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什麼意思?能不能不要這麼直接的拒絕我?”
“哦,經過思考之後,我……不!去!”白瑾梨。.bokan
“你!愛去不去!哼!”半夏被她的態度氣的轉身就跑。
“半夏姑娘,你若是比較閒,可以去清查一下你管轄片區的病患,記錄一下他們的情況如何。”
“要你管。”半夏落下這三個字後,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白瑾梨無奈的搖頭。
她跟半夏的關係本來就不好,半夏之前一直處處針對她,後來因爲救治病患,倒是消停了一陣子。
如今,似乎又開始找茬了?
懶得計較,之前已經跟林沉淵說好了,等禹州的事情差不多解決完了,他們也該回家一趟了。
之前倒也讓二火給家裏送過幾封報平安的信,他們應該不會太擔心。
說到這裏,白瑾梨倒是挺慶幸的。
還好之前讓家裏的人都去學堂讀書了,連同她大哥二哥也都沒有落下。
這事送回去之後,也有人讀給李婆子跟白老爺子聽了。
到了喫飯的時候,林沉淵又過來找她。
“怎麼樣了,搜尋到那個人的線索沒?”白瑾梨問他。
“還沒有。不過,那些人的身份差不多有眉目了。”
“嗯?他們是哪個國家的?”
“玳瑁國的,半個月前來到禹州的,領頭那個人名叫羅布耐,玳瑁國皇室中人。”
“什麼?玳瑁國皇室中竟然有這麼醜的人?”白瑾梨。
“……”林沉淵。
娘子啊,你這以貌取人的個性是不是不太好。
“具體身份還不清楚,楚墨派人去調查了。”
印象中,玳瑁國的皇室裏比較有名的並沒有這一號人的存在,但是楚墨通過一些手段後調查出來的結果便是如此。
不過,他若不是玳瑁國皇室中比較重要的人還好。
否則,這平和的局面怕是要被打亂了。
“噢噢。我記得我看過的雜史中有記載,玳瑁跟大齊國十多年前曾有過戰爭。
後來玳瑁不敵大齊,割城池五座作爲賠償,又送了無數的珠寶。
大齊國陛下不忍百姓繼續受戰亂之苦,便於玳瑁國簽訂了友好共處條約,此後各國之間相處融洽。”白瑾梨說道。
“嗯。若非意外情況,沒人喜歡戰爭出現。一場戰爭能讓一個國度的經濟倒退,百姓們日子更是不好過。
大齊國陛下主張平和,一心想發展大齊國經濟,想有生之年看到大齊國繁榮昌盛,歌舞昇平,國泰民安的場面。”林沉淵開口說着。
這其實不僅僅是大齊國陛下的心願,也是天下百姓想要的。
亂世傷人,誰不想活在一個平和的時代,過着自給自足的生活?
“這麼說來,陛下是個好陛下。”
“嗯,對。”林沉淵點頭。
至少,他上一世臨死之前,陛下一直是個勤政愛民的好陛下。
“方北街這裏呢?都檢查過了嗎?可有異常?”白瑾梨又將話題繞了回來。
“沒發現異常。追風的人已經找到了二火,他沒事,你不用擔心。”
“好。”林沉淵點頭。
說起來,這裏的條件比較艱苦,他們這些日子的飲食也十分隨意。
畢竟所有的精力都在那些病患身上,又發生了災害,能喫飽已經不錯了。
兩個人面對面坐着,捧着兩碗清淡的白粥,就着饅頭跟野菜吃了起來。
快要喫完的時候,白瑾梨聽到了窗外小黑的嘰嘰叫聲,她連忙放下筷子走到窗旁。
“小黑,找到這個人的蹤跡了?”
“嘰嘰!”小黑點頭。
“娘子,這是?”林沉淵放下碗筷站在了她的身旁,好奇的打量着窗外那隻其貌不揚的小鳥。
“它叫小黑,之前我讓它追蹤羅布耐的蹤跡,看情況,它已經有消息了。”
“走,去看看。”
“嗯。”
兩個人在小黑的帶領下往外走,結果走啊走,便走到了半夏管轄的病患區域。
兩人停下腳步不由對視一眼。
那個人,竟然真的喪心病狂的藏在了這個地方。
可真是夠膽大的,就不怕自己染上瘟疫嗎?
只不過白瑾梨掃視了一眼,並未發現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半夏管理區域的這些病患此刻已經喫完了飯,一個個的躺在自己的位置上休息,或者坐着聊天。
半夏雖然愛找她茬,但是對上這些病患的時候,還是很認真的。
“陸大夫,你過來了?”
那些病患看到她出現,立刻親切的開口打招呼。
“嗯,過來看看,你們今天感覺怎麼樣了?”白瑾梨語氣溫和的開口。
“挺好的,就是依然有些咳嗽,嗓子不太舒服,不過我今天額頭已經不燙了。”
“嗯,那挺好。”
“喂,陸仁甲,你突然跑來做什麼?難不成你覺得我照顧不好這些人,特意來查崗不成?”
看着出現的白瑾梨,半夏沒好氣的開口。
“半夏姑娘,你誤會了。之前那些想要燒死我們的壞人有一個人跑了,我懷疑他就藏在這裏。”
白瑾梨說着,一雙清亮的眸子緊緊的觀察着在場所有病患的情況。
“跑了?藏在這裏?怎麼可能?你不會是爲了報復我,故意找的藉口吧?”
“這裏的每個人我都認識,根本沒有陌生人,你編理由的時候能不能用心點?”半夏冷哼一聲。
“她說的是真的。”林沉淵開口。
“切,你們一看就是認識的,你說話誰信啊?”
也就是這個時候,白瑾梨看到小黑飛到了一個側躺着人的身邊,對着他吧唧落下了一坨鳥屎。
那個人,距離此刻半夏站着的位置很近。
白瑾梨再次看了林沉淵一眼,隨後遞給他一個口罩讓他帶上,兩個人朝着側躺的那人靠近過去。
“喂,你想幹嘛?我都說了,這片區域我管,你們趕緊走。”
那個位置上裝睡的羅布耐感覺着白瑾梨跟林沉淵的一步步靠近,臉上的表情變的有幾分扭曲,眼底更是帶上了濃濃的恨意。
這該死的陸仁甲,真是天生來克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