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確切的說,當他們從老宅搬回到家裏的那一刻,他就有些飄了。.xs321.
住的地方舒服敞亮,李婆子也不會太過胡攪蠻纏,沒事找事。
家裏的孩子一個比一個上進,伙食什麼的都不用操心。
可謂喫的喝的住的都妥了,突然就覺得人生沒有絲毫的遺憾了。
飄了的白老爺子還在村子裏人的追捧下邀請他們到了家裏進行了一番參觀。
那些村子裏的人看着白家的屋子早就好奇的不得了,如今有白老爺子的引導,一個個瞪着眼睛進去看了起來。
嘖嘖,這家裏可真大,處處乾淨明亮,不像他們的家,總是擔心下雨天會塌會漏雨。
嘖嘖,這家裏的地板可真亮堂,嚇得他們都不敢用力踩。
嘖嘖,這家裏的擺設一個比一個看着好看新穎,他們簡直挪不開眼神。
嘖嘖,這臥室的牀看着好大好舒服,真想躺上去滾一滾。
嘖嘖,這後院這花園這籬笆這一切看起來都美的像是一幅畫,他們簡直活久見。
除此之外,還有那衛生間,簡直比他們住的地方都乾淨。
裏面還是那種香香的味道,隨隨便便擺放着價值好幾兩銀子的透明皁。
還有那廚房,那房間裏的衣帽間,那儲存室,那書房等等等等……
參觀完了之後的村子裏人表示對於白老爺子的好命無比的羨慕嫉妒恨。
哎,看看人家過得這叫啥日子。
再看看他們,真慘!
也隨着白瑾梨家的徹底建成,成功的穩固了他們家在整個村子的地主地位。
他們從老宅搬回去的第二天,張俞歌就跟他們提出了告辭。
他休了這麼長時間的假,總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
如今,距離他回京回到自己官位上沒有多少時間了,他要趁着這個時間回家待幾天。
然後將自己最近的收穫跟思路好好的整理一下。
白瑾梨特別鄭重的跟他道了謝,又跟林沉淵一起專門送了他一程。
回到家的時候,就看到家裏來了客人。
來的人其實就是張舒窈跟閆肅他們。
那一天白瑾梨她們回家之後,白天意便送張氏她們去了閆肅家的宅子,讓張氏去跟身體不太好的張舒窈多說說話。
至於白夢,白墨和肖馳旺,三個人果真受到了閆肅的熱情款待。
肖馳旺謹記白瑾梨的話,在中午開飯的時候可勁兒的喫,絲毫都沒有節制,以至於破了前一天三十多碗飯的記錄。
看的閆肅又是一陣目瞪口呆。
那些賊人被處死了之後,閆肅也讓嚴一去查了肖馳旺的身份來歷。
不過遺憾的是,竟然什麼都沒有查到。
他也問過肖馳旺,但是肖馳旺一問三不知,連這個名字都是白瑾梨隨便給他起的。
簡直就像是憑空出現的一樣,可謂是讓人無比的鬱悶好奇了……
張氏又在這裏陪着張舒窈呆了一天,叮囑她好好養身子之後,在天黑之前帶着白夢白墨他們回了家。
然後這也沒過幾天,就看到氣色好了很多的張舒窈又帶着禮物上門來看她們了。
但是家裏這些年大概發生了些什麼,經歷了哪般,張舒窈跟閆肅差不多都跟她說過了。
不僅如此,在張舒窈方纔來到白家的時候,也將這些挑着撿了些重點的跟白家人講了。
聽完這些的李婆子眉頭微皺的看着張舒窈開口。
“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家老大媳婦,也就是你女兒其實身份顯赫,這些年只是苦於流浪在外,才過的悽慘無比。這一次你們過來,是想將她接回京城去?”
“嗯,昭昭受了這麼多年的苦,總得回家去看看。”張舒窈點頭。
“那可不行!你女兒已經嫁給我家老大當媳婦了,怎麼能回去呢?我不同意。”李婆子直接開口拒絕。
她家老二的媳婦已經沒了,要是老大媳婦也跑了,這讓老大怎麼辦,讓村子裏的人怎麼看她們家?
“你誤會了。我也不是現在就要接走昭昭,只是家裏人實在是想念她,所以想過段時間後讓她回家一趟。當然,你們也可以一起來京城昭昭的家裏。”
“我不去,反正這事我不同意,沒門。”李婆子一臉的油鹽不進。
張舒窈以前也算得上身份顯赫,哪裏被人這麼當面直白的拒絕過,頓時臉色有些不太好看。
“娘,你不是說家裏還有些事情沒有解決嗎?回家的事情以後再說吧。”張氏輕聲在張舒窈的耳旁說道。
聽着她家昭昭這般說,張舒窈的心裏有些酸澀,卻也點了點頭。
如今,她也只是跟李婆子提提這事,等閆陌那邊的事情徹底解決了,她們才能真的回去。
她現在能見到昭昭,其實已經很是幸運了。
只可惜昭昭失憶了,完全想不起之前的事情,更加想不起曾經金礦所在位置的標點。
“以後也不行,反正你們可以來看她,想讓她走,不行。”李婆子十分堅定。
“你怎麼這般不講理!我家昭昭只是嫁給了你兒子,又不是賣身到你們家,你憑什麼不讓昭昭回家?”
“我就是不講理,咋地?我說不行就不行,白夢白墨他們也不許回京城去!”
“你……無理取鬧!”被李婆子這語氣給氣的,張舒窈頓時覺得有點兒心塞。
這昭昭的婆婆也太胡攪蠻纏了吧?
那一臉的我就是不講理啊你能拿我怎麼樣的模樣,簡直氣的人想嘔血。
“娘,我娘身體不好,你少說兩句,行嗎?”張氏看到兩個人的對峙場面,有點兒頭疼的用懇求的眼神盯着李婆子看。
“哼!身體不好不去自個兒家裏好好待着,出來瞎跑什麼?咋地,還不讓我說話了?”
李婆子吐槽完,徑直轉身回自己的屋子去了。
她怕自己現在不走,又說了什麼刺激人的話把張舒窈給刺激暈了。
哎,京城裏的人啊,就是嬌貴。
這若是放在以前,她纔不想這麼多呢,直接該說說,氣暈了也不關她的事情。
現在啊,她真是變得自己都有些想表揚自己了。
“昭昭,這些年你就是這麼過來的?”張舒窈想着李婆子那樣子,不由心疼又帶着一絲憤怒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