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在江林文言下之意只是將命牌的品質由上乘改爲下乘。即便是下乘命牌,出自江林文之手,那也是質量的保證。
所以,在他思索了好一會兒,才道:“既然江前輩如此說了,那這賭局我也不得不接下了。不過……”
他話音一轉,臉上顯露出一絲笑意。
“若是江前輩看出這盒中之物,那麼一切皆如您所說,不過……若是您走了眼,沒能看清這錦盒之物呢?”
“嘶!”
就在他話音剛落,可以感受到四周倒吸冷氣的聲音,這江林文是誰?可是比擬元宗長老的人物。是仙宗煉元師第一人。這個無名小足竟然敢如此質疑江元師。
“嘁……”
吳琳菲秀眉一挑,嘴中不屑道:“我說這位師弟,你最好收回你所說的話,且不說我,就連地元宗魏君離見了江老可都得放下身段。”
吳琳菲的話並非有意阿諛奉承,而是事實就是如此。禹州第一人魏君離,自然有他的高傲姿態,但是若是與長老級別的江林文想比,可還是弱上一截。
“哦?”葉鋒聽後嘴角掀起玩味的笑意。
“看來,吳師姐已然承認自己比不上那魏君離了,怕不是這天元宗又要被地元宗壓上些年頭嘍。”
他說完,不自主的搖搖頭,那情形頗具諷刺之味。
“你!”
吳琳菲怒眉一橫。
“你們兩個人可真是伶牙俐齒,能拜入元宗門下在和我說這些吧。”
“跟誰稀罕似的……”
舒舟突然吐出這麼一句話來,像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吳琳菲氣的銀牙一咬,就要發怒,身旁莫曉急忙輕笑一聲。
“師姐,莫要與他們置氣,怕是他們嘴中這麼說,可是真遇見了咱們天元宗的人,也得尊禮行事。”
葉鋒不自覺的摸了摸鼻子,他恩師一弘也算是天元宗的人,見了可不得規規矩矩?
吳琳菲見二人聽到莫曉的話,沒有反駁,臉上也多了幾分敬畏,她心中也是自得了幾分。
“哎……”
江林文嘆了口氣,像是看了一場鬧劇。不過看他臉上的笑意,似乎他的心中也在想:自己年輕的時候,不也是這般傲氣嘛?
在想到葉鋒的問話,又是有意細細打量着眼前的青年,雖然修爲不高,可是心中對他的言語,並沒有感覺到半分自傲。
江林文輕捋鬍鬚,臉上帶着柔和的笑意。
“看來此局,小友必定是有些把握。不過,這樣也纔有意思。”
“好,若是我看不透這盒中之物,除卻答應的製作上乘命牌,我在額外答應你一個條件,只要在情理之中,且我能力範圍之內,你看如何?”
“如此,那就先謝過江前輩了。”
葉鋒也不扭捏,爽快答應一聲,臉上的笑意更濃。心道:這仙宗的人着實有趣,喜歡許諾別人一個條件。還記得焚城中尤文長老也是這般如此。
幾人賭局已下,也無人有什麼不同意見,所以在幾方達成一致時,便開始實行賭局。
雲軒閣原本人流就大,加上幾人的賭局,留下看熱鬧的更多。
此時葉鋒幾人來到廣闊的大廳中,廳中前臺已被擁擠的人圍得水泄不通。雲軒閣內中的看護急忙出來維護秩序,這才讓前臺有了充分之地。
葉鋒、舒舟、江林文和莫曉、莫南與吳琳非幾人站在前臺旁。底下圍觀羣衆,一眼便認出了江林文幾人。畢竟仙宗和天元宗的名氣,在禹州實在是不同凡響。
很多人在聽說幾人的賭局時,都是驚疑的看着葉鋒、舒舟兩人,兩人面貌俊秀,氣宇不凡,不過修爲實在是令人不敢恭維,而且看這二人面孔,十分眼生。
不少人顯露出戲謔的眼神:又不知是哪裏的小娃娃,不知天高地厚,敢與仙宗和天元宗的人立下這等賭局。
不過這其中有人不凡之人,知曉江林文既然答應這場賭局,就說明此二人應當還是有些本事。
這絕少部分人,其中就有那麼兩人,在有意的打量着葉鋒幾人。他們身着一黑一白,氣息虛掩,身形隱祕在遠處虛空,即便是神識強橫的修士,想要察覺此二人的精準位置,也是十分困難。
這兩人並非同路之人,是自兩個方向來到此處,他們雖然感知到彼此的存在,卻都默契的沒有仔細探究來人身份、樣貌。
只是靜靜的立在虛空之上,透過雲軒閣的店門,偶爾瞟在葉鋒幾人身上。
葉鋒與江林文幾人來到前臺後,原本對人們的目光並沒有多少在意,只是在一黑一白兩人來到此處時,六人皆是同時看向高空。
畢竟這六人全部都是能力不凡的煉元師,有着超出尋常修士的強大神識。
“呦,又是哪家賊人,既然來了怎麼連面都不敢露?”
吳琳菲嘲笑一聲,剛想用神識查探,身旁莫曉卻笑道:“此二人怕也只想看個熱鬧,師姐還需養精蓄銳,我想接下來的探寶,可並非那麼簡單。”
莫曉說着,向遠處望去,而後又有意的看了一眼葉鋒,然後顯露出一抹燦爛的笑意。
葉鋒無奈搖搖頭,因爲他有種感覺,高空之人,當是因他而來。
那邊吳琳菲疑惑的問向莫曉:“不就是探查一個錦盒嘛?又不是什麼了不起的手段,能有什麼困難?”
莫曉笑而不語,莫南則道:“師姐啊,師姐,我觀這位兄臺眼中神奕,怕是接下來的賭局當是一場非比尋常的較量!”
吳琳菲眉頭緊蹙,有些不明白莫南口中是何意,而那莫曉丫頭,笑容中藏着神祕,又什麼也不說。在望向江林文,只見江老笑呵呵的,似是心中自有定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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