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茲國雖處沙漠深處,可這裏鳥語花香,草木掩映,有花園還有溫泉,已稱得上沙漠中的綠洲。

    喬喬回憶了一下劇情,想到楚留香和琵琶公主的初見,是從撞見公主沐浴開始的。

    書中甚至具體描述了楚留香見到琵琶公主的**。

    想到這裏,喬喬雙手交叉捂在胸前,自言自語道:“我不是真的要出賣色相,在楚留香面前洗澡吧?”

    王憐花:??

    想什麼呢。

    要是別人,這時候一定阻止喬喬:“不許!不可以!”

    但他可是王憐花!

    緋衣公子的摺扇輕輕點了下喬喬的腦袋,意味深長道:“我不介意進溫泉中保護你。”

    喬喬:“……”我介意:)

    王憐花突然想到什麼,奇怪道:“一直說那位琵琶公主,如何只見龜茲王和王妃,卻不見公主蹤影?”

    這個嘛……

    若喬喬沒見過琵琶公主真面目,也會有這個疑惑。

    可事實上,她早早地見過公主一面,不僅沒有這方面疑慮,甚至無比期待起接下來的劇情發展。

    *

    在龜茲王故意放水下,石觀音完美融入王妃人設。她坐在主座上,又想起出關那日的光景。

    她從未被人如此羞辱過,更何況還是一個比她美的女人。

    真是……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越想越氣。

    龜茲王坐在石觀音身旁,眼看她手中的杯子被她捏得裂開無數道縫隙,馬上就要爆開。

    龜茲王也跟着裂開。

    這個頂着她老婆容貌的女人,好恐怖!

    他本來還對王憐花易容成自己的模樣持三分謹慎態度,如今看來……換!趕緊換!

    他要遠遠地躲開這個可怕的女人!

    終於,王憐花和喬喬順利上位。

    “如今你是龜茲王,石觀音是龜茲王王妃。”喬喬瞬間意識到什麼,她學着南宮靈做過的手勢,大拇指彎彎,“那你倆豈不是要同牀共枕,做些大王和王妃應該乾的事?”

    王憐花:“……你倒是詳細說說,大王和王妃應該幹什麼?”

    王憐花笑了,眼神卻變得危險起來。

    “我認真的!”喬喬抿了下脣,憋住對他幸災樂禍的笑,正色道,“畢竟石觀音想要龜茲王的極樂之星,以她的手段,極有可能利用不正規手段套出龜茲王的話來。比如……”

    喬喬做了個脫下半邊衣服,露出肩膀的假動作。

    看得王憐花眸色深了深。

    下一瞬,喬喬同情道:“我倆換換,你現在叫我一聲‘爹’還來得及。”

    王憐花:“……”

    他立刻把龜茲王的面具戴到臉上,皮笑肉不笑道:“不必。”

    正如喬喬說的那樣,石觀音果然出手了。

    她不是香肩半露,而是身上就掛着一個肚兜,純潔動人的面龐下是白花花、光溜溜的小香胳膊。

    石觀音雖已過三十,氣質高貴出塵。不得不說,她無論臉蛋還是身體,保養得皆如同妙齡少女一般。

    親臨現場的喬喬情不自禁地“哇喔”了一聲:“Oh,baby~”

    “時候不早了。”石觀音微低着頭,語帶嬌羞,“妾服侍大王歇息。”

    當一個男人精蟲上腦地沉迷溫柔鄉時,沒有比這時候更容易套出信息了。

    石觀音深知這一點。

    燭光迷離,幽香氤氳。正是無比曖昧的時候。

    結果石觀音一擡頭……龜茲王……正在摳鼻?!

    她弧度正好的笑容開始微微抽搐。

    接着,摳完鼻的龜茲王又開始剔牙。

    她的笑容徹底消失。

    從來都是被俊男美女圍繞的石觀音,一想到要和這傢伙有身體上的震顫和共鳴。

    不,她的內心是拒絕的。

    她不應該在這裏,應該在牀底。

    喬喬同樣被王憐花驚到:……真有你的,阿花。

    系統:【逐漸喬化。】

    喬喬:【……?啊對,又賴我。】

    “王妃,本王有一事同你商量。”王憐花在心裏冷笑,面上依然端的伉儷情深,豪放不羈,“我們的女兒如今已過二八年華,是時候爲她招個駙馬了。”

    “招駙馬?”石觀音一頓,蹙眉問道。

    “是啊,駙馬。”王憐花道,“琵琶公主喜愛玩鬧,倒不如招個能力出衆的女婿,待我百年之後他也可繼承我的衣鉢,好好壯大咱們龜茲國。至於公主,她只需高興就好,愛養幾個男寵就隨她養去,反正我有的是錢。”

    石觀音:“……”這傢伙人長得挺醜,爹倒是做得挺不錯的。

    王憐花又道:“以示誠意,我將送出極樂之星,作爲公主的嫁妝。你說如何?”

    “極樂之星?”石觀音果然激動了。

    她本就爲了極樂之星而來,龜茲王既要招駙馬,屆時魚龍混雜,倒方便她行事。

    石觀音很快有了計劃:“妾,全憑大王做主。”

    如此一來,正事說完,**苦短。

    王憐花這才摸向石觀音雪白的玉肩:“時候不早了,王妃。咱們早些歇息吧,嘿嘿。”

    這個油膩的“嘿嘿”就很有靈性了。

    石觀音看他的眼神果然充滿了嫌棄,她雖給自己洗腦一切爲了任務,忍這一時又何妨?

    不……她忍不了。

    她的身體還是誠實地微微一側,錯開了那隻黝黑而粗糙的豬手。

    王憐花得了便宜還賣乖,委屈道:“怎麼了,王妃?你該不會嫌棄本王吧,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怎麼會呢?”石觀音扭過腦袋,故作嬌羞。事實上她實在不想看他一眼,恨不得一掌把這傢伙拍暈過去。

    她還真的暗暗運功,正欲砍向龜茲王的脖子。

    門外的武士卻突然喊道:“啓稟大王!一巡完畢,城中未發現異樣。”

    王憐花故作不耐煩:“知道了,下去吧!”

    石觀音只能被迫停手:“這麼晚了,妾這就吩咐他們別再打擾大王歇息。”

    “近來事務繁多,本王的性子又是親力親爲,他們一晚上要喊本王十幾次。”王憐花道,“不一直都是這樣的嗎,王妃今日怎如此奇怪?”

    隨口胡糾的王憐花:在下的嘴,騙人的鬼。

    石觀音微微露出一個毫無破綻的微笑:“妾……”

    她心道自己已損失了大半弟子,如今再不可節外生枝。

    如此想來,她心一橫,揮向龜茲王的手一收,乾脆一掌拍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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