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面而來的一股香味瞬間飛入衆人鼻中,他們忍不住使勁嗅了嗅。.tingfree.
誒?這是什麼味道?
他們明明是來找證據的啊,爲什麼一進門就感覺被什麼東西勾起了食慾,好餓哦。
“小姑,怎……怎麼了?”
白墨跟白夢正坐在院子裏等白瑾梨呢,冷不丁看到好多帶着武器的人涌了進來,頓時擔憂起來。
“沒事,我們喫我們的。”白瑾梨給了她們一個安撫的眼神,自顧自的走過去,拿着筷子碗開始喫飯。
若是再不喫,她煮的面該是要不勁道,不好吃了。
“白瑾梨,你到底把康師傅藏在哪裏去了?如今竟然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喫飯,你什麼意思?”有人摸了摸肚子開口。
誒,也不知道白瑾梨她們煮的是什麼東西,聞着也太香了吧?
她們從來沒有喫到過這種好喫的東西。
總感覺口水都快要掉下來了。
“現在本就是我白瑾梨的喫飯時間,你們跑過來打擾我喫飯也就罷了,還反過來怪我?要臉?“白瑾梨冷哼一聲,繼續喫她的面。
“白瑾梨,兇器還在這,快說,人呢?”裏裏外外轉了一圈後,王荷花突然撿起院子裏殺了魚的那把刀獻寶一樣的舉了起來。
“什麼人?我家就這麼大,你們不是已經搜過了?若是有人,你們能發現不了?”
“不可能,肯定是被你藏起來了。”王荷花盯着她。
“王家大嬸!你說話的時候可得講點兒道理。搜也搜過了,看也看過了,你不能因爲你家李蠻蠻的一句戲言就這麼冤枉我,折騰大家吧?
都說捉賊拿贓,你什麼都沒有找到,如今還一口咬定我殺人,這不是詆譭是什麼?
要我說,我還聽別人說你揹着你家男人偷腥呢!“白瑾梨瞪了回去。
“你亂說什麼!我一向清清白白,怎麼可能做那種事情?”王荷花頓時紅了臉辯解。
“那誰知道呢?知人知面不知心,況且,我也是聽別人說的,還說你的姦夫長的臉白脣紅,高大威猛……”
“閉嘴,你再亂說,信不信我撕了你的嘴!”王荷花說着就要上去撕人。
“呵,王家嬸子,你這麼激動做什麼?難道是做賊心虛?”白瑾梨笑容中帶着幾分涼意的躲開。
“你才做賊心虛,白瑾梨,我跟你無冤無仇,你憑什麼這麼編排我,你讓我以後還怎麼在石頭村做人?”
“感情你王嬸子要做人,我白瑾梨就不用了?你隨隨便便給我安了一個殺人犯的頭銜,帶着這麼多人來我家鬧事,難道我還要感謝你?”白瑾梨冷笑一聲繼續開口。
“我告訴你,王荷花,今天我白瑾梨敬你是一個長輩,已經給足了你面子,沒有以牙還牙,直接帶着人去你們家抓姦,你也該知足了。
好心提醒你一句,以後若是聽到什麼謠言,最好先證實一下,否則自己被打了臉不說,還要連累其他人的。“
白瑾梨說完,其他人臉色也有些不好看了。
對啊,那李蠻蠻平日裏就無比淘氣,總喜歡捉弄人。
誰知道今天這一出是不是他故意的呢?
就因爲一個孩子的一句戲言,外加王荷花的話,他們就急匆匆的趕來了,現在想來似乎真的太隨意了?
“荷花,到底怎麼回事?你真的揹着我在外面偷人了?”李屠戶瞪着王荷花,語氣有些兇。
“當家的,我沒有,我真的沒有,你別聽她亂說。”王荷花連忙過去抱李屠戶的胳膊。
“……”白瑾梨有些無語。
這李屠戶果真如傳聞那般,殺豬一把好手,但是處理人際關係這方面真的是慢半拍啊。
“你這臭娘們,要是敢揹着老子偷人,老子一定砍了你。”
“當家的,怎麼可能,我們這麼多年了,我對你怎麼樣,對這個家怎麼樣,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王荷花着急的解釋着,內心依然在責怪白瑾梨。
若不是因爲她亂說,她們當家的怎麼會在這麼多人面前這般對她?
這讓別人怎麼想?
