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短時間就規整如此有氣勢有秩序的隊伍,人們不禁都有些好奇,這‘孤麪人’的首領究竟是何人?竟然有如此才能。
或許其他勢力中,唯獨魏君離知曉此人是誰。當他看到‘孤麪人’趕到時,心中難免有些不甘。讓他實在沒有想到的是,原本已成定局的事,居然讓修冥給打破了。
不過,雖然這次並未成功,但魏君離還有其他辦法。
總之,他一定是要將葉鋒置於死地。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葉鋒帶領的“孤麪人”,就佔據在地元宗身側一方,而兩旁便是安家、天元宗、生死門、太羅宗等各大勢力。
就在葉鋒等人穩住身形後,此處空氣溫度突然驟降,人們可以察覺到自兩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壓迫。
而這兩人,就是已經互相將對方畫上死亡名單的葉鋒和魏君離。
“你還真是好運氣,竟然能勾結到魔教,看來下次我無需對你仁慈,通敵魔教中人,就算死了也不冤。”魏君離冷言說道。
別人聽了,只是覺得他這話完全是站在一個正派修士對魔教徒的指責,只有知情者,才知曉他話語中的意思。
葉鋒面色平靜,對他的威脅如同廢語。只是不冷不熱的說道:“你現在應該慶幸你還可以在這裏與我說話。若非進入妖山在即,我必然取下你的頭顱!”
“啪。”
魏君離猛地收起摺扇,不屑冷笑道:“就憑你?”
葉鋒緩緩朝魏君離看去,眼神非常平淡,
“你說呢?”那雙眼神無無喜無悲,深邃而不知底。
可魏君離不知爲何,卻有種膽怯的感覺。
他知道對方身藏一件神器,所以此時的他只能緊咬牙關,忍了去。
身後白櫻見一向不可一世的師兄,居然能忍得下這口氣,當即怒斥道:“你算什麼東西,一個林中野狐也敢與地元宗相提並論?”
對於白櫻的話,葉鋒就如同沒有聽見,只是目不斜視的看着魏君離,眼神依舊古井無波。
這般神色,讓魏君離都是有些發毛。
白櫻原本也是衆星捧月的人物,見對方無視自己的言語,眉毛瞬間倒束,一把短錐就出現在玉手中。
只是還不待她出手,魏君離便急忙制止,“白櫻!”
白櫻愕然,他沒有想到魏君離竟然會懼怕一個林間野狐禪。
場中的一幕,自然也是引起其他勢力的注意。
不過幾乎都是抱着一種看戲的態度,而且是要看這最近勢頭強勁“孤麪人”的笑話。
因爲沒有人會相信一個由散修臨時組建的隊伍,可以與這些大勢力抗衡。
“哇,那隻兔兔好可愛!我也想要!”
就在此時,一個嬌聲嬌氣的女子之音打破了壓抑的氣氛。
人們只見一個輕紗掩面如同仙子般的女子,一手抓着面具男子的手臂,一手指着白櫻懷中的兔子。那情形,如同孩提般稚氣。
葉鋒面露尷尬,原本氣勢也瞬間消散。兩邊一些風雲人物,也是奇異的看向那女子。
“你去,給我搶回來。”彩雲命令般的指向洛銘。
洛銘兩眼一白,“小姑奶奶,你要分清現在是什麼情況。”
“嘁。沒用。”彩雲還不客氣的諷刺一番。而後指着白櫻,
“我看你這兔子甚是可愛,將它賣與我怎麼樣?你放心,我有的是靈元。”
她這話一出,周圍其他修士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這女子難道不知對方是來自地元宗嗎?
白櫻頓時臉色一變,不懷好意的望向彩雲,而後指着懷中白兔,“你也喜歡它?”
“嗯嗯嗯。”彩雲頭點的如同撥浪鼓。
“呵呵。”白櫻森寒一笑,而後手掌一用力,直接掐在了白兔的脖頸上。
“吱。”
白兔慘叫一聲,四腿用力猛蹬,不過多久,便被白櫻狠狠地掐死。
彩雲嚇得急忙躲在葉鋒身後,小嘴支支吾吾,
“我,我纔不要死兔子!”
葉鋒見到這一幕,不但沒有惱怒,反而有些幸災樂禍,可算有人能製得住這個小魔王。正應了那句話:惡人還得惡人磨!
期間的小插曲,也讓得場中氣氛舒展了一些。
葉鋒此時也無意與魏君離起衝突,而是看向已經竣工的木匠。當他看到一個年長的修士走向此處。急忙高聲問道:“這位師兄,這船造的如何了?”
那位年長者也是拱了拱手,
“目前已經完全竣工,明日就可以啓程。”
“多謝師兄。”葉鋒回道。
一望無垠的黑水,幾隻巨舟顯得格外渺小,當然比他們還要小的是那水中的島嶼。這些有的是礁石,有的是小島。可是那妖山,卻不曾看見。
所有人都是望着眼前一片黑水,在那水中所藏的妖獸多不勝數,即便是想屠殺一條水源較都難上加難。更何況,他們每人要屠殺七條水源較。
如果數目不夠,那便是人族之間的自相殘殺。
入夜,一切都回歸於平靜。唯有綿延數裏的火苗在“劈啪”作響。
一處平整的山地,一羣面戴面具的修士圍坐在火堆旁。以葉鋒爲首,依次坐落着嚴魁、葉文軒、葉迎玉、墨風、舒舟、逸風、龔平、江柳等一些東玄門的核心成員。
好在他們有彼此的命牌,所以才能安全的在獸林中聚在一起。
此時洛銘卻調笑道:“石兄,可真有你的,就憑你們幾個人就將樊家鬧得滿城風雨。怕是今後進入了碧雲軒,你們也沒有多少安生日子。”
葉鋒面色嚴肅,
“樊玖君並非正人君子,而且他的爺爺樊海就在仙宗做長老,尤爲是魏君離,睚眥必報。如果大家有幸進入碧雲軒的話,還得多多小心行事。”
衆人聽了只是沉悶的點點頭,畢竟在碧雲軒行事,可就不能像現在這般凝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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