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錦袋立刻從袖中探出頭來,落在了他的掌中。
花雨滂沱,令人暈眩。
孫鱈和趙由完全沒有任何察覺,手小欠已經安靜無息地做完了這些。
也是到了這時,孫鱈和趙由才發現了手小欠的停步,回過了身來。
孫鱈還以爲手小欠這才覺出不對,想要反抗逃跑,忍不住冷笑了一聲,剛要開口嘲諷。
卻突然看到,手小欠綁纏在臉上的黑色布條不見了。
孫鱈最厭惡手小欠臉上那個低賤的罪字。
這一路上,就連睡覺的時候,他都不準手小欠將纏在臉上的黑布解下。
孫鱈習慣性地一張嘴,便咬牙罵道:“賤貨!誰準你把那張髒臉露出來了!”
手小欠面無表情地緩慢開口說道:“思前想後、慢慢吞吞,不過就是殺人滅口,孫鱈,你到底還要磨蹭到什麼時候?”
孫鱈微微一怔。
這個賤奴雖然一直冰冰冷冷麪無表情,可一路上對自己唯命是從,從來沒有這樣與自己說過話。
孫鱈微皺眉頭,看着手小欠,忽然覺得,這個賤奴好像變了一個人。
……
內層麟盾中,那八座金色小術盾,有七座俱被厚重的花瓣覆蓋。
只有南位陣樞的那座金色術盾上,一片花瓣都沒有。
這座術盾的表面正被一層強勁的耀金色武道真氣所籠罩,這層武道真氣有如旋刃一般鋒利。
飄近術盾的花瓣,無不被切得粉碎紛紛落地,分毫也不能觸及術盾的盾壁。
那層金色的武道真氣,便是宮北上階巔峯境界的強大武道真氣。
雖然南位陣樞的術盾並沒有被花瓣覆蓋,可術盾外界也同樣花雨如幕,使得其內的人們失去了所有視線。
這時候,秋月珊的一個弟子面上微露喜色,說道:“師父,這頭森宮混沌獸好像非常喜歡柯大人爲它織的那場夢境。
秋月珊感受着花雨中蘊含的宏沛木屬法力,沒有回答,緩緩地點了點頭。
森宮混沌獸如此程度地施放着法力,確實不太可能再有餘力施放出森宮之術了。
這無疑是一個天大的利好消息。
森宮之術,頂極的木術。ъiqugetv
如果可以不要面對,還是儘量不要面對爲好。
現在看來,自己只要再稍候片刻,就可以考慮出手了。
宮北周身奔涌着一流金黃耀目的武道真氣,身姿如山地負手站在術盾一方,卻微微地皺了皺眉。
他冰冷地開口說道:“它狡詐得很,不要被它騙了。”
秋月珊愣了一愣。
狡詐?
可自己的弟子早就已經順利地潛入了它的精神之中,這頭森宮混沌獸明明沒有半分抗拒,也沒有半分敵意。
一頭妖獸最本能的意識怎麼可能騙人?
更何況,森宮混沌獸如此程度地肆意釋放着法力,饒是殘存的法力再多,也經不起這麼揮霍。
就算它另有謀算,這樣白白地浪費大量法力,又有什麼意義?
秋月珊疑惑地心想:
宮大人是否太過謹慎了?
麒麟樓頂樓。
葉鋒進了房,又關緊了露臺的大門,這才終於勉強止了噴嚏,他和安止嫣兩人站在琉璃窗前,又遙望了麒麟雙盾一會兒。
可是,整座內層麟盾都被淺紫色的花雨籠罩,再也看不見了裏面的半分景象。
偏偏越是這樣,兩個人就越想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心癢難耐。
便在這個時候,安止嫣突然靈光一現,轉身帶着葉鋒進了內房。
葉鋒進了內房,看到書案上有一張圓盤,圓盤上擺着一隻精緻的大碗,大碗與之下的圓形托盤上,都細密的繪畫着繁複的陣圖,且鑲嵌着數量可觀的妖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