“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在瞎鬧騰什麼?王氏,你去把你家李蠻蠻帶過來問問清楚!”村長身後的王伯有些看不懂的皺眉。
“這就不用了吧?蠻蠻他被嚇壞了,好不容易安撫好,如今在家裏休息呢,有事問白瑾梨不就行了?”王荷花開口。
“王氏!你這是故意捉弄人嗎?讓你去你就去,墨跡什麼?”村長季平氣的吼了一聲。
“是,是是。”王荷花嚇了一跳,乖乖回去喊人了。
“李蠻蠻,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都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村長季平問。
“我……我回家的時候路過這個屋子,無意間在外面聽白瑾梨說要殺了康師傅,然後燒熱水煮,煮完了還要烤,還說煎啊啥的。我就扒着門縫看,誰知道看着她舉着一把帶血的刀……”
說到這裏,李蠻蠻偷偷打量了一眼白瑾梨,隨後朝着王荷花的身後躲了躲。
“你怕是聽錯了吧?我說的殺,是指的殺魚。煮是煮康師傅這個人做的面,煮完面吃了之後再去把殺了洗好的魚烤了。原本想油煎魚的,哪知家裏沒油,只能烤了。
至於刀,誰殺魚不用刀啊?李屠戶不是專業人士嗎,讓他去看看,那刀上的血到底是不是我盆裏那幾條魚的血?”
聽着白瑾梨的話,李屠戶真的去檢查了一番,然後看着大家開口:“這就是殺過魚的現場和刀啊。”
瞬間,真相大白。
衆人全部:“……!”
搞了半天,他們真的是被李蠻蠻給捉弄了啊。
就說嘛,白瑾梨一個女人家家的,怎麼敢在家裏殺人?還喫人?聽着都感覺不太敢讓人相信。
“你什麼意思啊?煮麪就煮麪,幹啥要說煮康師傅,害的我家蠻蠻虛驚一場!”
王荷花了解了事情經過後,先是漲紅了臉,隨後梗着脖子跟白瑾梨瞎扯。
“我想怎麼說是我的自由,我也沒故意當着他的面說,是他偷聽的,還曲解我的意思,怪誰?”
“再說了,人家康師傅做的面就是好喫,我提人家名字怎麼了?我還記得你曾經說過你家李蠻蠻喜歡喫鎮子上週記的糕點呢。
難不成你家蠻蠻也喫人?還喫的週記?“白瑾梨反嗆了回去。
“你……胡攪蠻纏!”
“如今事實已經擺在面前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道歉!”白瑾梨雙手抱胸,打量着王荷花。
“道什麼歉?既然誤會都解釋清楚了,那我們也該回去了,當家的,蠻蠻,咱們走!”說完,王荷花拉着李蠻蠻的胳膊就要離開。
“站住,我讓你走了嗎?道歉!”白瑾梨伸出胳膊將她的路擋住。
“白瑾梨,你不要太過分了。都是一個村子的,你差不多得了,別太欺負人了!”王荷花梗着脖子開口。
讓她當着這麼多人的面給一個小輩道歉,也太丟臉了吧?
“欺負人?呵呵,我白瑾梨今天還就是要欺負你了,咋地!不道歉,你就別想走!”白瑾梨冷笑着。
“村長,你看看白瑾梨,簡直太過分了!我家蠻蠻不過就是開了個小小的玩笑而已,她非要針對我家蠻蠻。
我家蠻蠻纔多大,他還是個孩子啊。白瑾梨的心到底是什麼做的,竟然這般欺負小孩?”王荷花抱着李蠻蠻哭訴道。
“白瑾梨,既然事情已經搞明白了,我看這件事情就算了吧。“村長身後的王伯開口。
“是啊,別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有啥大不了的。”
“就是,這不也沒有對你造成什麼損傷嗎?算了吧,大度一點。”
村長身後的那些人也忍不住開口說了起來。
“大度?抱歉,我做不到。傳言說的好,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要回咬一口不成?但是,這句話對我白瑾梨來說,沒用。
我白瑾梨一向堅守一個原則,狗咬我一口,若是不知悔改,我會一磚頭拍死它,讓它再也開不了口!“白瑾梨眼神中閃耀着冰冷的光芒。
她不是聖母,任由別人欺負了冤枉了還不知回手。
若是王荷花她們開口道歉了,這事也就過去了,可她們偏偏不知悔改,還刻意扭曲事實,將她們擺在受害者的角度,讓別人來譴責她這個受害人,真的是很過分了。
“白瑾梨,你這是要幹嘛!”王伯忍不住皺眉。
“幹嘛?當然是報官!私闖民宅不知道會關多久呢?而且,王伯,你們怕是忘了進門之前答應我的事情?”白瑾梨毫不避諱的對上了王伯的視線。
這個王伯是上一任村長,卸任後一直以前村長比較有經驗爲理由,有事沒事就跟着現任村長季平,享受着村子裏大多數人的跪舔。
然而,白瑾梨壓根不想鳥他。
誰讓這人不正直,不可愛呢!
都不是村長了,還裝模作樣的端着樣子鬧哪樣?
“白瑾梨,你這樣就過分了!我警告你不要太無理取鬧了!”王伯面色一沉,語氣中帶着一絲威脅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