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這知道呢?反正我就知道那六皇子拜了一位婦人爲師的事情肯定是真的。”
“就算六皇子拜了婦人爲師,那又如何?與我們有啥關係?”
“就是啊。”
“你們懂什麼?六皇子是誰?以後的太子,未來的陛下。現在六皇子只是拜了婦人爲師,你們覺得沒什麼?”
“那以後呢,那個出自鄉村的婦人便成了太子之師。”
“等未來六皇子登上了那個位置後,那婦人豈不就是帝師了?”
“區區一位婦人,如何有資格當六皇子的師父,又如何能讓她有那般的發展?”
“這歷史上因爲女人誤國的事情還少嗎?”
“更況且你們可別忘了,那女人是出自鄉下啊,就是一個泥腿子啊,她懂什麼啊?憑什麼爬到那個位置去?”
“憑什麼要指手畫腳大齊國的事情?”
“……”
這話聽着當真是越說越無厘頭了。
可偏偏那些跪在原地的百姓或者年輕的書生們在被幾個有心人一番煽動後竟然真的就相信了。
他們也開始覺得這件事情不妥當,甚至已經開始在腦海中思考着要如何去遏制這件事情。
“噓,你們瘋了?竟然敢議論國家大事,不要腦袋了嗎?”
人羣中總算還是有幾個沒被洗腦的人的,他們皺眉嘀咕了兩聲。
有了帶着些威脅的聲音出現後,那一道道的議論聲戛然而止。
大家雖然都跪着,卻也都偷偷的順着胳膊下的空隙擡眼望前面看。
不出意外的話,六皇子可是以後的太子呢。
他們能有幸瞻仰到未來太子的風采也是很值得去炫耀的一件事情啊。
有這個機會的他們當然不能錯過,必須多看幾眼。
這樣等回了家之後才能跟家裏人好好的吹噓一番。
等以後的太子有了更大的發展,他們還可以十分驕傲的在他們的後輩面前吹噓,說他們曾經見到過未來的天子。
便是在這樣的環境下,六皇子齊頌總算是見到了遠道而來的朱雀國使臣團。
朱雀國的使臣團代表是朱雀國新皇鳳飛白。
入城時的他乘坐着一輛由六匹汗血寶馬拉着的馬車而來,馬車光是從外面看都顯得十分不凡。
上面墜着各種各樣的好看寶石,在陽光的照耀下刺的人有些睜不開眼睛。
別說圍觀的百姓們有被朱雀國新皇的闊氣震驚到,便是站在齊頌身後的那些大臣們也被那出場拉風的馬車晃花了眼。
這……這朱雀國的新皇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啊?
一路上用這麼張揚的馬車當真沒被打劫嗎?
奢華,太奢華了。
就在大家的一片感嘆聲中,馬車的車簾被一隻嫩白修長的手緩緩掀開,隨後一個絕代風華的年輕身影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今天的鳳飛白看起來格外的有氣場又不失俊美。
他身着用金線繡有貔貅圖樣的暗紅色雲紋廣繡衣袍,腰間是一條暗黑色的腰帶,腳下踩着一雙黑色小靴。
一張年輕冷冽的臉上寫滿了身爲君王的威壓跟俾睨,頭髮是那種隨意又野性的小辮,還有一大束齊齊整整的用玉冠束在頭頂。
總而言之,他絕對是一個讓人看了一眼後再也很難不去想起的人。
也是一個讓站在夢迴閣二樓窗口的白夢看了之後覺得他宛若變了一個樣的人。
許是感應到了那道熟悉的視線,鳳飛白不由朝着夢迴閣的方向望去。
猝然不及間,兩個人的視線在半空中交匯。
看到了站在那邊白夢的鳳飛白明顯很驚喜,不由對着她所在的位置露出一個笑容。
那笑容明媚又邪魅,宛若一朵綻放的曼珠沙華。
白夢瞬間臉紅着對他比了個兩人都熟悉的手勢,然後快速後退了幾步,將自己的身影徹底掩藏起來。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的功夫裏。
等衆人從鳳飛白的笑容中反應過來時,不由紛紛順着他的視線看去,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不過很快,夢迴閣所在方向的百姓所站着的人羣中瞬間爆發出了一陣陣尖叫聲。
“啊,朱雀國的陛下看我了,他方纔再對着我笑。”
“滾滾滾,你胡說,他明明是在對着我笑,你認錯了。”
“不是不是,是對着我,我已經醉在了他的笑容中,啊啊啊,他真的長得好好看,好想嫁給他!”
“行了行了,也不瞧瞧你什麼德行?配嗎?我纔是那個最適合朱雀國陛下的人。”
“胡說,明明是我!”
“是我!”
“……”
眼看着一場混戰即將要起,一旁候着的御林軍忙不地的過去穩定秩序。
這一幕讓站在那裏的鳳飛白瞬間冷了臉。
他突然出了聲到:“你?這體重起碼有一百五十斤吧?看着就礙眼,多大的臉開口肖想朕?”
“你,長得跟蟋蟀似的,朕閉着眼睛都不可能看上你。”
“你,臉上的粉起碼有三斤了吧?怎麼?出門時將臉在面盆裏滾過?”
“還有你,聲音那麼難聽,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
鳳飛白的開口一句比一句毒,聽的那些女子們瞬間驚得長大了嘴,隨後便是捂着帕子發出了悽慘之及的哭聲。
她們長這麼大以來,還從未被人當面如此羞辱過?
嚶嚶嚶,不活了。
“哭什麼哭?聒噪。若是誰還對朕有興趣,不如上前來過兩招?”鳳飛白皺眉開口。
大齊國的女人都是這麼膚淺嗎?
只不過看了他幾眼就這般嚎着要嫁給他,真的是一點兒都不矜持。
連白夢的半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想他在朱雀國的時候那可是大魔王般的存在,即便是哪個女人再怎麼鍾情於他,也絕不敢在他面前如此放肆。
畢竟之前就有官員之女曾想用那種不堪入目的藥物來算計他來着。
還好他警覺,一劍砍掉了那女人的胳膊,又一腳給她踹了出去。
讓人拖着她去喂狗。
連同那女人的官員父親也當場被他擼了官職。
從那以後,但凡在朱雀國,從未有人敢這般明晃晃的窺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