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心中爲什麼想要安止嫣贏,或許是瞭解安止嫣的性格吧。
葉鋒如果全力以赴,他堅信安止嫣毫無勝算。雖然只是保留一顆平常心,可是由於習慣性的感悟天道,在煉製蓮蘇丹時,便牽引了道韻。
雖然微乎其微,但是對於普通丹藥來說,這含有道韻的丹藥,自然品質更加上乘。
葉鋒此時有種想要逃離的感覺,因爲他太瞭解安止嫣。若是安止嫣知道他故意讓着對方,那對安止嫣來說,無意是一種侮辱!
安止嫣秀拳緊握,鼻息也有些粗重。就這樣盯着久久未答話的葉鋒。
“芷嫣,怎麼回事?”
魏君離見到安止嫣的怒意,急忙走上前來問道。
吳琳菲、楚依白似是也感受到這種微妙的變化。但也只是處在一個看戲的狀態。
對於魏君離的問話,安止嫣並未回話,而是目不轉睛的望着葉鋒。她心中突然騰起一種感嘆:不可以是他!
“咯咯咯咯。”
孤凌笑着走到葉鋒身邊,而後挽着葉鋒的手臂,
“他是我弟弟,怎麼?你不會這麼快對他動情了吧?”
弟弟?安止嫣自然不會對孤凌的話所惱怒。而是細細打量那面具男子,只是對方氣息隱藏的十分緊密,根本無法察覺到絲毫熟悉的氣息。
安止嫣的神色稍微緩了緩,淡淡道:“你是何修爲?”
葉鋒沒有說話,一股神力猛然打出。
安止嫣見罷,也是秀手一揮,一股元炁也打了出去。
“嘭!”
兩股能量在二人中央出相撞,爆發一聲響動。
“上真境?”安止嫣的臉色已經完全平靜了下來。因爲她心中很清楚,那個人的丹田被廢,實力也只是停留在小乘境而已。
似乎在她的心中,戰勝自己的人不是那個男人,心裏就不會那麼難受。
可以看出,在一弘收徒的比試中,安止嫣那一敗,對她造成了多大的影響。
因爲她敗的,可能是自己整個人生!
對於葉鋒所展現的神力,幾位強者也是頗爲驚訝。因爲在他們的認知中,除了仙宗的《清陽經》可以修出神力,唯有那些隱祕的宗派了。
所以,在看到這般情形後,幾位強者也不會再將葉鋒當做什麼平庸之輩。
葉鋒寧願暴露神力,也不願暴露自己的真實身份,可見他是真的不在想與安止嫣有絲毫糾纏。
當然,也只有神力,才能施展出上真境強者的威力。
葉鋒在施展這一手段後,衝安止嫣一抱拳,
“安元師喚我,是否想要指點一下在下?”
安止嫣睫毛抖了抖,眼神也已經是平靜如常,
“是我莽撞了,我還以爲你是……”
她的話只說了一半,因爲她覺得並沒有必要說那個人事情。
“故人?還是情人啊?呵呵呵。”孤凌調笑道。
安止嫣的神色瞬間一變,冷漠的看向遠方,
“一個恨之入骨髓的人。”
……
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在葉鋒將丹藥分發完畢,衆人便各自盤腿調息打坐。
而安止嫣也是將那顆蓮蘇丹收入瓶中,收藏了起來。
就這樣,又是過了半個時辰。
……
對於那些沒有得到丹藥的來說,雖然有種蠢蠢欲動,但是沒尋到草藥的修士,多是些修爲較弱的人。
所以在一番衡量下,並沒有人敢出來爭搶。倒是有部分人,向其他煉丹師圍攻過去。
一些丹師實力稍弱,只有留下一顆,便將其他丹藥貢獻了出去。
待到人們從調息中醒來後,那邊修冥才道:“如今我們已經陪你耗了很長時間,現在該說說你有什麼辦法進入主殿了吧。”
葉鋒望了他一眼,那種氣息的確有種魔門的氣質。不知爲何與洛銘並行時,未曾在他身上感受到這種氣息?
他走出人羣,跨過溝壑走到石像羣中。而後走到虎首石像前,道:“我依然是那句話,辦法只有一個,但我並不建議這麼做,因爲這很驚險。”
“你先說什麼辦法?我們自會衡量。”吳琳菲也是耐不住脾氣說道。
葉鋒圍繞虎首石像轉了幾圈,而後又看向壁畫,這壁畫多爲朝拜畫像。但是最上面的石壁上,又多有不同。
仰頭而望,最上方處畫着一尊神靈,神靈威嚴怒目,頗具神威。
他手持一把虎頭戟刀,佇立在一處關隘邊,而在他兩側,則是站着不同的妖獸。很顯然,這些也是鎮守關隘的侍衛。
這些妖獸畫像栩栩如生,與殿中石像一一對應。如果仔細看那手持虎頭戟刀的神像,定會發現在他上脣處,兩邊竟然長着幾道鬍鬚。
而他的鼻子眼睛,與猛虎十分相似。
可以說,這神像與人的形體完全相同,除了身後一條虎尾,也就是他的面孔與猛虎相仿。
但是葉鋒可以肯定的是,這壁畫上的神像,與這石臺中央的虎首石像,但是同一仙神的法相。
這不禁讓他感到驚奇:看來這便是那傳說中的妖仙了。妖也能封神登仙,那究竟是一個怎麼樣的時代?
見他只顧掃視壁畫和石像,那邊楚依白不耐煩道:“你磨蹭個什麼?怕不是在糊弄我們?”
對於生死門的人,葉鋒可謂是沒有多少好感。不去理會對方,繼續巡視這壁畫。
楚依白見他這般模樣,欲要動手,吳琳菲卻是嘲諷道:“急些個什麼?難道你能找出破解之法?”
這兩人性子倒是如出一轍,看這架勢,似是隨時都有可能大打出手。
不過,就在此時,葉鋒忽然道:“找到了。”
聽聞他的話語,衆人皆是轉頭看去。
只見此時的葉鋒,站在一處牆壁邊,微閉雙眼,手掌細細觸摸着牆壁,許久又道:“想要進入主殿,可能比想象中還要困難。”
“何意?”這次倒是安止嫣率先發問。似乎對於這個面具男子,她也是頗爲感興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