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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雲醒來時,發覺自己的枕巾溼透了半邊。他摸了摸還有些溼潤的臉,怔怔地回想着昨夜的夢。夢境真實而迷幻,仿若他親身經歷過的回憶一般縈繞在腦海之中。
“那到底是什麼?”蘇雲覺得這個夢並非偶然——那夢中血氣籠罩的戰場、那頭擎天的巨龍,都曾經不止一次地出現在他的腦海中。第一次是在家裏,第二次就是昨天在擂臺上。蘇雲感到有些焦慮,他擡起右手,把戒指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一番,又用左手輕輕摩挲了幾下。“是不是這枚戒指的問題呢?”蘇雲暗自神傷,如果真的是因爲這枚戒指的副作用,那麼他就一定要儘快把它丟掉。可是目前又無法確定戒指和自己的奇怪夢境到底有沒有聯繫,貿然丟掉這樣的至寶,萬一到時候問題沒解決,那他可是沒地方哭去。
想了想,蘇雲還是沒有下決心丟掉戒指。“如果再出現這種情況再說吧。”他這樣想着,快速地下牀穿好了衣服,走出房間。
早飯又是母親爲蘇雲精心準備的美味佳餚,看得一邊的步詩兩眼直放金光。蘇雲看着這樣的步詩暗自扶額,他看了看一桌子的美味,目光在最中央的老鴨湯上定格了許久,心說老媽你這也太誇張了吧,適當的做點好喫的補一補就好了,這天天喫誰頂得住啊?就是山珍海味總喫還會煩呢。
不過這倒也不能怪張天竺小題大做,實在是蘇雲最近的戰鬥有些過於頻繁了。先是接受了唐毅的決鬥,然後又被迫和那頭兇獸激戰。還沒消停兩天,又開啓了畢業大比,本來只是小打小鬧的比試,結果由於趙家和敖乾的干預,以及蘇雲自己的突然失控,又轉變成了一場新的約戰。想到這蘇雲啞然失笑,心說自己這是引戰體質?
不過仔細想想,這些破事都是別人欺負到自己頭上來,怨不得自己,蘇雲便釋然了。就在思索之時,忽然傳來敲門聲。蘇成武略感詫異地問到:“這麼早,誰會這個時候來?”
蘇琳小跑着過去打開了門,看清楚來者後立刻皺起了眉頭,語氣不善地問到:“你們來做什麼?”
站在門外的是劉矢和劉元兩兄弟,劉元原本就耷拉着腦袋,聽到蘇琳的問話後頭愈發地低了。劉矢倒是沒有懼色,好整以暇地笑着問到:“請問你哥哥在家嗎?”
“我哥哥不在,出去了!”蘇琳沒好氣地說到——看到這個劉元她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有直接喊蘇雲出來暴揍這兩兄弟一頓就算她脾氣好了。
劉矢聽完臉色變了變,沉吟了片刻,從懷中摸出一個盒子,雙手遞給蘇琳:“那真是遺憾,這個盒子請代我轉交給你哥哥,裏面有一些小物件,權當是給你們的賠禮。”
蘇琳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盒子。劉矢見她接了,鬆了一口氣,退後半步道:“既然這樣,我們就不多打擾了,告辭。”說完拉着劉元轉身就走。
路上,劉元撓着頭對哥哥問到:“哥,那盒子裏真的裝着鎏雲金石?那可是至寶中的至寶啊,你真的就這麼送人了?”
劉矢怒瞪了弟弟一眼,看得後者直發毛。他眼皮狂跳,用幾乎低吼般的聲音罵道:“你這蠢貨還要問!要不是因爲你,我們會得罪他們蘇家嗎?要不是爲了給我們以後求個生路,你以爲我願意把這麼珍貴的東西送出去?那趙志廣修成職業者的晚宴上我都不曾送出這件珍寶,現在就因爲你!”他越罵越氣,索性轉過頭去不再看這個蠢弟弟。
劉矢訕訕地摸了摸頭,不敢再說話了。
時間轉瞬即逝,很快就來到了午時。蘇雲按照約定來到了鎮外,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敖乾。
“我還以爲你不敢來了!”敖乾看到蘇雲,冷哼了一聲嘲諷到。
“某些人來得夠早的啊,看不出來這麼急着送丹藥給我。”蘇雲不慌不忙地回嘲了過去。
“黃口小兒,只會呈口舌之快!”敖乾見自己的挑釁被反擊了,十分惱怒地罵道。
呵呵,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嘲諷的。蘇雲在心中鄙視地說到。他聳了聳肩,兩手一攤道:“我是無所謂你說什麼啦,倒是你啊,準備好跟我的比鬥了嗎?”
蘇雲這副坦然的模樣在敖乾看來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完全放棄了掙扎。他冷笑一聲,語氣傲然地說到:“我自然是準備好了。不過和你這樣的小輩比鬥,我根本也不需要做什麼準備!”
“好好好,你老你牛比。”蘇雲伸了伸懶腰,隨後看向敖乾,眼中露出一絲兇戾。“那麼,我們就開始吧。”
敖乾一擡手,掌心涌出一股強大的氣。他身體向前一探,如同瞬移一般眨眼間就來到了蘇雲的面前。
“縮地成寸,有意思!”蘇雲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毫不慌張地看向距離自己一步之遙的敖乾。“那麼你打算如何應對這個呢!”
敖乾的瞳孔驟然放大——在他的面前忽然冒出一頭四米多高的龐然巨獸,宛如小山一般橫在了蘇雲的面前。他此時的身體已經呈無法後退的攻擊之勢,便心一橫照着巨獸的脖子一掌拍去。
“吼!”瑪蛇發出一聲嘶吼,身體一扭將敖乾震飛了出去,後者被震得倒退了四五步,目光震驚地看着凶神惡煞、魔力澎湃的瑪蛇。
“你、你,竟然還是訓寵師!”他聲音中帶着一些驚慌——僅僅一個照面,他便確定了,眼前的這頭靈獸絕對是五級以上的實力。
“是啊,”蘇雲漫不經心地打了個哈欠,“我什麼時候也沒說過自己是別的職業吧?我本來就一直都是訓寵師,不是什麼‘竟然還是訓寵師’。”
說完,蘇雲一揮手,在敖乾震撼的目光中,又召喚出了菉和尼爾。“好了,你的實力我很清楚,所以對付你我不打算保留實力。繼續吧,讓我見識一下六段氣修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