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頭森宮混沌獸得來非常不易,極爲珍貴。
安達夫山原本以爲,學宮七院馭妖大師南宮厚會親自前來馭服這頭森宮混沌獸,將它收入麾下,爲乾門效力。
他卻沒有想到,南宮厚居然把這個寶貴的機會讓給了弟子秋月珊。
秋月珊是南宮厚最爲疼愛的弟子,她的修爲雖然不俗,但對於馭服一頭強大的禁獸而言,上階新晉的境界還是有些勉強。
南宮厚因此請得宮北和柯子平兩人親自護法,以協助秋月珊順利完成這場馭妖儀式。
但問題是……
想到這裏,安達夫山注視着內層麟盾的目色微微一深,但自己發現,宮北……昨天似乎負了不輕的傷。
冰湖上那個神祕的青衫人,竟然能在硬吃了柯子平的頂極太乙夢網之後,再重傷了宮北,且順利逃脫,究竟是什麼境界?
算起來,千燕書家遷來巨石城已經足有五年的時間,自己卻竟然一直都不知道,他們府中隱藏着一個如此強大的暗衛。
千燕書峯拙啊,你隱藏得也實在太深。
安達夫山輕吐出了一口氣,收回了思緒,再次將注意力投注在了內層麟盾之上。
不論如何,這場馭妖儀式,必然將會異常艱難。
如今的麒麟雙盾,即便被勉強修復,也只能堪堪承受得住一場馭妖儀式。
如果秋月珊未能一次馭服成功,自己就只能可惜地殺死這頭森宮混沌獸。
馭服一頭強大禁獸,與它簽訂主獸契約,使它終生效忠於自己,是世間所有馭妖師的夢想,就算是乾門第一馭妖大師南宮厚本人,也不能例外。
然而,南宮厚卻竟然捨得把這個機會讓給了後輩,確實令人佩服。
但願那個秋月珊的運氣能好一些,別辜負了她師父的這番苦心。
安止嫣帶着臺河和葉鋒兩人縱馬馳來,在雕石拱橋前下了馬,匆匆上了雕石拱橋,向安達夫山喚道:“爹!”
安達夫山頭也未回,平靜地說道:“你們先去麒麟樓裏候着吧。”
安止嫣關切地問道:“爹,內層麟盾怎麼了?”
安達夫山說道:“這不是你能管的事情,去吧。”
“是。”安止嫣雖然欲言又止,還是乖乖地應了一聲,一句多餘的話也沒有再說。
然而這個時候,安達夫山卻忽然注意到了葉鋒,側回身來,掃了葉鋒一眼。
葉鋒連忙再次拱手一禮道:“秦將軍。”
安達夫山看着葉鋒,開口問道:“你學過法陣謄修?”
他語調雖然平常,但大陣師的強大威壓本身便令人難以承受。
葉鋒硬着頭皮拱手答道:“回稟將軍,草民只是看過幾本有關法陣謄修的書籍,從來沒有真的謄修過任何一幅法陣。”
安達夫山未置可否,而是繼續問道:“西庭膳堂桌上的那幅妖石法陣,確實是你所寫?”
葉鋒老實答道:“是。”
安達夫山打量了葉鋒兩眼,居然轉過了身,說道:“既然如此,你隨我來。”
葉鋒看着安達夫山,再次拱手應道:“遵命。”
安達夫山邁步向麒麟樓方向走去,幾名副官隨其後。
葉鋒也恭敬的跟隨在他的身後,滿頭霧水地心想,呃?這是個什麼情況?
秦將軍這是要叫我幹什麼去?
安止嫣則不能置信地看着葉鋒,同樣滿心狐疑。
我爹要讓這小子幹什麼去?
想到這裏,葉鋒和安止嫣同時一愣,各自驚愕地想道:“秦將軍該不會是要讓我去修補內層麟盾的陣樞吧!”
我爹該不會是要讓他去修補內層麟盾的陣樞吧!
安達夫山徑直進了麒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