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林如風可是位列王系的極度危險人物名單。

    “忌憚她”兩道槓完全覺得他是在開玩笑:“他們一個異能組織忌憚你的槍手幹嘛”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張靈府只是笑笑說道:“這幾天他們應該不會再出手了,不信你去看看。”

    兩道槓不知道他的自信是從哪裏來的,只能狐疑地問:“真的這麼厲害”

    這時,大鐵鍋裏的湯水滾了起來,張靈府掀開鍋蓋,隨口問了句:“你要喫幾碗”

    “我不吃了。”他擺擺手:“我回組織去喫好東西。”

    “怎麼你們那伙食很好嗎”

    “那倒不是,有個胖大叔給我帶的,我還要過去給他找兒子呢。”

    “哦。”

    張靈府張羅着給自己下了一碗麪條,兩道槓想起昨晚的灌湯包依然意猶未盡,餓了一晚上,肚子早就咕咕叫了。

    這一下,口水一直在瘋狂地分泌:“喫過了他做的東西,我才知道,以前喫飯只是爲了餓不死,難怪那些人會讓他送飯進組織,真是會享受.............

    昨晚的包子皮薄餡大,特別是它的湯,又香又甜,它的肉喫起來,都怕自己把舌頭也喫進去,真是美味。”

    這時,張靈府已經給自己盛了一碗麪條,在這個時代,能喫飽就不錯了,那還管得上東西好不好喫呢

    所以大多數人都對食物沒什麼要求,在沒有條件的時候,生的都得喫。

    “他說他以後都會給我帶喫的,嘖嘖”兩道槓吸溜了一口口水說道:“我都懷疑到時候我會捨不得離開。”

    “那很好啊。”張靈府吸了一口麪條說道:“在組織不是喫飽穿暖”

    “好個屁,你以爲我傻啊,這個組織越大,它就越容易暴露在王系的視野中,萬一一不小心被王系端了怎麼辦那我豈不是要被誤傷”

    “那倒也不算是誤傷,你也是異能者。”

    “去你的吧。”

    原本看到他們喫飯就口水流一地的兩道槓,如今張靈府在他面前嗦麪條,他竟然無動於衷,大概在昨晚之後,任何其他食物,在他眼裏,都是豬飼料,是入不了他的眼的。

    所以他竟然饞都不饞,而是繼續嘮嗑:“我進組織是爲了撈錢的,現在因爲你,還他媽搭進去一千塊,你到底還不還錢”

    “不還。”

    “................”兩道槓突然感覺心好痛:“你就不能騙騙我,說緩兩天嗎”

    “不能。”

    “...............噎死你算啦”他惡狠狠地咒罵了一頓句後,擡腳走了出去。

    張靈府在裏面提醒道:“記得把臉變回去。”

    “要你說”

    他站在院子裏,搓了搓臉,能感覺到整個臉部熱乎乎的,五官像融化的蠟油一樣扭曲着,整個過程大概持續了十幾秒鐘的時間。

    五官慢慢地復原,但是已經換了另一張臉了,整個人脫胎換骨。

    他這個異能說有意思也有意思,但是弊端太多,就是隻能變臉,身體部位沒法改變,所以如果他要模仿體型跟自己有太大差別的人,就基本要做好被識破的準備。

    就比如上次他模仿那個中尉,兩道槓的身高不到一米七,而且還很瘦小,所以要模仿一個受過系統訓練的中尉就有點容易穿幫。

    因爲那個中尉體型很高大,有一米八的身高,身上肌肉也很豐滿,這就屬於跟兩道槓本人差別比較大的。

    所以當初張靈府本來打算把車子藏到外面去,然後再步行進通城,想想還是把那個計劃給放棄了。

    因爲下車走路,兩道槓的體型又那麼瘦小,勢必會穿幫的,所以只能坐在車裏直接進去。

    所以張靈府在想,如果他的異能可以再開發一下,比如能隨意地模仿別人,甚至模仿體型,那用處會大好多。

    像他這樣,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什麼時候變臉的,有時候真的是:成也異能,敗也異能。

    變完臉後的兩道槓氣呼呼地說了句:“我走了。”

    然後就打開門還沒走出去,他又退了回來問:“現在沒有槍手吧”

    張靈府吸着面搖了搖頭。

    他並不是那麼相信異能組織會怕那個林如風的猜想,且不說她只是一個女人,說到底她只是一個槍手啊,就算會神出鬼沒,那也只是一個槍手啊。

    異能組織怎麼會忌憚她

    就這樣想着,他步行着走了回去,這個時間點,外面的人不多,昨晚下了雪,他走在大街上一腳留下一個雪窩,軟乎乎的。

    走到了新城區,路上的雪都被鏟乾淨了,新城區和舊城區,彷彿就像是兩個世界,舊城區就像是被王系遺棄的寬城一樣。

    最近沒有看見過王繫有派人手出去,反倒是加固了城防,這就說明,王系根本不打算支援寬城了,畢竟他們自己人已經撤回了。

    他們不僅放棄了寬城,還加固城防,要把那些倖存者徹底推落深淵。

    兩道槓看了看花白的天,緊了緊自己身上的衣服,爲寬城那些還處於水深火熱之中的人感到可憐,同時也自私地慶幸自己活了下來。

    如果不是遇見了張靈府,他自己肯定是不可能逃出來的,他知道自己的命是誰救的,所以他願意冒着危險去幫東方贏他們重新找房子。

    跟着張靈府確實太危險了,他不希望那兩個小孩死。

    他緊了緊身上的衣服沉默地向異能組織的老窩走過去,白天的酒吧是關閉的,他穿過後門,走進了昨晚談話的大廳。

    現在這裏面橫七豎八地躺着人,他們裹着身上的衣服躺在硬邦邦的地板上呼呼大睡,有的抱在了一起,有的縮在一邊。

    整個大廳空曠而寒冷。

    兩道槓忽然感覺到有些悲哀,他們爲什麼要在這裏這裏沒有榮華富貴,睡覺都只能睡在地板上,爲什麼還會有人想在這裏呢

    是害怕王係爲了尋找庇護嗎

    是喜歡和王系作對的那種刺激的感覺嗎

    他突然有些恍惚,想馬上離開這裏,去一個暖和的地方,呆在這樣寒冷的地方,思緒也會變得很奇怪。

    他就站在門口,突然,他看見昨晚藍天坐的長沙發上有個女孩醒了過來,她背對着他,用手指梳了個高馬尾,拿起沙發上的包起身走了過來。

    她不算是很好看,但是她的眼睛很明亮,皮膚很白,身材很高挑,走到了兩道槓的旁邊,她溫柔地笑道:“來這麼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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