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星航嘆了一口氣，“我們先去院長辦公室。”
走進院長辦公室，老院長方杏林連忙起身迎接。他迎接的當然是柏承誠而不是方星航。哪怕方星航即將晉級SS隊員，在他面前也沒有任何值得稱道的地方。
方老雖然不是牛頓公會會員，確實華龍國科院院士，國內首出一指的醫藥學專家，炎黃衛醫學和藥學課程的總教官。柏承誠如果正常上課的話，應該早就見過方老。但在醫藥學上，柏承誠不認爲有人能超越自己，所以自他制定新訓練條例之後，他一節文化課都沒上過。
方老對柏承誠在醫藥學上的造詣，確實欽佩。治療卓茂原，以及柏承誠發明的那麼多藥劑，方老自認都是他力所不及的。他站起身迎接，是對柏承誠學術造詣的尊重。
柏承誠雖然沒上過方老的課，但對方老還是很敬重的，不敢有一點傲慢之心。除了年齡因素，他也敬重老人家爲炎黃衛所作的貢獻。
親切地寒暄幾句之後，方老開始介紹卓青陽的情況。
“卓青陽其實是一個雙性人。雙性人你知道的吧，也就是體內兼具兩性的性*器官。
其他雙性人呢，通過手術，可以摘除其一，成爲真正的男性或者女性。可是卓青陽的情況比較特殊，這可能是醫學史上前所未有的特例。
卓遠山你認識的吧？他呢，唉，希望有個兒子。可是他的基因似乎有問題，生不出兒子。
卓青陽這個所謂的兒子，器官極其不正常。我們爲卓青陽做了好幾次手術，摘除其體內的女性*器官。可他的基因非常之頑固，時間不長它又會重新長出來。
唉，你可以想象卓青陽的痛苦。
這個案例，我實在是無能無力，只好想柏會員求助了。”
柏承誠道：“方老客氣了。卓青陽的情況，我大致知道是怎麼回事。卓老跟我說過他家的基因問題，我也確實可以幫他調理其體內的變異的基因。
具體的手術，自然還要麻煩您老操刀，我只能做一點輔助工作。”
方老連忙道：“太謙虛了，柏會員的工作纔是決定性，我的工作，機器人都可以完成。要不，我們就開始？”方老有點急不可耐，將此當成了一項科研。
柏承誠卻道：“不急。首先，我需要解決我的執業資格問題，其次，我還需要做一點準備。最重要的，是需要徵求卓青陽本人和他家屬的意見，需要尊重他們的意願。
我不是說玄幻，基因這東西，其變異跟人的主觀意念有很大關係。比如夫妻相，不是天生的，而是後天變異的。相親相愛的一對夫妻，天長日久之後，他們的相貌會朝相似方向變化。如果是跟其他人結婚，相貌要麼不變，要麼向其他方向改變。
所以，要解決卓青陽的問題，他的意願非常重要。當然，他家裏的意願我們也不能忽視。世家耶，我敢不經卓遠山同意而讓他沒了兒子？呵呵，說不定會成仇的。”
方老皺眉，“那麼多事？”但他也知道，炎黃衛雖然不懼任何權貴，但涉及到世家，尤其是人家的煙火傳承，確實不能輕率。至少，卓青陽不是他的實驗材料。
於是三人一起，先去徵求卓青陽本人的意見。
卓青陽的肌膚已經完全修復，不過頭髮還未長出來。這不是問題，方老確定卓青陽的毛*囊都恢復良好，頭髮只是時間的問題。
“你是青琳？不，不對。是青陽？不對。你是誰？”方星航驚詫不已。
柏承誠幺米機器人一放，立即認定這是卓青陽，因爲他戴的假髮，因爲他的性徵是雙性的。
卓青陽對方星航嫵媚一笑，“好看嗎？”
方星航和柏承誠都感到一陣惡寒。
方老道：“你確定是卓青陽對吧？我應你的要求，請來了柏會員。你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柏會員說。”
卓青陽的明眸，盯着柏承誠，有點忐忑地問：“橙子，我聽我爺爺說，你能修改別人的基因。可以幫幫我嗎？我受夠了。”楚楚可憐狀，讓人心生不忍。
方星航也幫卓青陽說話，“橙子，能幫的話，請盡力幫幫他。之前的事，他······。”
柏承誠打斷方星航，對卓青陽道：“你爺爺說錯了，我修改不了別人的基因，最多隻能做一些微調。”
卓青陽聞言，悽然欲泣。
方星航還想說話，卓青陽忽然道：“星航，方老，你們先出去，我想跟橙子單獨談談。”
方老和方星航對視一眼，知趣地走了出去，將時間和空間留給卓青陽和柏承誠。
卓青陽猶豫再三，扭捏地說：“橙子，我聽星航說你去了自由海灘。如果，你能幫我徹底變成女性的話，我，我，我可以陪你去一趟海灘，但我不能嫁給你。”
“咳咳咳。”柏承誠不但惡寒，還被嗆得夠嗆。沒好氣地白了卓青陽一眼，“你誤會了。我是真都不能修改基因。”
卓青陽急了，“你，你還要怎麼辦？我確實搶過你家的《照玄經》，可你現在不是同意了跟我家合作嗎？”
柏承誠玩性突起，“你之前去過幾次自由海灘？”
卓青陽的臉瞬間紅了，“那是作爲男性去的好不好？難道你計較這個呀？作爲女性，我保證給你的是我的第一次。”
“嗨，不好玩。”柏承誠掃興，“我說你誤會，是指我可以幫你。你的情況不是修改基因，只需要微調。修改基因，神仙都做不到知道嗎？”
“真的呀？”卓青陽喜出望外。
柏承誠道：“坐下坐下。幫你穩定性別沒問題，但是你家裏有問題。你需要先取得你父親和爺爺的同意，我可不敢在他們不同意的情況下，將他們的兒子孫子變沒了。”
“哼，這可由不得他們。”卓青陽瓊鼻一皺。若不是柏承誠對卓青陽比較瞭解，說不定會被他迷上。
“對了，問你一件事。我哥說自由海灘是一個考驗。可我發現你們都去了呀，這個考驗怎麼算通過？”
卓青陽道：“你去不去，都可以通過。至於校長他們如何打分，就不是我們能知道的。我只知道，沒去過的，現在基本上都是炎黃衛高層。”
柏承誠怒罵，“這個老銀幣，他居然跟我說他和榮校長他們都去過，原來全是框我。卓青陽，那老傢伙說曾經有一個炎黃衛女隊員，······，是真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