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大事者,無需事必躬親。
領導是一門藝術,人也不可能會是通才,能夠事事精通,如果每件事情都自己親自去抓,不說沒有那個時間精力或能力,人也會分身乏術,不說一般的普通人了,就算是那神人諸葛孔明,也有被累到燈枯油盡的時候,倒不如找一些專業的人才省事省時也更有效率。
陸東其實也算得不是一般的普通人,但他確實也是一個懂得放權的人,
手下早已經不只是一家公司了,除了名城大酒店,還有那和常冰一起經營的東冰裝飾,其實也還有已經籌劃中自己的那置業公司。
分工不同,職責不同,經手的事情自然也就不會是一樣,就好比如現在的陸東,肯定不可能還跟以前是一樣,還頂着日頭親自上工地去親手搬磚了。
不僅已經不再搬磚了,甚至是連工地,陸東都已經很少去。
畢竟目前接的還只是一些裝修活,並不是熊明發的那種基建土建大工程,只要所在工程上能有個得力的帶班的,基本上就可以解決全部的問題,公司只需派人監理監督驗收一下就可以。
不過這種事情早有常冰和周斌在做,還有小林子一邊幫襯着,不說陸東根本就插不上手,就算想插手,也早被常冰或周斌給趕得遠遠的。
小林子就是當初常冰遇險時,急急給陸東打電話的那一位,大名叫做林萬兵,跟常冰是一貫的老搭檔,兩人也是好兄弟。
至於熊明發,只因爲地皮的事情還沒有落實好,置業公司目前也沒有建起來,於是就暫時還沒有挖過來,但早已經排上了議事日程,只待一聲招呼,熊明發就可以立馬走馬上任了。
工地上的事情陸東已經很少卻插手,而名城大酒店原本就是何婉雯家的支柱產業,經手早已經不止五年十年了,作爲一個門外漢,陸東一時更是插不上什麼手,於是陸東索性也當了甩手掌櫃,一盤子全都甩給了何婉雯。
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但這並不表明陸東真的已經成了趙鵬虎口中的那個什麼甩手掌櫃。
還是那句話,分工不同,職責不同,手中的管理權限自然也就不一樣。雖然每家公司都還另有合夥人,但陸東畢竟還是股東之一,儘管是已經不用還再堅守在第一線,可是必須要經過他手裏處理的事請,其實還依然有着很多很多。
事實上,陸東確實依舊還是很忙。
雖然已經不再經常跑工地,但是業務上這一塊,好多人還是隻認陸東一個人,所以東冰裝飾一時還是離不開陸東這個人。
名城大酒店的事物,陸東雖然不想去插手,但他畢竟佔有着一半的股份,而且還是一家早已上億不止的大投資,所以有些事,何婉雯就還是不敢自己個人拿主張,少不了還是要跟陸東一起商議商議。
其實也還有保安部那些保安員們的身手培訓和鍛鍊。
雖然趙鵬虎還兼任着保安部經理這一職位,但是趙鵬虎可沒有陸東那一份很妖孽的身手,對付三五個人倒是可以,人數再多上一點,穩穩只有喫虧的份,萬一哪天方建奎帶人來大舉入侵,那後果可是不堪設想。
故而陸東依舊還很忙,忙着接各種業務或應酬,還得四處查看地皮瞭解行情,稍微有那麼一點的空閒時間,又被趙鵬虎拉着上酒店,幫他訓練保安部的保安們,依舊忙得像是一個剛剛剛上過發條的機械錶,滴滴答答轉個不停。
越忙碌,越充實,可是陸東這一忙起來,蕭毓婷可就有些忍受不了了。
畢竟已是二十六七的女人了,等待陸東的時候並沒覺着有什麼,現如今陸東已經回到了身邊,卻依然不能卿卿我我,換作任何一個女孩子,心裏也不可能舒服的。
更要命的是,也不知道陸東是在記仇,還是有意而爲之,這都已經過去這麼多天了,陸東居然從沒有主動打過一個電話來。
每每一想到這一點,蕭毓婷連殺了陸東的心都有,卻又無可奈何。
歡娛嫌夜短,寂寞恨更長,還是那句話,情到深處難自已。
畢竟是已經等了八九年的人,所以無論是情感還是心理上,蕭毓婷都不可能放得下來這一份感情來,也不可能從此忘了陸東這個人。
很多時候同一件事情,我們可以有着無數的理由去勸說別人,但是同樣的理由,卻未必能勸慰得了自己。
再說有些事情,也確實怨不得陸東一個人。
怪只怪,只怪老媽張秋涵的太過盛氣凌人,更有些操之過急。
入贅的事情,難道就不能暫時的緩一緩
雖然心有怨恨,但是蕭毓婷卻又恨不起陸東來,更多的卻是哀怨和自憐。
長長寂寞夜,相思淚一曲,終於忍受不住了心裏面的一份煎熬,蕭毓婷憤憤的叫來了陸欣。
“我說陸欣,你說你姐我對你好不好”
看着蕭毓婷一臉的哀怨和憔悴,聰明的陸欣早已想到了什麼,很乖巧的迴應道:“姐,是不是我哥又惹你生氣了”
“你說呢”
蕭毓婷一臉的不開心也很不滿意,“你說除了你哥,還有誰敢如此待我不就是仗着我蕭毓婷沒臉沒皮沒他嫁不出去麼,於是他就一直拖着我”
陸欣卻笑起來,“姐,你這話太過嚴重了吧如果我哥真敢這樣,就算我會饒過我哥,我媽也不會饒過我哥的,這事情你就放心放在肚子裏,死活我哥,肯定逃不過你那五指山的”
“對呀,怎麼就忘了你媽呢我手上還有她送我的定情玉鐲呢,可是”
一想到入贅這件事,蕭毓婷就還是有些不放心,“其實也不是沒想過向你媽去告狀,可是一想到我媽必須要讓你哥入贅的事,我心裏就會只打怵,萬一你媽要是一樣不同意,那你說我和你哥我倆還能還有未來麼”