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回頭看了一眼鄭馨,沒有選擇繼續搭理這個小丫頭片子。
很顯然,這小娘子也是個巧舌如簧、潑辣無匹的人物。他劉德輿自認爲一向不善於言辭荀子慶表示不服,故而只是淡淡的瞥了鄭馨一眼便轉頭走掉了。
“劉司馬您消消氣,是在不行就不要放了這個小丫頭片子了。搶回咱北府之地,當個丫鬟侍女也是不錯的。要不然俺今晚就把這小丫頭洗乾淨送到您的帳中,也好消除您今日來的軍馬勞頓。”
那曲軍侯看着鄭馨那還算可人的小臉淫笑了幾聲,這讓鄭馨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呸汝這丘八還真是不要個臉了,吾略陽鄭馨怎能屈身服侍劉德輿這種南晉蠻子”
“恁這小娘們說話還真是尖酸刻薄嘞,俺們劉司馬以區區未及冠之年便深入敵後破鄢陵、克許昌。兼之亦是前漢宗室之後,怎就配不上汝這略陽胡嘞
俺看汝還有汝這小白臉大兄,跟俺們劉司馬年歲相仿。俺們劉司馬都當上一萬大軍的軍司馬了,汝等還只是俘虜而已。”
啪
劉裕上前狠狠地給了那軍司馬一巴掌,而後迅速的環視四周發現這些略陽氐都被關在裏面沒有聽見他們的對話才放下心來。只有鄭臨帆兄妹二人,由於剛纔被劉裕叫出來攀談才聽見了那軍司馬的話語。
昨夜天色昏暗,在劉裕俘虜了這些略陽氐之後便趁着夜色帶入了這個臨時的寨子當中。在進入寨子之前還都將他們蒙上了眼睛,生怕己方的實際軍事力量被他們給看破了。
包括鄭濯鄭臨帆在內的所有略陽氐,都以爲這股晉軍只有區區幾千人而已。
“一萬人你們不是隻有......唔。”
鄭馨的話還沒有說完,立馬便被鄭濯捂住了嘴巴。
“劉司馬您高擡貴手,這事情吾兄妹沒有聽過,也什麼都不知道。
這些略陽同族們也根本沒有聽見剛纔的對話,吾保證吾兄妹二人絕對不會出去亂說的。請劉司馬心懷仁念,至少不要爲難吾妹。”
鄭濯的臉色有些慌亂,甚至還有些悔恨。
早知道剛纔鄭馨這小丫頭片子剛出來諷刺那曲軍侯的時候自己就應該把她給拉回去了,然後也不應該跟劉裕攀談反倒是聽見了一些不該聽的東西。
而鄭馨這丫頭雖說有些無腦潑辣,不過這智商也不是不正常的。再看見劉裕那陰狠的神色之時,鄭馨就知道這下子她可是要有麻煩了。
“這......劉司馬請您不要傷害阿兄,吾鄭馨一人做事一人當。大不了劉司馬您殺了吾,不過請放過吾家阿兄。”
劉裕聞言差一點沒笑背過去,這怎麼把你這小丫頭給宰了你阿兄的記憶就也被抹除了
“來人,把這倆人的嘴給堵上,然後綁好拉出去”
劉裕陰狠的笑了笑,而後擺擺手叫來一隊士卒將鄭家兄妹五花大綁的給壓了出去。
“還有汝這廝,嘴真是沒個把門的
“多謝劉司馬不殺之恩”
這也就是劉裕剛上戰場還沒有那麼心狠手辣,這要是孫無終早就把這曲軍侯給砍了。
而劉裕也沒再繼續搭理這曲軍侯,反倒是徑直奔着鄭家兄妹而去。
“把這倆人押到樹林裏,再挑選兩個手法好一點的兄弟來。儘量穩準狠一些,不要讓人痛苦。”
劉裕這話說完可嚇壞了鄭家兄妹,鄭馨非常激烈的掙扎了起來而後對劉裕怒目而視的嗚嗚着。
由於嘴巴被堵上了,鄭馨只能用一種仇視的眼神看着劉裕而不能破口大罵。
“呦~這不是劉司馬麼,這是要幹什麼去啊”
正當劉裕押着二人走入小樹林的時候,荀子慶突然出現了劉裕的身旁。
“沒事,處理兩個略陽氐而已。這倆人剛纔聽見了吾王師之軍事祕密,自然不可能留着了。”
荀賀聞言先是撇了撇嘴而後湊上前去看了看兩兄妹一眼才說道“吾說汝劉德輿就是不懂得憐香惜玉,如此可人之小娘子怎的就給殺了雖說這瞳色髮色與中原人士有些差別,不過亦另有風情不是
依吾所見,劉司馬不如將這小娘子收入房中爲妾。這略陽氐女子,爲吾江左士族子之妾倒也不說什麼辱沒之語。而那小郎君看上去還讀過書,應該也識些字。吾猜劉司馬府上也缺些賬房管家之類的活計,倒不如讓着小郎君去幹嘛~”
荀子慶的一番話,似乎是讓鄭馨抓住了機會。這小娘子連忙掙扎了起來,似乎是有話要說。
荀賀見狀立馬將鄭馨口中的布條解了下來,然後對鄭馨淫笑着說道“怎麼這位小娘子想通了”
“呸荀子慶汝這廝真是吾大秦敗類,當年汝被荀家驅趕至別院之時,要不是先父在任許昌郡太守之時看汝可憐又怎會舉薦汝當上鄢陵縣令
汝這廝背棄天王,背棄祖宗,真是個不要臉的東西”
“呵呵,吾說荀子慶這廝怎麼突然說這種話了。原來是汝等還有舊呀,嘖嘖嘖~”
劉裕知道荀賀是要救下這對兄妹,只有這樣才能讓自己留這兄妹一條性命。
當然鄭濯也不傻,裏面領會了荀賀的意思。連忙踢了鄭馨一腳,讓她趕緊閉嘴。
“好了,好了,既然二位與荀子慶有舊,那吾也就不殺汝等了。
不過汝二人必須隨吾大晉王師一道行動,那鄭馨小娘子也就如同荀子慶所言,先暫且居於吾之帳中吧”
劉裕說完便向自己的帳中走去,沒有去理會其他人的想法。而說句實在話,劉裕對鄭馨這潑辣女人實在是不感興趣。
之所以將鄭馨送入自己的帳中,還是賣給荀賀一個薄面。畢竟這傢伙剛剛入夥北府軍,總不能一點面子都不給他吧到時候辦完毛當,找個機會把這兄妹給放了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