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在一聲嘆息之後,鄧攀最終決定先一人爬上巨木,待進入營地後再一吹口哨,讓這些坐騎跟上。
雖說此次行動只有他一人,但架不住有幾隻凡階兇獸的坐騎跟隨。因此相比於他人,他的任務就要輕鬆許多,只要一聲令下,待這些坐騎們殺入,此營地便可攻破。
奈何進入營地,他卻傻眼了。
偌大的營地空無一人,只留下一些早已佈滿蛛絲的儀器。鄧攀見狀連忙將其收入戒指:“這麼給面子?知道我要來,全跑了?不應該呀!”
葉鋒的消息半個時辰前才發到,就算人跑了,這半個時辰也不至於佈滿蛛絲。不行!此地如此滲人我得趕緊走!
說着,鄧攀便欲離開營地。不想腳剛放在階梯上,就聽得一聲怪叫,似某個孩童的胡言亂語。
可荒郊野外哪裏會有孩童?鄧攀不免警惕起來。
待怪叫散去一羣兩尺高的小人從樹頂跳了下來,只見它們手拿吹箭,一見到鄧攀便二話不說發起進攻。
鄧攀從未見過這種小人,一時大意竟忘了躲避吹箭。待其射中才猛然醒悟,暗叫一聲不好。
可很快,鄧攀便發現這些箭頭並不鋒利,許多吹箭不過是掛在了鄧攀的衣物上。少有幾支刺進皮膚,但也沒有多少痛覺,想來不過是尋常武器。
爲此不免嘲笑到:“小朋友,你們這種武器可傷不了人。還是讓叔叔給你們漲漲見識。”
說着就要運行靈氣,怎料待靈氣運轉周身,鄧攀卻覺一陣頭暈沒,不待其施展戰技,便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鄧攀倒地後,小人們迅速圍了上來。待確定他已昏迷,小人們紛紛取出腰間匕首。
卻聽得一聲咆哮,怒牙獅王帶着衆多坐騎衝了上來。
它們本應待在樹低,等待鄧攀吹響口哨。但因鄧攀上來多時,始終不聞哨聲怒牙獅王放心不下,便貿然帶着其餘坐騎衝了上來。
正因如此,鄧攀方纔勉強得救。
若是常人,面對着凡階兇獸早已萌生退意,然而這羣體無靈氣的小人卻出奇的鎮定。
只見他們將吹箭對準了坐騎,想來定是想復刻先前對付鄧攀的招式。然而突然出現的人影阻止了這一切,讓他們不得不放下吹箭。
“等一下,諸位請聽我說。”來者正是天銘血,面對這羣小人他做出停手的手勢。
隨後一名長着從小人中走出,他的身段和其他小人無二,但周身卻散發着不容質疑的威嚴:“天銘血,自然的朋友,你爲何要幫助這些破壞者?”
“我想這其中一定有誤會,他叫鄧攀,是我獵遊團之人。我叫他來的目的是搗毀營地,並無損害萬古林海的意思。”
“這麼說他和之前那幫不是一路人?”
“正是。”
“那這些兇獸如何解釋?我們同那幫人打過交道,他們也有兇獸相助。”
“不!不!這些是坐騎,雖然它們也是兇獸,但它們是天生的不是人爲創造的。大長老如若不信,大可用自然之力試探一番。”
“抱歉大長老,我知道這是不合規矩的。但我還是想是請你們留下他。”
“爲何?”
“因爲你們需要他。”
“我們需要他?”
“是的!相信大長老你也一定察覺到八大帝國的動向了,他們想要製造一隻兇獸軍團染指整個世界。”
“那你也應知道,外界的爭端我們自然守護者從不參與。”
“的確,但這次不同。生產兇獸是需要原料的,而這些原料皆源自自然。”
“自然是公平的,祂給所有人留下了禮物,只要有能力拿走,那這些禮物就屬於他。”
“可若是那人想要拿走所有禮物,並殺死送禮之人呢?”
“我們會殺了他!”
“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八大帝國打算這麼做?”
“是的,但不是打算,而是已經開始這麼做這木精營地不正是個例子嗎?”
尋常情況想要得到木精需要等萬年大樹死後,將枯萎的樹幹用以靈氣提煉,方纔獲得木精。但你看他們做了什麼?樹木尚未死亡,便強行用機器剝奪木精,致死樹木枯死。
若我沒有記錯的話,這片萬古林海曾有一萬棵巨木,可如今還剩多少?
大長老看了看四周,花白的鬍子因怒火而樹立:“我們該怎麼做?”
“保護他,教會他自然之力,以他的天賦,百年之內定能融入自然,成爲一方守護者。”
“可我們如何才能堅守到他學會自然之力?八大帝國的實力我們是知道的,那不是我們所能抗衡的。”
“你們不必堅守,八大帝國有我對付。我雖無法終結他們,但至少我能讓他們沉寂百年。再會了諸位,此行一去永世不見。”
看着天銘血遠去的背影,大長老已猜出他的用意,不免長嘆一口氣。
……
天山郡中,葉鋒已等候多時,卻始終不見一人歸來,眼見天至拂曉,不免擔憂起來。
這時,一人凌空飛來。定睛一看,來者正是天銘血:“路上耽擱了些時間,走吧。”
“不等攀哥他們了嗎?”
“他們……”天銘血本欲將實情說出,思量片刻卻仍是未能說出:“我給他們安排了新的任務,這次就我們倆。”
“我們要去哪?”
“天池王朝,去摧毀那最後一處兇獸工廠。對了,你把器械都帶來了嗎?”
“帶回來了,也是冥河之鐵打造的。”
說着,葉鋒將器械從戒指中拿出。
天銘血看後點點頭,從戒指中將其餘幾個營地的器械一併拿出。待將所有器械放置在一起後,天銘血的掌中生起一股火焰燒了過去。
那火焰何其霸道,縱是堅不可摧的冥河之鐵在火焰的灼燒下竟也融化成了鐵水。
待火焰滅,地上哪還有器械的影子,有的只是一灘鐵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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