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沒長眼,沒看到你女兒得罪的人就坐在我身邊嗎?”
週一言這時才把注意力移動到黎劍身邊的一個年輕人身上。
對於這個年輕人,週一言見過一面,在胡家老爺子的生日宴上。
最近燕京上流社會關於葉鋒的傳言越來越多,各種版本層出不窮。
不過結論卻只有一個,那就是燕京大名鼎鼎的李家贅婿,已經不再是窩囊廢。
哪怕他們心底深處認爲這個李家贅婿實質上還是廢物,但有了胡家的扶持,就算是一堆爛泥也能上牆。
“葉少,請問我女兒做了什麼事得罪了你?”週一言看着葉鋒問道,神情中沒有對黎劍的恭敬。
“她不僅砸了我的車,還找人打我。你的女兒,可真是不一般啊。”葉鋒淡淡的說道。
身爲周曉梅的父親,周曉梅是什麼性格脾氣,週一言是非常清楚的。
在週一言的心中,周曉梅雖然被自己慣壞了,不過還算有見機,知道什麼人能惹,什麼人不能惹。
所以這麼些年倒也沒闖出什麼大禍來,週一言對她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現在,周曉梅得罪了葉鋒,從另一方面來說也相當於得罪了黎劍,這就很棘手了。
另外有一點週一言想不通,胡老爺子的生日宴,自己是帶着周曉梅去參的,她明明看見了胡老爺子對葉鋒另眼相待,爲什麼要招惹葉鋒?
“周曉梅,你和葉少有什麼仇怨,爲什麼要做這些事情,你難道不知道胡老爺子很看重葉少?”週一言咬牙切齒的質問道。
周曉梅當然知道胡老爺子對葉鋒另眼相待,但上次的事情讓她深深的記恨上了葉鋒,再加上她打心底裏瞧不起喫軟飯的男人,所以她寧願冒風險也要狠狠的教訓葉鋒一頓。
還有就是她認爲韓超這條舔狗可以幫她背鍋,就算事後胡家追究起來,她也可以把責任全部推卸到韓超身上。
讓周曉梅始料未及的是,韓超居然因爲畏懼黎劍,當場和自己翻臉。
舔狗翻臉這種事情,周曉梅天真的以爲是不存在的。
就在這時,韓超忽然一拳打在週一言眼睛上,並且罵道:“老東西,老子差點被你女兒害死了!”
週一言一把老骨頭,哪裏禁得住韓超打,捂着左眼痛叫一聲,摔倒在地。
打了週一言後,韓超一把抓住周曉梅的頭髮,然後將她按跪在葉鋒面前:“臭表子,趕緊給鋒哥磕頭認錯!”
韓超已經瘋狂了,因爲周曉梅,他得罪了葉鋒,也就相當於得罪了胡家和黎劍。
無論是哪一方發怒,都能翻翻手,輕易滅了他韓家。
“鋒哥,我是白癡,我是混賬,我是廢物,求你饒了我,我以後給你當牛做馬,求你給我一次機會。”
按着周曉梅的腦袋磕頭一陣,韓超又對葉鋒可憐巴巴的哀求道。
有生以來,韓超從未感覺如此的絕望。
葉鋒站起身,低頭看着像狗一樣趴在地上的韓超,鄙夷道:“給你三天時間,不管你採取什麼樣的手段,讓周家破產。如果你做不到,那你韓家就沒有必要在燕京繼續存在了。”
兩人的對話,對週一言來說,無疑是晴天霹靂。
周家幾代人的努力,在這一刻,全被周曉梅葬送了!
葉鋒不再說什麼,離開包房。
帝豪會所門外,黎劍說道:“需不需要我這邊幫把手,以韓超和韓家的能力,想要對付周家,恐怕不容易。”
葉鋒淡淡一笑:“不用,一條狗如果連咬人都不會,還有什麼存在的價值。”
…………
第二天早上,葉鋒剛剛開門接診,就見到門口開來四五輛轎車。
車門打開,鑽出五六名魁梧男子,其中還有一名黑人。
接着,又有一個靚麗女人現身,穿着白衣短裙,戴着金絲眼鏡,很是知性。
靚麗女人正是冀靜瀾的助理,鄭雅嬌。
“無名中醫館?”鄭雅嬌看了一眼招牌,目光略帶嫌棄,“就是這裏了。”
她還輕輕掩了掩口鼻,很是抗拒中藥氣息,心裏還對胡瀅生出了不滿。
如非胡瀅拒絕冀小姐的請求,冀小姐又怎會派她來請葉鋒?
念頭轉動中,她帶着一夥人走入無名中醫館。
吳櫻她們以爲對方是來看病的,所以沒有阻攔,給她發了一個號,38。
“什麼玩意?”鄭雅嬌掃過號碼一眼,隨即揉成一團丟在地上。
她走到診室外,鎖定給人看病的葉鋒,盛氣凌人地開口道:“葉鋒,冀小姐決定給你一個巴結機會,讓你去給冀先生看看病,趕緊跟我們走一趟。”
鄭雅嬌神情蔑視,好像讓葉鋒去看病,是他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正在喝水的吳良差點一口鹽汽水從嘴裏噴出來,然後像看傻叉一樣看着鄭雅嬌。
“不好意思,我在看病。”葉鋒扭頭看了鄭雅嬌一眼,“我今天心情不好,不出診。”
“葉鋒,你不過是一個寂寂無名的小中醫,甩臉色給誰看?你知道現在擺在你面前的是什麼樣的機會嗎?”
“冀先生是港城大亨,影響力遍及華夏,讓你給他治病,是你天大的榮幸。”
“只要你能治好冀先生的病,不僅會獲得神醫的美譽,還能得到一筆一輩子都花不完的診金!”
“如此珍貴的機會,你不要犯傻不知道珍惜,更不要不識擡舉!”
鄭雅嬌噼裏啪啦的說了一大通。
“謝謝,我不覺得是榮幸,我也不想賺這筆錢。”葉鋒言語淡漠,“我的醫館不歡迎你們,請離開。”
如非現在醫館中病人多,葉鋒早就讓何野一腳將這個飛揚跋扈的女人踹出醫館了。
鄭雅嬌怒了:“葉鋒,你今天要是不跟我去給冀先生治病,信不信封掉你的醫館!?”
鄭雅嬌真沒見過葉鋒這種不識好歹的人。
給冀戰治病,對一個醫生來說,絕對是天大的好事,天大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