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中,白瑾梨的院子裏。.xs321.
坐在躺椅上的白瑾梨一邊舒舒服服的往嘴裏喂着東西,一邊聽着齊朵彙報情況順便享受着齊朵的捏腿。
自從錦鯉閣開了之後,齊朵便一直在錦鯉閣那邊忙碌着,若是無事的話,一週也就回來一次。
不得不說,白瑾梨的眼光很好。
因爲,她當初無意間出手救了的齊朵是個極其聰慧機靈有本事,又特別有誠心的人。
她是錦鯉閣中的頂梁支柱,是手法最好的那個人。
除了手法好,她在對錦鯉閣其他人的培訓上,培養上也有着自己的一套。
在錦鯉閣幹活的姑娘們都特別服她,也從來不會生出女人之間的爭吵妒忌來。
除此之外,齊朵還有着極高的情商。
雖說錦鯉閣的會員卡一卡難求,但不代表每一個來錦鯉閣的貴人都是好脾氣的。
總有人會因爲例假到來而變得情緒不太穩定,容易找茬。
而面對這種情況,齊朵也有着不同的應對方法。
她會想方設法的根據不同人的不同性格和愛好點去解決那些人的找茬。
若是找茬的人實在胡攪蠻纏,她也不會過分謙遜,而是知道藉助錦鯉閣的絕無僅有對其施壓。
亦或者,想其他的方法借力打力。
總而言之,只要有齊朵在,錦鯉閣就能安安穩穩的,不出現任何紕漏。
除此之外,齊朵因爲惦記着白瑾梨的救命之恩,所以對白瑾梨有着非一般的忠誠。
因爲白瑾梨一直沒拿她當下人,還好好的教導她,教她存活下去的手藝,讓她成爲了錦鯉閣最大的管事。
在京城中,已經有很多的貴婦人因爲她錦鯉閣管事的身份對她有好友加,甚至還會拉下面子去拉攏她。
但是這些並沒有讓齊朵膨脹。
她該是什麼樣子,還是什麼樣子,不驕不躁,榮辱不驚。
甚至還偷偷寫下了一份賣身契,簽上了自己的名字,讓人送到了白瑾梨手中。
這是她做人的態度,也是一種對白瑾梨表感謝表忠心的方式。
白瑾梨也沒有拒絕,將賣身契收到了自己的房中。
倘若日後有一天齊朵有了心儀的男子,再將她的賣身契還給她吧。
如果她不收下齊朵送來的賣身契,對於齊朵這種性格的人來說,怕是會覺得不被信任。
按照以往的慣例,齊朵每週會來向她彙報一次錦鯉閣的情況。
並且借這個時間,再來向她請教一些新的spa手法和按摩手法。
這種方式對於性子中有些慵懶的白瑾梨來說,簡直不要太爽。
前世的她醫術高超,爲人也有幾分機靈,但有師兄師姐們在,她其實很不喜歡動手動腦子的。
來了大齊國之後她就到了窮苦的村子裏,不得不逼迫自己開始奮鬥,想盡一切辦法賺錢。
可是現在,她手中的生意也不少,也不缺錢了,便對這事不是特別上心了,做事也全憑喜好。
有齊朵這樣的得力干將在,她能做一個甩手掌櫃那是十分幸福的事情。
就如同她因爲懶所以將別院和零食鋪子,皮影戲等都甩給了旁人照看一樣。
“不錯,齊朵,你做的很好,錦鯉閣交給你,我很放心。”
“多謝主子看中。”齊朵嘴角帶着恬淡的笑容。
當初若不是白瑾梨救了她,成就了她今日,怕是此刻的她已經成了醃闇之地的一坨爛泥,亦或者早就變成了一培黃土。
如今的她日子過的很充實,也很美好,她特別滿足。
“主子,齊朵還有一件事情想給您彙報。”
“嗯,什麼事情?”
“奴婢在跟那些來錦鯉閣的貴婦人打交道期間,瞭解了不少的前後院祕密,便趁着閒暇時間將她們的祕密都記錄下來了,也不知道會不會對主子有用。”
說完,齊朵從懷中掏出一個裝訂起來的本子遞給她。
白瑾梨停下了手中的投食,用帕子擦了擦手後,接過齊朵遞來的本子看了起來。
這一看,頓時樂了。
“齊朵,你很不錯,幹得好。”
這本子上詳細的記錄了各位來錦鯉閣的貴婦人都有什麼樣的喜好,是哪一家的夫人,孃家是什麼身份,有什麼仇人,跟京城中的誰都有關聯等等。
除了她們各自的情況外,後面記錄的是齊朵從她們口中偶然間聽來的關於前堂跟前堂那些男子身上的一些八卦祕密。
因爲不確定是真是假,所以齊朵專門在那些消息面前打了一個標記。
“主子不怪罪奴婢便好。”
“齊朵,就按照你想的那樣,放手去做吧,有什麼需要,跟香茗講便是。”
白瑾梨看過本子後便了解了齊朵的真正用意。
她是在幫自己藉着錦鯉閣的存在暗中收集京城中的情報信息。
京城這個地方魚龍混雜,各方勢力的暗線暗點不會太少,甚至包括各種清樓酒館等等。
但是錦鯉閣嘛,那是她的地盤,而且招待的都不是普通人。
雖說她們只是各個朝廷命官大人背後的女人,不清楚朝堂上的風起雲涌,但也都是正經的夫人嫡出小姐,總比旁人知道的多,見識的多。
女人家聚在一起便是一出大戲,有時候能無意間透露很多消息。
再加上有齊朵的無意試探,得出的這些消息中,總能篩選出一些有用的來。
“是,多謝主子信任。”齊朵重重的點頭,內心瀰漫出一絲愉悅。
主子竟然這麼信任她,願意給她一片天地任她去闖。
就衝着主子的這份信賴,她也一定會肝腦塗地,想盡一切辦法去幫主子處理好各種事情。
“香茗就在外面,你去找她吧。”
“是,齊朵先行告退。”齊朵收了手,恭敬的行了一個禮後退了出去。
齊朵離開後,白瑾梨也從躺椅上起身,擡腳往書房走去。
等她在書房裏忙忙碌碌了快一個多時辰的時候,林沉淵終於回來了。
白瑾梨停下了手中的事情走到了林沉淵面前。
“相公,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
“娘子可還記得我曾經向你提起過一個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