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東像是在述說着一件很平常的事,可是大傢伙們聽在耳朵裏,卻頓時全都愣住了,而且還各自心態各異,有心裏面疑惑的,有那心裏更加的緊張了,也有那一頭霧水依舊莫名其妙摸不清頭緒的。
這一回,最先反應過來的卻是陸福生。
陸福生就是那心裏頭還有着疑惑的人,問着陸東道:“東子,既然是給人還錢,怎麼卻又拿回了以前的錢你這話聽着怎麼越聽就越讓人更糊塗了呢”
頭腦反應快,並不代表着思維的也清楚或靈敏,陸福生的反應快,卻遠遠沒有程蘭英頭腦的思維更爲敏捷,也正因爲着頭腦的反應太過於敏捷,程蘭英的心裏面,也就更加的有些擔心起來。
沒等陸東回答,程蘭英已經回着陸福生道:“你是不是傻還是早給老糊塗了東子他哪裏是在還人錢啊,他那是”
說着說着,程蘭英忽然又停了下來,沒敢繼續解說下去,卻沒想到陸福生還依舊沒能轉過頭腦來。
不僅沒能轉過頭腦,出於一種身體機能上的本能,陸福生還下意識的懟起了程蘭英來,“怎麼哪哪都有你,也就你最聰明,那你怎麼就不給解釋解釋下”
當着蕭毓婷的面,陸福生竟是又犯起了老毛病來,程蘭英的心裏不由很來氣,心裏暗恨道:要是現在能解釋,我會停下來
但是看了蕭毓婷一眼之後,程蘭英終於還是再次忍住了,並沒敢多說什麼。
看着程蘭英那欲言又止也有些很尷尬模樣,陸東一邊看着卻不由苦笑了起來。
陸東苦笑道:“媽,你不用緊張也不用太擔心,毓婷也不是什麼外人,這事情我跟你們都說了吧”
程蘭英早已出言打斷道:“小兔崽子,我啥時候說了毓婷她是外人了我從就沒拿毓婷當過外人好不好你個沒良心的兔崽子,你難道不知道你老媽我是在擔心你”
陸東回道:“擔心我做什麼又能有啥能讓你擔心的你是不是還在害怕張彪會來報復我”
本是想提醒着陸東別亂說,誰知道卻是事與願違,心裏最擔心的事,竟是被陸東直接就給直說了出來,程蘭英不由氣得有些很抓狂。
儘管心裏頭抓狂很鬱悶,很有些惱怒着陸東的那不會善解人意,或者根本就是故意的,但無論哪一種,都已經成了事實已經不可能再逆轉,程蘭英就只能自己很小心地又看了蕭毓婷一眼,然後纔有些無奈着說道:
“東子,張彪他們是做着什麼的,又都是一些什麼人,你那心裏頭難道真不清楚麼上一回的事情,人家不來找你也就算了,可是人家沒來找你,你反倒自己卻打上了人家門上去,還敢把錢全又給要了回來”
越說也就越擔心,情急之中,程蘭英竟也忘了自己心裏面其實還心有顧慮。
程蘭英繼續說道:“就算你東子再能打,但是雙拳難敵四手,好漢架不住拳多,人家就是喫着那碗飯的,不僅人多,天外也有天,總有那比你陸東還要厲害的人,那你這不是自己在給自己找麻煩是在給自己給惹禍上身嘛,萬一就被人家給”
兒子要是給弄沒了,又哪來的兒媳婦
情急之中的程蘭英說着說着,心裏面就只有着擔心,卻早已經沒有了顧慮,而陸東也早已經笑了起來。看書窩 .kanshuwoxs.
陸東笑道:“媽,鬧了半天,原來你是在擔心這個啊那你就把你這顆心放在肚子裏面就好了,就算我再給他張彪十個膽,他也不敢報復我”
“可是”
程蘭英依舊心有擔心,卻又不知道還該怎麼繼續下去。
更主要的原因還是看了一眼蕭毓婷後,程蘭英頭腦又已經清醒了過來,於是一聲“可是”了之後,程蘭英就把已到口頭話語嚥了回去又沒了下文,甚至都忘了給問問,陸東他到底開的是傢什麼店鋪。
程蘭英忽然的就又選擇了沉默,而反應有些慢的陸福生,此時卻已經有些聽明白了過來。
陸福生邊上插話道:“東子,你真把張彪已經給打服了”
陸東搖頭,“這回可沒打,只是略施了個小計,張彪他就怕了,心甘情願的把欠條還給了我,還退回了以前所有欠他的錢。”
陸福生並沒有詢問事情的詳細經過,也同樣沒問陸東到底投資了什麼生意,只高興的問道:“那欠條呢,能給我看看麼不親眼看到了那張欠條,我這心裏就總是有些不太放心的很。”
陸東回道:“早就給撕了,一張欠條而已,留着它幹嘛”
“欠條你撕了,那錢呢”
“錢我肯定不會撕,已經用於了投資了”
陸東搖了搖頭,繼續說道:“爸,就算這筆錢我沒有拿來做投資,我也不可能會把這筆錢交由你來保管的”
雖然是自己的親兒子,但是回想起那天陸東的那發火,再想想陸東那身手,陸福生哪還敢提出什麼反對意見來,更沒敢給陸東露什麼臉色來。
陸福生敢對懟程蘭英,卻依舊沒敢怒懟陸東對自己的那似是有點很忤逆。陸福生也依舊沒有詢問陸東到底投資了什麼店鋪,只疑惑的說道:“東子,我可沒敢打那筆錢的主意,也沒從想過想打那筆錢的主意,只是聽你說起過那張彪他還回你的好像是二十萬塊錢”
陸東早有聯想,回道:“爸,你是不是覺着我給要多了”
陸福生點頭:“做人還是本分點的好,該要的就要,不該要的,那就還給人家。我記得就算全部都給加起來,好像也沒欠過張彪那麼多的錢,你是不是向人家要的有點太多了”
陸東回道:“利息利息不算錢麼那是我給張彪算的利息錢”
“你也跟人家一樣,還跟人家算上了利息錢”
陸福生不由咕噥了一句,卻很小聲。
而且陸福生咕噥了一句之後,終於也閉上了自己的嘴,再也沒有多問或多說。
程蘭英忽然是選擇了沉默,陸福生也像是已經明白了什麼,終於沒有再多問,而一邊一直聽着沒再多言語的蕭毓婷,卻是越聽心裏面就有些越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