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首被這樣的回答弄得氣急攻心,加之之前又被邪神懲戒過。
憋悶的大喝一聲,“廢物!”後噗的噴出一口老血。
即便帶着面具,仍然能聽到血液順着面具跌落的啪塔啪塔聲。
作爲密室失竊案的主犯,葉鋒自然知道這教首爲何心痛噴血。
而一邊那護教郎官,作爲二號人物,同樣知道教首大人的一些“小癖好”!
趕緊過來攙扶,搖搖欲墜的教首,同時小聲安慰道,
“教首莫急!那些東西必然是被襲擊羣玉閣的宵小,給運走了!當務之急是揪出那些宵小,不但能找回丟失的祭壇,也才能挽回神教的聲名啊!”
這護教郎官雖然如此說,但他心裏可是竊喜着呢!
教首平日裏貪得無厭,自己也沒少向他供奉,這回可算連內褲都陪進去了。
而護教郎官他的居所既不在羣玉閣,也不在今日起火的那五處之中,自然沒有任何心痛的感覺。
甚至內心中還有些許的欣喜,這回蒙受這麼大的損失,教首不光在教主那裏不好交代,方纔就連上神都降下了神罰。
這沒準就是他的好機會啊!等自己暗中發力活動活動,有七成把握能把南雲州教首之位,給拿到手中到時候!哼哼!
不過此時這些可不能表露出來,沒準會被吳教首這個陰險毒辣的老傢伙,給剷除異己。
那就得不償失了,這才表忠心般的安慰,先把吳教首的注意力轉移開來,這纔有他活動的餘地。
而隱身在五瘟教邪徒中的始作俑者,見到這樣的場面,內心更是竊笑不已。
但爲了後續計劃,趕緊按耐住笑意,葉鋒艱難的忍耐着繼續看着,這些五瘟教徒如同小丑一般的表演。
“對,崔郎官說的對!一定要捉到敢襲擊神教產業的宵小,羣玉閣內可還有活口?帶過來本教首要問話!”
吳教首喘着粗氣,好不容易平復了一身翻涌的傷勢,壓抑着心中的怒火,一字一頓的說着。
忽然一個黑袍蒙面的教徒,單膝跪下衝着其稟報道:
“方纔還看見羣玉閣的老鴇,帶着女鬼們趁亂逃了出來!教首!爲了其中的詳情,是否要將其等捉回來拷問?”
“哦?碎玉那臭婊子竟沒有死?無需捉拿,且看老夫施法!”
吳教首聞言,從袍袖中露出如同乾枯雞爪般的大手,其中捏着一串各色香囊。
又命一教徒,從沒有熄滅的灰燼中拿來一塊留有餘燼的碳火。篳趣閣
也不怕燙,就拿在手中衝着碳火吹出一口法力,那碳火立即復燃,一股慘綠的火苗在其手中搖曳跳動。
另一手將那一串各色香囊,都放在火苗上炙烤,立時一陣黑煙從其上冒出。
一時間淒厲的慘叫聲頻頻響起,看來這些香囊就是吳教首,用來控制這些女鬼的手段了。
怪不得香菱會自行毀滅了,原來些女鬼的命脈,都握在教首的手中呢。
只一會兒的功夫,楊柳衚衕遍地黑灰污水的街道上,就飄來了一羣慘叫的女鬼。
爲首的不是羣玉閣中的老鴇子,還能有誰?
這老鴇子胖大的魂體飄到近處,猛的匍匐在教首的腳下,一遍痛苦的慘叫,一遍哭訴,
“主人你可算回來了,你可得給碎玉,和姑娘們做主啊!今晚……”
老鴇子碎玉將今晚發生的一切,都講給了吳教首,聽的這老匹夫肝火大動。
雞爪般的枯槁大手,掐住其的脖子,將碎玉舉在半空,大聲的喝問,
“難道你們這些女鬼都是擺設不成?竟讓一個小小的山鬼,殺進我的居所,毀壞了神教的重器,當真是死不足惜!”
說罷一陣法力涌動,五色的雲霧,子他大袖中瀰漫而出,將碎玉胖大的鬼體給籠罩起來。
片刻的光景,就被腐蝕成了一灘泛着黃綠泡沫的膿水,看的一衆女鬼寒蟬若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