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迎玉道:“魔門因打壓而不敢肆意妄爲,要知道一百多年前,聖門掀起的風波,殘害了無數人的生命,包括手無寸鐵的凡家之人!”
葉迎玉所說,並非子虛烏有。這些葉鋒曾經也聽聞一秋長老提起過。聖門手段,慘無人道。直到最後,由幾大勢力合力出手纔將其降住。
在如那禹州最大的禪魔宗,因爲十大勢力的合力鎮壓,也纔有今日的龜縮行事。
禹州地大物博,殘存的邪教也是不少。
如今有仙宗鎮守,他們倒也鬧不出什麼大動靜。所有才有了這一段時間的太平日子。
只是他日魔教重回巔峯,那將又會帶來生靈塗炭。
所以今時的葉迎玉二人,纔會對孤凌有這麼大的敵意。正派相爭,生死有命,但是魔教,就必須遏制他們的發展。
這一切,葉鋒也都明白,但是以孤凌的孤高,根本不屑於與魔教同流合污。
正當他要說什麼,一旁孤凌卻是一陣嬌笑,
“咯咯咯。道不同不相爲謀,我意欲憑空飛,誰會在意小雀欄。”
說着,便朝遠處走了。
孤凌便是這般傲氣,不在乎任何人的看法,做事也是我行我素。她稱自己意志在海闊天空,又將那宗派比作關鳥的籠子。
看似意氣風發,常以笑容示人。但葉鋒明白,孤凌的心中是孤獨的,她不喜歡與人同路,也不喜歡被宗門束縛。她的心,雖是自由的,但也是孤寂的。
葉鋒欲要開口挽留,孤凌也是知曉他的挽留之意,還不待葉鋒開口,孤凌頭也沒有回的就伸手製止。
葉鋒張開的嘴巴,又是合上,他了解孤凌,沒有人可以留得住孤凌,因爲孤凌不需要任何人的挽留。
遲疑許久,葉鋒還是開口道:“孤,他的事,我會記在心裏。”
聽見“孤”,孤凌的腳步瞬間停住,身形微顫。隨後將手掌翻過來,顯露出兩排齒印,
“我知道你不會忘記,因爲這是你欠我的,便將這當做我們之間的條約,我就暫且沒收了。好了,我要走了,可千萬別想我……咯咯咯咯。”
依舊嫣紅的裙子,依舊光着的小腳丫,依舊是那把紅色的傘。再加上依舊是那飄然的紫發。這便是孤凌……
看着逐漸遠去的背影,葉鋒沒有在說什麼,只是嘴角露出一抹微笑。
孤凌手上的傷疤,是葉鋒重傷時咬的。
那時葉鋒被羅子堂重傷了五臟,躲避在影隱幡中,葉鋒因撕痛而喊出了聲。
爲了不被其他發現,孤凌下意識的將手塞在嘴裏,即使被葉鋒咬出了血,也沒有任何想要掙脫的意思。
在此之後,孤凌也是非常大方拿出丹方和草藥,如此葉鋒才得以快速恢復。
“哎。”
葉鋒嘆了口氣,
“走吧。”
葉迎玉與葉文軒,雖然對於魔教中人十分排斥,可是在葉鋒的眼神中,讀到一種耐人尋味的感覺。
自是知道那是葉鋒和孤凌兩人之間的事,所以他們姐弟二人也沒有深究其中淵源。聽到葉鋒的言語,只是點點頭,朝洞中走去。
葉迎玉看着葉鋒的背影,又回頭看已經消失的孤凌,暗暗嘆道:“兩人心性甚爲相同,即便自己弱小,對於一些強者,哪怕真位再高的修士,都不會低下頭顱。尤爲是那些自以爲高高在上的人,嗤之以鼻。”
……
山洞中,火焰依舊不停的在跳動,倒映出人們的身影,飄忽迷離。
當人們填飽了肚子,有人休息,有人打坐。一時間變得安靜起來。
嚴魁拽動肥大的身軀走了過來,他的身後是孫雲、葉禮二人。
此時兩人看向葉鋒,眼中皆是崇敬而且崇拜。通過這一段時間解除,兩人跟隨在這個叫“石凡”的師兄身邊,可謂是大開眼界,長了不少見識。
若是平安回到天元宗,他們已經想好如何在自家石兄弟面前吹噓。
吹噓這裏的所見所聞,吹噓自己跟隨一位謎一樣的男人。
幾人在火堆前圍城了一拳,寂寞無語,持續了一會兒。
嚴魁憨笑道:“石兄,我們下面該怎麼辦?”
葉鋒拿起一個火柴,挑了挑火堆,使其燒的更旺。聽見嚴魁問話,淡淡道:“蛟河危險重重,一旦被水源較拖入水中,我們根本無處逃生,所以我們還是暫且不要渡河。爲了大家的安全,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要尋找到贔甲獸的壽元。”?
此時葉迎玉說道:“幾個有方法能尋到贔甲獸的修士,不是被殺害,就是被一些大勢力所劫持。就連竹生也……”
再次提到竹生,葉迎玉都不忍心提起她的死亡。
“適者生存吧。”葉鋒苦笑一下,
“爲了更少的人登上妖山,爲了更少的人知道祕密,這便是他們的手段。”
“祕密?”孫雲嘻笑道:“這位師兄,你知道妖山上存在的祕密了?”
孫雲、葉禮二人雖然有些天分,但不是天元宗核心成員。所以有些事,他們並不知情,只管聽命行事。
“不錯!一個可以引發修仙界動盪的祕密。”
“那是什麼?”葉文軒急忙問道。
在他問完此話後,許多修士都是將目光投向了葉鋒。便是那些修煉中的修士,也是睜開眼睛看了過來。
對於這種事,葉鋒並未打算隱瞞,因爲隱瞞是一種不公平的競爭。
葉鋒凌然道:“神劍,善念!”
“神劍?善念?”許多人雖然並不知道五大神劍,但是聽到前方存在神器,心中的熱血騰然又燃燒了起來。
“你是說,是傳說中五大神劍之一的,善念劍?”葉迎玉面露驚色。
葉鋒點點頭,而後又問道:“迎玉師姐也曾聽說過?”
“不錯。”葉迎玉回憶道:“記得在風玄宗、風雷閣四個宗派選拔弟子時,丹陽就成出現一柄神器,聽爺爺說,那是一把極其血腥的神劍,我記得那個時間好像是……就是你與鬼夜參加宗派選拔的那段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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