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覺我只要稍稍使用一些元炁,這些毒素便會硬化我的經脈。
若是強行使用的話,唯恐元炁無法得到釋放,從而爆體而亡。”
孤凌點點頭。“蓮蘇瘴便是入此,若是藏於日內並沒有什麼危害,但是若激發了他們的活躍性,便會對修士帶來可怕的影響。
好在之前我爲你服用了火靈蓮,這才得以將其封住。
若非如此的話,怕是你在那場戰鬥中,便已是爆體而亡了。”
孤凌的話,並非危言聳聽,這些葉鋒自然全都明瞭,臉上露出一抹笑意,道:“謝謝。”
孤凌似乎對這種氣氛十分排斥,對方的道謝雖然真誠,但她並不喜歡這種感覺。
隨手將手中的一片面具丟了過去,輕輕躍下古樹,頭也不回的道:“走吧,在不趕過去的話,或許白蘇果已經被煉化成粉末了。我可不相信以他們的能力可以煉製成解毒丹。”
葉鋒接過白恐鱷鱗片製作的面具,看着那瘦小的身影,搖了搖頭,而後一點腳尖,便追隨孤凌而去。
一望無際的紅葉山林中,葉鋒與孤凌快速向前飛躍。他們面帶一張白色面具,面具上刻着詭異的圖案。
兩人速度飛快,不到半刻時間,便已經趕上之前的人羣。他們纔剛到此處,便聽見一陣“鏗鏘”之聲,很顯然兩方人馬已經戰鬥在了一起。
身位山腰處,眼前事物一覽無餘。那裏是一處河邊平攤。禹州的修士不過十幾人,在被其他幾州修士圍堵後,殘忍屠殺。
看着那一個個倒下去的禹州弟子,葉鋒臉上沒有絲毫變化。早在前段時間被羅子堂一掌打成重傷時,他便知道,所謂的善意,不過是自我安慰罷了。
在這修行界,那管你來自何方?什麼國度?出自何派?一切皆爲利益。
兩人站在山腰處,因面具的遮掩而看不到表情變化,只是在這一個個鮮活生命倒下時,卻是顯得又那般冷漠。
在其他幾州修士無情斬殺後,禹州那方修士已經被屠殺的還剩二人。
此時兩人背靠着背,警惕的看向四周。他們身上皆是受了不輕的傷嘴角更是不停的吐出了幾口血。
一位身着白衣,手拿一把白色長劍的修士,一邊扶着身邊即將倒下的人,一邊擺起架勢,準備做最後的抉擇。
他知道自己即將面臨什麼,可是他們二人臉上全然沒有一絲懼色。那位白衣男子年紀稍長,他挽着身邊黑袍男子的手臂,道:“在堅持一會,我們的人應該馬上就快到了。”
黑袍男子捂着自己的胸口,虛弱道:“師兄,這次是我拖累你了。若是我們有幸回到天元宗,一定聽你的話,刻苦修行。”
其他幾州修士中,一個低矮的胖子道:“嘿嘿,兄弟情深啊。今日我們已是殺得痛快,將藥方和白蘇果交予我們,你們自行碎了丹元,便可離去。”
“做夢!”白袍男子道。
在獸林中打碎丹元,那和死有什麼區別?還不如就此拼死一搏,死後對宗內的先賢好有個交代。
“嘿。”低矮胖子冷道:“放心,獸林中無時無刻都在殺戮,你們死了,不會有人知道是我們所做的!”
他說着,胖手一揮,身後修士便手持法器,毫不猶豫的一擁而上。
黑白衣袍的二人,一咬牙齒,死死握着手中的長劍,準備做最後一搏。
不過,就在二人接受死神審判時,只聽四周傳來幾聲爆炸聲。“砰砰砰!”
幾顆靈元的爆炸,將圍上來的衆人炸退了去。十幾道人影躺在血泊中,痛苦的哀嚎。
“是誰!膽敢管我我等之事!”矮胖修士歷喝一聲。
在衆人的目光中,虛空中浮現兩道身影。看他們臉上的面具,自然便是葉鋒、孤凌二人。
原本葉鋒並不打算插手這些事,可是在聽到黑袍男子說來自天元宗,這不得不讓他出手保下二人。
且不說他與莫南、莫曉的交情,便是恩師一弘,現在也在天元宗當值。
矮胖修士望向那高空上的兩道人影,喝道:“爾等是何人?來自何門何派?”
葉鋒輕輕撇了他一眼,言語淡淡。“十吸之內,離開此處。不然的話,死!”
“狂妄!”矮胖修士一聲怒喝,舉起手中巨斧,身形一躍,就朝葉鋒砍去。
那白袍男子一見有人出手相助,心中大喜。在見到矮胖修士出手時,急忙提醒道:“師兄小心,此人是大乘境巔峯期修士,手中斧子,更是玄道法器中不可多得的寶貝!”
不過,在他話音剛落的時候,眼前一片紅光閃過,那矮胖修士的頭顱就離開了屍體。
而這出手的,自然便是孤凌。
這?禹州其他修士見其一招便斬殺了一個大乘境巔峯期。驚愕的退了幾步,手中的法器也不自覺的抖了幾下。
他們本是臨時結盟,自然一衝便散。見到對方如此凌厲的手段,心中皆是生了退意。
“不要慌。”就在這時,一個身着寬大黑袍,手持一根長矛的老者站了出來。他氣息故意外放,有意震懾衆人。
“上真境強者!”衆人一喜,這修士聯盟中,竟然隱藏了一位上真境高手!
這突如其來的情形,讓天元宗兩位修士臉色大變。急忙擡頭看向空中的兩道身影,不知該如何是好。
那老者站在人羣最前,道:“獸林中,到處充斥着蓮蘇瘴,如今纔剛過半月,你我體內的毒素已是越積越多。
若是在連日遭到黑雨,恐怕我們的經脈會被完全硬化。
到那時,如同凡人一般,任獸捕食!所以,這白蘇果和這藥方,我們必須得到!只有這樣,我們纔有生存的希望!”
他說話鏗鏘有力,很是讓人熱血。
當然,他說的就是事實。經脈硬化,如果強行使用元炁,便會爆體而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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