷。
“我的三足神蛙,也死在了那個混蛋小子手中!”
山口百合對葉鋒的恨意,比之香山野澤,有過之而無不及。
三足神蛙是山口百合在東瀛一處祕境所獲,在那之後,祕境關閉就再也未打開,也就是說,山口百合以後想要再獲得一隻通靈忍獸,幾乎是不可能了。
“野澤小姐,那個叫葉鋒的華夏人,比我想象中的厲害太多,由此可見,華夏陰陽術法,果然神奇。”
山口百合眼中是極度的不甘心,葉鋒懸空施展出的召喚天雷的手段,是山口百合從未見過的,就算是家族中的地忍前輩,恐怕也施展不出如此超凡的攻擊手段。
香山野澤沉吟少許,眼中閃過一道冷光:“香山家族能否更進一步,東瀛忍術能否有所突破,都落在了這個叫葉鋒的華夏人身上,爲了完全得到他身上陰陽術法的精髓奧義,有必要改變一下對付他的策略。”
“改變對付他的策略?”山口百合不太明白香山野澤的意思。
香山野澤接着說道:“據我們得到的消息,葉鋒的父母在他五歲的時候就離奇失蹤了,由他的奶奶養大,算是一個孤兒。”
“現今,他入贅了燕京的一個二流世家李家,和一個叫李若雲的女人結了婚。也就是說,在華夏,他是有所牽掛的。我們可以先斷了他的牽掛,然後想辦法將他變成我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