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和二叔也不好說什麼,示意我留下,別惹事。
上官家實力不俗,在崑崙山受到了禮遇,我現在是上官清淺的侍女,不會有人來招惹我。就算有人來招惹我,現在這種時候,我也不會去生出事端,現在只是希望一直平靜的度過,按照計劃把事情辦了。
上官鵬飛對我是相當的不放心,同住一屋,他還抱着被子,在門口橫着打了個地鋪,警告我說要是敢出去,不僅我們家的事他不會幫忙,還要把我腿打斷。
剛開始的時候我躺在牀上憤憤不平,心裏還有些不舒服,但慢慢的想了想,上官鵬飛的做法,可以說讓我錯過了一次傷害上官清淺的機會。同時保護了我和上官清淺,甚至是還有小紅。
不得不說,在這個問題上,我有些衝動了。
平靜下來,我也睡不着,把樓觀劍從大腿上解下來,用一塊布輕輕擦拭。
我不喜歡劍,但樓觀劍法已經十分的數量了。上官鵬飛看到樓觀劍,不冷不熱的道:“你小子狗屎一灘,扶不上牆,沒想到運氣不錯。”
我有些無語,看在上官清淺的份上,我也沒有回嘴,只是問他道:“聽說這草劍是用魂草編織,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上官鵬飛道:“相傳這種魂草是從天門裏掉出來的,很可能是上面的東西,當年樓觀派也是因此物被各方追殺,最後沒落。想不到這東西會在你們林家手上。”
又是上面的東西!
我們林家手裏的東西,似乎都跟天門通往的所謂的仙界有關,難不成,林家的祖上去過上面?
我幾秒鐘沒說話,上官鵬飛就岔開話題,問我天外鎧甲的事,天外來的也只是我的猜想,不敢肯定,只能把自己的發現和猜測還有和蒙拓戰鬥的過程詳細的說出來,至於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
“你一個廢物都能跟蒙拓打成平手,看來這鎧甲當真不俗了。”上官鵬飛又開始嘲諷我。這次我有些忍不住了,回了句道:“我是廢物,是狗屎,但你們上官家的人似乎也沒什麼眼界,竟然喜歡我這樣一個狗屎人,還不惜賭上家族的命運。”
上官鵬飛也被我氣到了,怒道:“小東西,你別得意的太早,這事過後,我會親自搗毀你家房子,到時候我看你怎麼嘚瑟,指不定白傾城也會覺得你只是一堆狗屎!”
未來的大舅哥這麼一嚇唬,我還真有些害怕了,畢竟我雖然長得好看,可還沒長大,兩個絕世美女喜歡我,要說全是我自己的魅力,連我都不相信。
我支支吾吾的,嚇唬他道:“陣法和格局都是我爺爺佈設的,你不怕他留了殺手鐗,儘管去就行。”
爺爺的名聲,似乎只要是有頭有臉的人都知道,反而是那些上不了檯面的人不知道,上官鵬飛自然是上得了檯面的人,聽了我的話,只是哼了一聲就不在言語,看樣子,他不敢真的去動我們家的格局。
我鬆了口氣,這纔不跟他鬼扯,腦海裏回憶着第四道符的樣子,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我把我原本的衣服都穿在了裏面,到了崑崙虛,脫下裙子就能恢復本來的面貌,結果就在這時,跟着上官鵬飛的一個青年神色匆匆的來報,說崑崙山修改了規矩,這一次,所有進入崑崙境虛的人,都要通過天道鏡。
我還沒問,上官鵬飛就道:“天道鏡是崑崙山上的一塊奇石打磨而成,有着特殊的能力,不管你任何僞裝,從它面前走過,瞬間原形畢露。不僅如此,甚至能照出隨身空間裏的東西。”
我爹和二叔也是聽到消息,第一時間趕了過來,兩人都是愁眉不展,二叔進門就道:“過天道鏡以前從未有過,崑崙這次在這麼短的時間內通知下來,似乎是早有準備。是不是我們走漏了風聲?”
“不會,上次就有人僞裝進去,這一次增加防範也在常理之中。是我欠考慮了,一心只想着我妹妹。現如今,你們可有什麼辦法?”
上官鵬飛在做事的時候,有着超出他年齡的穩重和老成,遇到事也不會暴走,而是在房間裏來回踱步,想辦法。
我二叔道:“既然道門的人也有僞裝的,那就簡單多了,我們煽動道門的人一起反對。”
“這種事崑崙不會退讓!”上官鵬飛搖頭。
不得不說,二叔和我爹是種地種多了,不瞭解道門裏的事,上官鵬飛被視爲上官家的接班人,很多事情他就算不參合,至少也知情,瞭解各門各派的情況。
二叔一聽不行,攤手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就直接打殺進去!”
上官鵬飛直接被二叔氣笑道:“想要打進去,你要面對的就是整個崑崙,崑崙本門弟子四萬八千人,隱居各峯頭的不下三千,其中三分之一都是真人境,你能打殺得了多少?”
二叔翻了個白眼,耍賴皮的道:“那你說怎麼辦?”上官鵬飛怒道:“你們家的事,我怎麼知道要怎麼辦?”
此時在一旁沒說話的我爹突然問:“半仙的血如何?能不能騙過天道鏡?”
上官鵬飛眼睛一亮:“或許可行,你們想要冒險?不過我話先說明白,若是被查出來,我會撇開關係,說你們是殺了我門中弟子,混進來的。”
我翻了個白眼道:“你覺得這種話崑崙山的人會信?”
“我不需要他們相信,要的只是個藉口,雙方都能下臺的藉口!”上官鵬飛斬釘截鐵的說。
我醜了他一眼,想想事實的確如此。
但不進崑崙虛,我們就還有迴旋的餘地,二叔和我爹想走,崑崙本部的人應該攔不住。
我爹點頭道:“就這麼說好了。”這時上官鵬飛的人在外面敲門道:“少爺,崑崙的人來了,讓我們到殿前的廣場集合,準備去崑崙虛鏡。”
“來不及了,你們賭一把吧!”上官鵬飛應了門外的人一聲,回頭就跟我爹說道。
我爹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從懷裏小心的摸出一個瓷瓶,打開後就有濃郁的血氣散發出來。
上官鵬飛一看,臉色微變道:“林老爺子走到了這一步,就沒想過再進一步?”
我爹搖了搖頭,上官鵬飛豎起大拇指道:“真仁義。”然後瞪了我二叔一眼,那意思是在說生了一個不成器的兒子一樣。
時間緊迫,我拉了二叔一把,讓他不要在說話了。同時看着我爹手裏的瓶子,心跳驟然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