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舉踏滅兩大宗門,蓮華宗必將成爲最大的受益者。
雖然現在好處也是極大,但表面上看起來,天儀宗似乎並未受到太大的衝擊。
這讓衆人頗爲疑惑,在靈原山脈中,天儀宗和玄炎宗的長老同伴都跟姜天結怨,爲何姜天對待兩大宗門的態度卻不盡相同?
再想到天儀宗和玄炎宗的底蘊差距,這是否意味着,姜天的實力只能壓制玄炎宗,而無力抗衡天儀宗呢?
種種疑惑縈繞在衆人心中,着實讓人慾罷不能,急欲弄清而後快!面對衆人的疑惑和期待,姜天毫不隱瞞,點頭一笑。
“沒錯,在前往玄炎宗之前,我的確去過天儀宗!”
“嘶!”
“那些傳言,竟然是真的!”
“我的天!”
衆人面面相覷,喫驚不已。
天儀宗的底蘊更勝玄炎宗,姜天闖到那裏還能全身而退,着實令人驚訝。
可接下來,衆人又忍不住猜測當時的種種。
姜天到達天儀宗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雙方有沒有動手?
天儀宗一直覬覦“三生道木”,想必不可能輕易讓他離開,以他們的強大底蘊,自然也不可能輕易向一個外來小輩低頭。
姜天究竟是怎麼脫身的?
“請恕老夫冒昧,姜道友到達天儀宗時,他們有沒有……爲難於你?”
一位輪迴境五層的長老緩緩開口,道出了內心的疑惑。
所謂“爲難”只是一種委婉的說法,他真正想問的,當然是天儀宗跟姜天之間有沒有發生劇烈的衝突。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姜天顯然沒有在天儀宗喫什麼虧。
堂堂天儀大宗,難道真的對付不了姜天一人?
蓮華宗大長老凝視姜天,見其面露沉吟之色,似有一絲遲疑,當即輕咳一聲搶先開口。
“石長老多慮了!姜道友踏滅玄炎宗之後又駕臨咱們蓮華宗,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至於天儀宗裏究竟發生了什麼,很重要嗎?”
“姜道友,你說呢?”
衆人聞言紛紛點頭,會心一笑。
大長老這麼說,實在高明。
這分明是以退爲進,從另一個角度在向姜天發問啊!在兩人一正一反的探詢之下,姜天就算不想回答,恐怕也要表態一番了。
“呵呵,既然各位長老感興趣,倒也沒什麼不好說的。”
姜天擺手一笑,面色淡然。
“我去天儀宗的目的,主要是爲了報卻靈原山脈的一掌之仇!”
“這麼說來,白若慎和富宗玉二人,真的被姜道友斬殺了?”
青蓮長老眼前一亮,面帶興奮地問道。
“嗯!”
姜天淡淡點頭,神色毫無波動。
“姜道友果然了得!”
青蓮深深呼吸,點頭讚歎,心中卻是巨浪翻滾,思緒狂涌。
富宗玉的實力,與她不相上下,而白若慎的修爲則與白荷相當,猶勝於她。
這樣兩位輪迴境中期強者,被姜天雙雙斬殺,着實帶給她不小的衝擊。
但想到對方近來的一系列壯舉,青蓮卻又搖頭苦嘆,暗暗自嘲。
姜天連玄炎宗都能一力踏滅,殺掉白若慎和富宗玉又有什麼值得驚訝的呢?
剛纔他們就已經領教過姜天的實力,對於白若慎和富宗玉的死一點也不驚訝。
“說實話,姜道友斬殺那二人白荷一點都不意外,真正讓我驚訝的,是你出手的時間和地點!道友直闖天儀宗,以一人之力當面鎮殺其兩大長老,此等壯舉,實在令白荷歎服!”
沉默許久的白荷長老終於打開了話匣,深深凝視姜天,心潮起伏不定。
“區區兩個輪迴境中期,算不了什麼。”
姜天淡然一笑,聽得衆人心頭暗凜!“斬殺這二人之後,我還跟天儀宗長老、宗主先後交手。”
“結果如何?”
衆人迫不及待地追問起來,一道道目光緊盯着姜天。
答案他們其實已經有所預見,但還是忍不住想聽姜天親口說出來。
“所幸,未嘗一敗!”
姜天點頭說道。
嘶嘶嘶!衆人倒吸涼氣,心神劇震!大長老和二長老眼角收縮,暗自慶幸,所幸剛纔沒有出手太重,否則若是冒犯了姜天,還不知道會招來怎樣的反擊。
“這麼說,姜道友其實也有能力滅掉天儀宗了?”
宗主宮清月眸光一閃,肅然問道。
姜天搖頭輕嘆,面露自嘲之色。
“說來慚愧,當日我雖能勉強勝過古辰,卻奈何不了天儀宗的太上長老,無奈之下只能退走了。”
姜天面色平淡,彷彿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
可在衆人聽來,卻是心神震顫,震驚駭然!蓮華宗長老們面面相覷,一個個眼角抽動,心頭大凜!雖然這很是令人喫驚,但他們並不怎麼懷疑姜天的話。
他能踏滅玄炎宗,自然也有能力擊敗古辰。
“據我所知,天儀宗有三位太上長老,常年閉關不出,不知姜道友遇上的是哪一位?”
宮清月再次問道。
“具體是哪一位我也無法確定,我只知道他的修爲是輪迴境九層。”
姜天若有所思,淡淡說道。
“什麼?”
“輪迴境九層?”
“嘶!”
“我的天!”
衆人按捺不住內心的震動,紛紛驚呼出聲!“看樣子,應該是天儀宗那位太上大長老了!”
“沒錯,那三人之中,想必只有他的修爲達到輪迴境九層!”
“餘下二人的實力,應該沒那麼強,否則天儀宗不可能只是略勝玄炎宗一籌!”
衆人紛紛點頭,震驚於姜天的所爲。
就算他無法抗衡天儀宗太上大長老,能夠全身而退也是驚人的壯舉。
那畢竟是一個輪迴境九層的大能強者啊!聽到姜天的回答,蓮華宗宗主宮清月也是心頭暗凜,眼角微微收縮。
“看來宮宗主和各位長老對天儀宗的瞭解,遠比我更多!”
姜天看着宮清月,悠然一笑。
“實不相瞞,本宗太上長老曾與天儀宗的太上長老有過一番交手,根據他們的描述來看,與你交手的那位,應該就是對方的太上大長老了!”
宮清月緩緩點頭,彷彿在回憶着什麼,向姜天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