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頭男目光森冷的看着葉鋒,問道:“小子,你剛纔在對誰說話?”
“只要不是白癡,都能聽出剛纔我是對一個掛着金鍊子的窮逼說話。”葉鋒直視着光頭男,臉上的鄙夷之色更濃。
“呵,敢說老子是窮逼的,你特麼是第一個!”光頭男臉上立馬陰雲密佈。
光頭男原本是一名包工頭,這兩年樓市比較景氣,他承包的工地交付之後,賺了不少錢,不僅開上了大奔,還養了幾名小弟,儼然一副大哥大的派頭。
由於是窮鄉僻壤出來的人,自打手上有錢後,他光哥最忌諱的就是別人說他窮。
“我看你不只是窮逼,還是煞筆,光天化日之下強迫別人上車,你是不是覺得進派出所很好玩?”葉鋒一臉嘲諷。
“草,給老子揍死他!”光哥指着葉鋒,大怒道。
兩個混混同時應了一聲,惡狠狠的就向葉鋒衝了過去。
曾真見到這種情況,有些慌神,連忙從包裏取出手機,就要打電話報警。
不過很快她撥打報警電話的手就停住了,臉上同時出現呆滯的表情。
只是兩腳,光哥手下的兩名混混就從地上飛了起來,然後重重的砸在奔馳車的引擎蓋上。
等兩名混混滑落在地後,就見引擎蓋凹陷下去一大塊,擋風玻璃似乎也出現了裂紋。
“我的大奔!”
光哥一聲哀嚎,根本不去管自己的小弟,而是衝到奔馳車前,心疼的看着自己的大奔。
“曹尼瑪,你知道老子的大奔多少錢嗎?”摸着凹陷的引擎蓋,光哥臉上的肌肉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小子,你砸了老子的奔馳,就是找死,你今天完蛋了!”光哥惡狠狠的指着葉鋒叫道。
狠話放完,光哥握着拳頭就向葉鋒衝了上去。
和他的兩名小弟一樣,光哥也從地上飛了起來。
只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光哥塊狀的身體直接砸在擋風玻璃上。
擋風玻璃被完全砸碎,光哥身體直接陷進駕駛位,身上多處地方都紮上了玻璃渣子。
一陣陣慘痛的哀嚎,從奔馳車中傳出。
葉鋒拍拍手,對於這種不入流的小人物,根本不放在心上。
“曾記者,上車吧。”葉鋒望向曾真,微笑道。
“你、你記得我?”曾真沒想到葉鋒居然還記得她。
“當然,你可是咱們燕京有名的大記者。”
“真是想不到,你不僅具有英勇無畏的捨己救人精神,身手還這麼好。”曾真發自內心的誇讚道。
“過獎了,我看你提着飯盒,是要去什麼地方?”
“我要去市第一人民醫院。”曾真回道。
“上車吧,我送你去。”葉鋒拉開後排車門。
等曾真上車後,葉鋒進入駕駛位,發動汽車,離開了這裏。
葉鋒一邊往市一院的方向開,一邊問道:“你家裏有人生病了嗎?”
“我爸生病了,我煲了點雞湯給他送過去。”曾真點頭回道,美目之中有一抹憂色。
通過後視鏡,葉鋒觀察到了曾真臉上的表情,再問道:“病情嚴重嗎?”
“那還好,市一院治療腫瘤是權威的,你別太擔心了。”葉鋒安慰道。
十多分鐘後,葉鋒將車停在了市一院大門外。
“葉鋒,你能陪我進去嗎?”曾真並沒有急着下車,而是猶豫了一下,開口說道。
“嗯?是需要我幫什麼忙嗎?”葉鋒問道。
曾真臉上露出不好意思的表情,咬了咬下嘴脣,說道:“那個……你、你能不能冒充一下我的男朋友,在我父母面前……”
“冒充男朋友?”葉鋒臉上不由露出錯愕的表情。
葉鋒忽然想起了去京北的時候,付雪影也讓自己冒充她的男朋友。
自己難不成天生就是做冒牌男友的料?
注意到葉鋒側臉的表情,曾真急忙解釋道:“葉、葉鋒,你別誤會,我因爲工作的原因,沒時間考慮個人的事情,但我爸媽一直都希望我找個男朋友,還有那個……那個給我爸安排手術的副主任醫師,他……”
曾真說到最後,真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
“他是不是纏着你想和你談男女朋友?”葉鋒替曾真結了尾。
曾真無奈的點點頭,手術是那個副主任醫師安排的,而且還是找的市一院最好的手術醫生,所以曾真不能得罪他。
“葉鋒,你要是覺得爲難就算了……”
“不爲難,這個忙,我幫了。”葉鋒說着將車開進市一院。
曾真感激道:“謝謝你。”
停好車,葉鋒在醫院內部的超市買了點水果和營養品。
既然是冒充曾真的男朋友,那麼就得專業點,兩手空空的去看病人,可不好。
在曾真的帶領下,直接來到二樓。
走到病房門外,曾真將房門推開。
病房中,放置着三張牀位。靠窗的牀位上,躺着一名面容憔悴消瘦的中年男人。
病牀旁,坐着一名中年婦女,正在削一個蘋果。
中間病牀上,坐着一名中年男人,看見曾真帶着一個年輕男子進來,扭頭看向旁邊的牀位,笑着說道:“老曾,你女兒來看你了。”
“李叔。”曾真先對中間牀位的中年男人打了聲招呼。
因爲是同一間病房的病友,時間長了,曾真認識了這名姓李的中年男人。
曾真父親微閉的雙目睜開,當看見曾真後,臉上露出一抹慈愛的微笑,喊了一聲曾真的小名。
曾真將保溫飯盒放到桌子上,將其打開:“爸、媽,我煲了一點雞湯,你們趁熱喝了。”
隨着香氣的擴散,很快整間病房內都是香美的雞湯味。
曾真母親嗔怪道:“你這丫頭,平時工作那麼忙,熬雞湯讓我弄就是了。”
曾母雖然嘴上嗔怪,但心中還是很高興的,畢竟有這麼一個懂事的乖女兒。
取過勺子,曾母舀起一勺雞湯在嘴邊吹了吹,然後送到曾父嘴邊:“老曾,快嚐嚐女兒親手爲你熬製的雞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