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不能麻煩小哥幫忙問下具體來處?亦或者你將你口中那個人的信息告訴我,我去拜訪。.tingfree.”
“這……”徐鈺有些遲疑。
“不知這位公子一直追問輪椅的目的何在?”徐管家看着面前那人開口問道。
“實不相瞞,我便是這京城人士,姓牛名鵬,家父前些日子有些輕微中風,只能躺在牀上無法下牀。”
“我方纔無意間瞧見你們這椅子別緻的很,竟然能夠移動,便想着買一個回去給我家不能出門的父親用用。”
“他年輕的時候一直在外面跑着做生意,是個閒不下來的人,如今中了風每天躺在屋子裏看起來精神狀態很不好。”
“若是能有這麼一把椅子的話,我也能像你們這般推着他出來走走,這或許對他來說,也算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吧。”
牛鵬說話的過程中,徐管事一直觀察着他的表情跟眼神。
他的語氣很真摯,眼神也很誠懇,憑藉他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個人說的應該是真的。
看在他的一片孝心上,徐管家點頭回答道。
“嗯,公子一片赤誠之心難能可貴,只是這輪椅的主人我的確不方便告知,你看這樣可好?”
“你留一個地址跟方式下來,等我們徵求了輪椅主人的意見後再專門找人知會你一聲。”徐管家開口。
他原本想讓這人站在這裏等着,他們去少東家問完之後在來告訴他,但是又覺得浪費時間,乾脆這麼說了。
不管如何,東家的消息不能隨隨便便的告訴別人,萬一給東家帶來了不必要的困擾怎麼辦。
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辦法比較妥當了。
“好,不知兩位如何稱呼?”
“我們姓徐,是一對父子。”
“好,多謝,牛某便回家靜候佳音了。”
牛棚留下了自己的聯繫方式之外,目送着兩個人逐漸離開。
希望,他們不是在搪塞他,而是真的能給他送來好消息吧。
徐鈺推着輪椅到達白瑾梨家的時候,門口的人因爲認識他,便直接安排人帶他們進去了。
白瑾梨一大早的喫過飯後剛將她家二哥也送出了門,便坐在家裏繼續安排其他人制作去痕膏。
通過這些日子的休養後,餘夫人的傷勢逐漸好轉,疤痕也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癒合。
等她逼着餘大人再去找古太醫過來幫她開一罐抹上去能讓疤痕快速癒合的藥膏時,這纔有人告訴她。
其實她這些日子用的那種藥膏並不是古太醫開的,而是那天開口說她有辦法的女子白瑾梨開的。
藥膏的名字就叫去痕膏,真是傳說中市面上那種好用的去痕膏。
這時候餘夫人才明白過來,原來之前她之所以傷口潰爛只是用了假的去痕膏,真正的去痕膏的確是擁有奇效的。
總不能因爲使用了假的去痕膏就主觀判斷所有名叫去痕膏的東西都是假的。
這不,她已經親眼見證了這一點?
餘大人自然也是親眼觀察到了這些,便派了人去司藥局購買正品去痕膏。
結果司藥局的掌櫃喬梁表示,他要親自上門送藥。
拿着幾罐去痕膏見到餘大人之後,喬梁又提出了讓餘大人幫他們家司藥局正名的事情。
這次,餘大人沒有推脫,收下去痕膏之後,當場就讓旁邊的文官寫了正名文書下發各處各地。
文書裏除了幫司藥局正名之外,還順便幫正品去痕膏打了一個軟廣。
從這以後,司藥局的去痕膏便成了官方親自蓋章的正品藥膏,得到了官家的認可和保障。
有了這一份保障之後,司藥局不僅恢復了以前的名氣,更是因爲獨家售賣去痕膏搖身變成了京城中人人皆知的有名鋪子。
至於懸仁堂售假一事,也自此蓋章定論下來。
不僅如此,關於懸仁堂的宣判結果也出來了。
懸仁堂的掌櫃被抄家沒收家產,鋪子查封,關進大牢。
鋪子裏的坐堂大夫黃大夫因爲故意拖延看診次數,擡高藥材價格,打了二十大板後上了朝廷的告示榜被通報,還被關押了起來。
他的徒弟也受到了同樣的處罰。
此外,還有懸仁堂的主事王洪連同王維仁等一杆涉事人員皆被收押關在了牢獄當中。
至於那些什麼都不知道,只是幹一些促使活計的小廝,被打了一頓之後就放回家了。
司藥局的生意太好,尤其是去痕膏的銷售分外火爆,這就導致了白瑾梨變的忙碌起來。
好在她已經將去痕膏的製作方法告訴了手下信任的幾個人,有他們進行製作,倒也還行。
畢竟生意好就意味着有銀子賺啊!
