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還沒有走到客房,就看到梳了婦人髮髻,身穿寶藍色繡花織錦衣裙的顧青櫻帶着幾個下人走了過來。.bokan
“侯爺,府裏來了客人,怎麼沒派人通知我一聲。”
顧青櫻看了一眼永安侯後,又將視線落到了林沉淵跟白瑾梨的身上。
“坊間傳聞有言,說林大人乃是永安侯府的公子,只因早年走丟,才一直身處他處,林大人,不知這傳聞是真是假?”
“與你何干?”林沉淵淡淡的開口。
“你!”顧青櫻被正面懟了後,立刻就不高興了。
“林沉淵,別忘了你的身份!本郡主即便是嫁到了永安侯府,那也依然是郡主的身份。你不過一個小小的驍騎京都營營長,見到本郡主,爲何不行禮?”
看着顧青櫻的架子端的倒是挺足,林沉淵輕呵一聲道。
“顧夫人,你不過是侯爺的側室。我是來見侯爺的,又不是見你,關你何事?”
顧青櫻被接連懟了兩回,面子上瞬間有些掛不住了。
她十分生氣的瞥了林沉淵跟白瑾梨一眼,隨後聲音中帶着絲委屈的看向永安侯開口。
“侯爺!你看他……”
“這……”永安侯一時陷入了兩難地步。
幫林沉淵說話吧,就會得罪顧青櫻,顧青櫻的身後可是皇后。
幫顧青櫻說話吧,林沉淵肯定會生氣。
他盼了這麼久,好不容易盼到了林沉淵主動上侯府來看他,怎麼忍心看着林沉淵失望而歸。
“喲,我當是誰呢?這麼大的臉,竟然敢阻攔侯爺的客人,原來是郡主啊!”也就是這個時候,趙氏在丫鬟的攙扶下走了過來。
她看了永安侯一眼,心中閃過一絲怒意,又瞥向顧青櫻繼續開火。
“郡主,你既然已經嫁到了永安侯府,就應該守着侯府的規矩。”
“身後一個後宅的女人,還不過一個小小的側室,有什麼資格阻攔侯爺辦事?你莫不是忘記了成親那日嬤嬤對你的教導?”
“若是你再這般不懂禮數的話,本夫人不介意請嬤嬤回來,好生教導教導你。”
“侯爺,你覺得呢?”說完,趙氏還故意開口問了永安侯一聲。
“夫人說的是。不過郡主剛嫁過來,還需要一些時日去適應。”
“這事先不提了,沉淵跟瑾梨好不容易上門一次,莫要怠慢了他們。”
“來,沉淵,瑾梨,這邊請。”永安侯四兩撥千斤的將話題轉移了過去。
“好。”林沉淵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不動聲色的牽着白瑾梨的手往裏面走去。
就是這種沒有擔當,又瞻前怕後的男人竟然是他的生父,真是讓他不想說什麼了。
“看來郡主回去後,可是要多學學規矩纔行呢。”
趙氏看了顧青櫻一眼,說完這句話後朝着永安侯的背影追了上去。
“得意什麼?就算你是永安侯府的女主人又能如何,別人照樣沒將你放在眼裏,呵。”顧青櫻冷笑。
“賤人!”聽到了這話的趙氏忍不住捏緊了手指。
這顧青櫻果真討人厭的很。
“夫人,您還有子昂少爺,她什麼都沒有,哪裏比得上您。”趙氏一旁的丫鬟開口勸道。
永安侯帶着林沉淵跟白瑾梨到了客房後,立刻吩咐人上了熱茶,然後又一臉殷切的詢問起了他最近的情況。
“沉淵啊,近來你在軍營中過的如何?苦不苦?”
“還行。”林沉淵。
“驍騎京都營可是我大齊國的精銳騎兵,各個英勇不凡,你身爲十三營的營長,往日裏管教他們很不容易吧?”
“尚可。”
“你們在軍中最是消耗體力,不管如何,你可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啊。”
“嗯。”
“哦,呵呵。”
林沉淵冷言冷語的回覆立刻將天聊死了,永安侯有些尷尬的笑了兩嗓子,隨後將求救的視線望向了白瑾梨。
白瑾梨卻完全沒有看到那般,繼續捧着茶杯慢悠悠的動着。
“瑾梨啊,之前的事情,的確是我的不對,你別放在心上。”永安侯不得不開口。
“侯爺您說的是哪件事情?讓我勸我相公納了顧青櫻爲妾這事嗎?”
“哦,這事已經過去了,就不要再提了。畢竟當時我相公也說了,她太醜,不願意,我也沒放在心上。”
“你現在提起這事,讓郡主聽到了不太好,萬一郡主跟你生了間隙可如何是好?”
白瑾梨這話剛說完,趙氏跟顧青櫻就一前一後的走了進來。
看着顧青櫻那難看至極的臉色便知道,方纔白瑾梨說的話,她一個字不拉的全部聽到了。
“侯爺,我家娘子都這麼說了,這事從此以後都不要再提了。”林沉淵。
“哦,呵呵,不提了不提了。”永安侯訕笑。
他哪裏想得到,白瑾梨會這麼回答他。
早知道,還不如不問她呢。
“你們此次上門所謂何事啊?”趙氏尋了永安侯旁邊的位置坐下後,開口問着。
至於顧青櫻,聽到方纔那話後,早就氣的臉色鐵青的轉身離開了。
“夫人,你這說的是什麼話?沉淵跟瑾梨回侯府那不是應該的嘛?只要他們想回來,隨時都可以,侯府的大門永遠爲他們敞開。”
“以前怎麼不見回來?倒是會挑時間的很,這子昂剛剛離開沒多久,他們就回來了。”趙氏說着。
“夫人!閉嘴!你別忘了,子昂能有現在的機會,都是沉淵幫的忙,你怎麼就不記着沉淵的好?”永安侯有些生氣的說着。
“他身爲子昂的兄長,幫子昂說說好話不是應該的嘛?兄弟之間,本就應該相互關照纔是。”趙氏一臉的理所當然。
“不可理喻,真是不可理喻。別忘了,沉淵纔是侯府的嫡子。”
“哦。”趙氏淡淡的哦了一聲,沒了下文。
“侯爺,我們此次過來,是爲了給侯爺補上一份賀禮。當初侯爺跟郡主成親時,我跟我相公都在忙,所以耽擱了。”白瑾梨開口了。
“瑾梨啊,都是一家人,不用這麼客氣的。”永安侯臉上帶着和善的笑容開口。
“賀禮?呵,這可真是個好理由。”趙氏冷笑一聲說完,起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