她又剛剛收到了閆肅派人送來的紅樓夢的分成錢。
所有賺來的銀子堆積在一起,讓她有一種十分幸福的感覺。
正開開心心的做着美夢的時候便聽到有人過來彙報,說是徐鈺跟徐管家來了。
“請他們進來。”
從屋子出來坐在院子裏的凳子上,白瑾梨很快便看到了徐管家跟徐鈺兩人出現。
“東家,老奴帶着犬子前來打擾您了。”
“東家安好。”徐鈺也開口打着招呼。
“徐伯不用客氣,你們前來所謂何事?莫不是你的腿最近有些情況異常?”
“正是如此,東家可真是神機妙算。”
徐管家開始跟白瑾梨說起了這幾天他雙腿的細微變化。
等徐管家說完,白瑾梨點頭對身旁菱角說道。
“去把我的醫藥箱拿來。”
“是,夫人。”
幫徐管家把了脈後,她又帶上口罩跟手套幫他檢查了雙腿的情況,隨後拆下口罩說道。
“通過這些日子的藥浴,你的雙腿目前恢復情況不錯,有發熱是好的症狀,意味着可以進行手術治療了。”
“東家,這是真的嗎?”聽聞白瑾梨這麼說,徐鈺的臉上立刻寫滿了驚喜。
“嗯,當然。”
“太好了。那東家您看看,我爹的雙腿適合什麼時候進行手術?”
“你爹今天清晨喫過飯沒有?”白瑾梨問他。
一般手術之前是要禁食禁水的,如果徐管家早上喫過東西了那就得將這個手術往後挪了。
“這……說來慚愧,因爲擔心雙腿的問題,所以我從昨晚到現在一口水也沒喝,一點兒東西也沒喫。”徐伯纔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
雖然他安慰了自己無數遍,但緊張跟興奮還是支配了他的大腦。
他不僅沒有休息好,也完全沒有食慾。
“那正好,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你們先在這裏稍作休息,我去安排一下。”
說完白瑾梨讓人給他們上了茶,就先一步離開了。
她讓大火去喊薛寧過來,又將李雲荷喊了出來,仔細的跟她叮囑了一些事情。
李雲荷跟薛寧在一起進行了幾天學習交流後,倒是有了一些入門知識,只不過要說執業行醫,那還差得遠。
白瑾梨之所以喊她來,就是想着等一會兒手術的時候讓她在一旁圍觀,看看她對外科手術的接受程度。
如果李雲荷可接受程度高,她打算將李雲荷培養成自己的助手,以後也方便教她。
若是她害怕,就讓她學一些其他方面的救人方法便可。
李雲荷得知白瑾梨喊她來的目的後,心底隱約有些興奮。
她重重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一定好好學習,然後就在白瑾梨的安排下去準備做手術的地方了。
做手術的地方要求光線明亮,還要儘量的無菌。
李雲荷就按照白瑾梨的要求用食醋對選擇好的地方進行了燻蒸,又開窗通風后,將牀鋪收拾好,準備好需要的熱水跟其他東西。
薛寧依然來的很快,來之後見到白瑾梨的第一句話依然是這樣。
“白大夫,你今天喊我過來是有什麼事情?要去治病救人嗎?你說,去哪裏?”
“哪裏都不去,就在我家裏。之前別院的徐管家還記得嗎?”白瑾梨問他。
“嗯,記得,怎麼了?”
“他來我家了,一會兒我要給他治腿,讓你過來圍觀一下,順便和雲荷一起給我打打下手。”
“真的?太好了,行,沒問題。”薛寧連連點頭。
他往白瑾梨家跑了這麼多回了,第一次主動聽白瑾梨提起要帶着他見識救人的過程。
那豈不是說,他可以在一旁圍觀白瑾梨的救人手法,順便學習了?
沒記錯的話,他可是親自幫徐管家檢查過的,徐管家的腿根本治不好。
他倒是要看看,白瑾梨要用什麼樣的辦法來幫徐管家治腿。
哎呀,怎麼辦,想想都有些按捺不住的小激動呢。
“嗯,徐管家就在院子裏,你們先去檢查一下他的情況,然後將你們得到的檢查結果告訴我。”
“行。”薛寧點頭,就過去仔細的幫徐管家檢查起來。
等一切準備工作做好之後,白瑾梨讓徐鈺幫徐管家換了衣服,又擦洗了雙腿後,將他放在了治療室的牀上。
隨後除了她跟李雲荷,薛寧以及徐管家以外,其他人都被趕了出去。
她穿好醫藥箱裏的無菌衣,帶上口罩後,讓李雲荷給徐管家餵了麻沸散,這才讓她換了衣服,手術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